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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庭。” “阿堯!”徐有庭大聲喊,“那個…那個榕城地震了!7.6級!你聯(lián)系到芒穗了嗎?我一直打她電話都是關(guān)機?!?/br> “沒有,你們怎么樣?”于清堯說。 “放心,我一個個都問過了,王旭志他們都沒事,我看網(wǎng)上的消息,現(xiàn)在還他媽有余震,你有沒有其他人的號碼啊,全都打一遍?!?/br> “已經(jīng)…打不通了,”于清堯說。 徐有庭著急道:“你先別自亂陣腳啊,咱哥幾個還想看你早戀叫嫂子呢,我已經(jīng)跟我叔說好了,明天他要拉急救物資過去,讓他去找找?!?/br> “明天?”于清堯問,“你叔要去榕城?” 徐有庭說:“是啊,他是某基金會的,現(xiàn)在大半夜的也湊不齊物資,去榕城的路也不知道危險不,只能明天過去?!?/br> “能捎我一個嗎?”于清堯說。 徐有庭頓了下,驚喜道:“我就知道你想去,你等等,我跟我叔說說,有消息了告訴你?!?/br> “你是不是在你家旁邊的籃球場,我過去找你?!?/br> “行,路上小心點?!?/br> 于清堯掛了電話,于盛正好趕了回來,他說:“爸,媽,我有事得去找大庭,可能這幾天都不回家了,你們別擔(dān)心?!闭f完就跑了沒影兒。 李莞急得大喊:“堯堯你給我回來!都地震了還要亂跑,你怎么一點都不考慮媽的感受,堯堯!” 于盛抱住李莞說:“兒子大了,做什么事心里都有掂量的,我們這兒只是有震感,堯堯不會有事的,啊,別太擔(dān)心。” 于清堯跑到籃球場,場上都站滿了人,他邊打電話邊找徐有庭,徐有庭一蹦一跳的向他招手。 “這我叔,我哥們于清堯,已經(jīng)都說好了,明天把咱倆塞到副駕駛,就說是去幫忙的志愿者,”徐有庭搭住于清堯的肩膀說。 于清堯伸出手跟面前這五大三粗的叔握手:“謝謝叔。” “別客氣,都大庭朋友,跟家里人說了嗎?這去地震災(zāi)區(qū)可不是去玩,是有一定危險性的?!笔逭f道。 “說了?!?/br> 叔拍拍于清堯的胳膊:“行,不然到時候你家人找我要你,那就不妙了,明天跟大庭一起來吧,年輕人嘛總要去歷練歷練。” 到了后半夜,震感已經(jīng)沒了,大家都回家去了,于清堯在徐有庭的房間里坐著,李莞打電話來,他費了一番口舌才終于說服李莞。 見徐有庭正把衣服啊零食水急救物品什么的都往他的登山背包里塞,于清堯便說:“你拿那么多干嘛?你叔不是拉物資的嗎?” “這你就不懂了,”徐有庭說,“首先咱們過去不可能一天兩天就回來,總要帶點換洗的衣服,那些物資都是給災(zāi)區(qū)人民的,不拿群眾一針一線,這是我做人的原則?!?/br> “滾,”于清堯說,“累不死你。” 徐有庭把一盒內(nèi)褲拿出來,“新的,你不要我就不帶了。” 于清堯順手揪了個枕頭扔他:“塞著!” 徐有庭哈哈笑了幾聲,把所有想到的都塞好后,提了提背包,還真的挺重,不過是坐車,又不用他背著走,徐有庭走到于清堯身邊,和于清堯一塊靠著床坐在地上望窗外,他遞了支煙給于清堯,說:“抽一支,緩緩,你一來就神情恍惚心不在焉的,這時候別跟我說什么三好學(xué)生,別人不知道我可是很清楚,你骨子里還是當(dāng)年那個一小小霸王,做什么都是兩個字沖動,只不過現(xiàn)在稍微變好了一點。” “火機,”煙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于清堯確實抽煙,但是沒有煙癮,也不經(jīng)常抽,按他的學(xué)神邏輯來說就是,我想抽就抽,不想抽就不抽,誰也管不著。 徐有庭給他點上,也給自己點了一支,“阿堯我問你,你真那么喜歡芒穗啊,你在外邊讀書這三年,我都沒聽你提過喜歡誰,認(rèn)真的?” “認(rèn)真的,”于清堯側(cè)眼瞧他,“你不會是心血來潮想和我爭吧,趁早放棄,你爭不過?!?/br> “cao!”徐有庭推了一下于清堯的肩膀,“看來那天我跟你說的話還是聽進去的,我那是跟風(fēng)寫的情書,芒穗就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想要的是那種小女生會撒嬌的,她太獨立強勢了?!?/br> “可是她依賴我啊,”于清堯笑了笑,這些天他也細細想明白了,從他和芒穗認(rèn)識到現(xiàn)在,在他面前,芒穗從來不會表現(xiàn)得特立獨行冷漠淡然,倒是會對他笑,對他溫柔,對他服軟,會在意他的感受,這些不是依賴是什么呢。 說到底還是他的魅力無限,可程丞是個成熟男人,危險啊危險。 “我靠,這么有自信,你不是說還有個叫什么丞的也跟著去了,趁早表白,在酒店兩人一塊兒呆那么久都不說,我發(fā)現(xiàn)你好慫,”徐有庭吐了一圈煙。 于清堯說:“靠什么靠,她那天的模樣你覺得說這個合適?” 徐有庭想了一想,“確實不太合適,說出來還很有可能不答應(yīng)你。” “再找個時間吧,”于清堯的神情變得悵然起來,又有點憂傷的意思,“也不知道明天會是什么樣,我查了她奶奶住的那個醫(yī)院在郊區(qū),希望她沒事,一定要沒事。” “看明天吧,”徐有庭拍拍他的肩,看著他抽煙的動作,“哎我發(fā)現(xiàn)你抽煙的姿勢真他媽優(yōu)雅,一點都不會覺得難看跟地痞流氓似的,cao,跟王旭志他們混久了我都變了,不行,我得學(xué)學(xué)你?!?/br> “祝你成功出師,我不收學(xué)費,”于清堯說。 “你收我還不給呢。”徐有庭說。 于清堯笑笑,似是自嘲:“突然覺得身后好空,害怕一腳就踩空了,腦子還有點累?!?/br> “睡覺吧憂郁的少年,明天要早起?!?/br> “我睡床,你打地鋪?!?/br> “靠,老子要睡床,你放心我不會把咱倆睡在一張床上共度春宵的事告訴芒穗的?!?/br> “滾蛋!” ☆、第25章 他的我 就睡了三個小時,徐有庭定的鬧鐘就響了, 兩人洗漱好就趕去和徐有庭的叔叔會合, 救援物資全都搬上貨車車廂,出發(fā)的時候有好幾輛貨車一起, 于清堯和徐有庭擠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徐叔邊開車邊說:“別看網(wǎng)上的消息了, 看了也只會給心里添堵不痛快, 這種時候需要冷靜,待會兒就能看到現(xiàn)場, 比那些文字要真實得多?!?/br> 于清堯收了手機,徐有庭拍拍他的肩膀說:“我叔是過來人?!?/br> 行了四個小時的車程, 終于到達榕城地界,救援官兵把過去的路都攔住, 徐叔停住車, 后面跟著的貨車也都停了下來,徐叔叫他們倆一起下來,和走過來的一名看上去是這里的頭頭的軍官說了幾句話, 出示證件, 然后車廂里的物資都被搬到軍用車輛上。 徐叔說:“前邊的路壞了, 貨車開進去有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