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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形,花是在半夜到早晨才開的,這會兒都含苞未放,一根根兩指長的莢果垂吊著,看樣子過兩日就可以摘這些半干的莢果了。采摘了成熟莢果,曬干,打出種子,除去雜質(zhì),再曬干就成了,到時拿一把配著點米加幾顆紅棗就可以熬成了粥,清淡又營養(yǎng)。 錢芳站在自家地的邊上,看著眼前一片綠油油的,點綴著黃燦燦的,綻開了笑臉。 扛起兩個木桶,走到河邊,用力的撈了水,吃力的往地里去澆灌,錢芳還是蠻有力氣的,如果是別家的女子一個木桶的水都提不起來,幾年的勞動,她學(xué)會了很多,把胳膊都練壯實了,這個模樣在現(xiàn)代時可要哭天喊地的,加勁去減肥變苗條了。在這兒,錢芳無所謂自己的身材,怎么樣了就怎么樣,把經(jīng)濟提高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錢芳邊挑著水澆灌邊喝著歌曲,調(diào)兒旁人是聽不懂的,她哼著的是等等,想到什么歌曲就胡亂的哼著,不是很大聲,但在這空曠的田地里還是有回聲的,錢芳不怕,反正這時候應(yīng)該沒什么人,管它的啥害不害羞了。 來來回回挑了十回,肩膀都有點酸疼了,錢芳停下來歇歇,雙手揉了揉雙肩,頭部左右擺動,松松筋骨,她穿著是粗布衣,簡單的梳了個發(fā)髻,頭發(fā)有點長,又不能去剪短,得適應(yīng)這里女子的發(fā)型,太前衛(wèi)會引來異樣的目光的。在家里她就把長發(fā)綁了一個丸子頭,還讓欣蘭看笑了,“姐,你這是啥?。拷o人見了都笑話了,要不我來給你梳梳好點的發(fā)髻。”錢欣蘭很喜歡做細活,對做頭發(fā)也是很入門,雖然沒有什么精美頭飾點綴,但她都能做出讓村里人都叫好的發(fā)髻,那鳳兒和李桂梅都時常來叫欣蘭幫她束發(fā)呢。 此刻,錢芳很想把長發(fā)揪起,但在外還是不能如此,見沒人就把后頭的黑發(fā)撩起,另一只手扇了扇風,有點熱了,都過了中秋,這天氣還這樣,涼意遲遲不來。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捉蟲) 田地的不遠處有一棵桂花樹,碧枝綠葉,樹干很粗大,花兒開得正旺,十里飄香;錢芳就拿了一塊厚板用一根粗繩子綁了吊在這棵樹,成了一個蕩秋千;桂花樹的邊上就是護村河,想想也是另一番風景,平常有一些小孩子在這里玩,錢芳也喜歡這個地方,跟小孩子似得蕩悠蕩悠著。 錢芳把地兒澆灌好了,把木桶放在一邊,就走到這蕩秋千這兒,此時沒有什么人在,她就直接跨上秋千,用力一蹬,就來回晃蕩起來,微風吹動她那烏黑亮麗的長發(fā),錢芳心曠神怡的感覺,又開始哼起她那喜歡的歌曲,她自娛自樂,沒有人幫她推力,她自個兒蹬力氣,雖然不是蕩得太高,但也是很開心,一瞬間,好像所有不好的情緒都隨風飄去,不管是思念那個地方自己的親生父母,還是這里的成家立業(yè),此時此刻都散了,錢芳只想好好享受眼前的愉悅。 夏侯淳站在護村河的那邊,他無意間瞧到了錢芳自己一個人在蕩著秋千,還時不時傳來不知什么音調(diào)的曲子,護村河兩邊相隔大概兩米寬,走幾步有花溪村村民自個兒搭的木橋,還算堅固,錢芳是背著河蕩秋千的,所以就沒有發(fā)現(xiàn)夏侯淳這人。 夏侯淳轉(zhuǎn)身對著跟在后邊的來寶說:“你先回府吧,我自己一人走走”。 來寶心里了然,只是作揖行了禮,“是,公子。” 夏侯淳繼續(xù)搖著手里那把玉扇,裝模作樣的走到那一道木橋;來寶轉(zhuǎn)身就走回去,此時太陽都要差不多下山了,該是打道回府的,可偏偏夏公子還要繼續(xù)閑逛,他剛才也看到了那個錢姑娘,也聽到了那兒傳來錢姑娘唱的曲子,仔細聽聽挺清脆,但就是從沒聽過這樣的音調(diào)。 來寶昨日跟夏侯淳匯報了錢姑娘的最新消息:有人要來給她提親了。 說了也是巧,來寶是隔壁村的太平村人,跟那位李達強還是認識的,說來說去地兒不大,啥都能沾上點親帶上點故的。瞧著這李達強的心思還是挺看上那位錢姑娘的,跟來寶打聽著關(guān)于她的事兒,來寶在花溪村干了很久的活兒,清楚花溪村里的人情世故,來寶一聽到這錢姑娘,謹慎回話,該說不該說都提著點心眼,畢竟這姑娘有可能是自家公子看上了。 來寶還記得昨個兒夏公子聽到這事兒時,臉色不是很好看,蹙眉緊閉嘴唇,似是想了什么。 夏公子再三確定:此話當真? 來寶再三點頭示是。 來寶更是確定夏公子有點上心了。 這錢姑娘是不錯,只是大戶人家講究的門當戶對,就怕夏公子躲不過這一關(guān),那么一個夏府,雖是駐在花溪村,但暗地里卻是人家聽了也是目瞪口呆的事兒。 夏老夫人是開明人,但也會有那種觀念的吧?近來總是催著夏公子成家,夏公子不會是想著隨便找個女人應(yīng)付了事?但又看著不是。 來寶說,“公子,那個李達強我認得,上次我回去他還來找我問那位錢姑娘的事兒呢?” “隔壁村的?那個男的村里人都說跟錢姑娘很般配?” “是的,公子?!?/br> “還般配?沒爹沒娘的,粗人一個,怎么能配得上?”夏侯淳嘲笑一般。 來寶沒有作答,心里嘀咕:公子您就很配得上,還多一大截呢。 “還說了什么?”夏侯淳再問。 “錢家相鄰的那一位李大嬸挺想著湊合他們倆,一直在說媒,還聽說錢姑娘的弟弟meimei挺同意她jiejie這門親事。” “親事不是要長輩做主,跟小輩有什么關(guān)系?!?/br> “這。。。。?!眮韺毑恢绾巫鞔?。 錢家都木有長輩,靠著能商量事兒的只有一個弟弟一個meimei,當然就跟這小輩有關(guān)系了,何況那個弟弟還是考中舉人的。 “來寶,你繼續(xù)跟著這事,對李達強那人可以說錢姑娘已有主兒了?!毕暮畲拘牟惶鄄徽5恼f。 來寶心里清楚,點了點頭,“是,公子?!?/br> 來寶從記憶里回來,疾步的走往夏府,他要把這事情告訴沈大夫去,留著夏公子一人在護村河這邊,該不會有什么事吧?得去跟沈大夫說說看看暗地里派個人保護著。 說到底,一切以夏公子的安危為主,就算到時讓夏公子給蹬鼻子瞪眼的也得如此安排。 夏侯淳沒有馬上走過去,只是站在木橋的這一邊,看著對面錢芳的背影,似有所思。 不知為何,這兩日啊心有點煩躁,自從聽了來寶過來跟他匯報的情況之后。 他是明白,錢芳十七歲了,是該找個人成親了。 只是,他不敢確定自己的心思到底是如何?這么的徘徊不已,沈木榮跟他說:如果錢姑娘可以,就馬上行動,這么扭扭歪歪的不像他的作風。 其實這么做了,他能堵了母親的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