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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時間,在心里默算著,感覺探春的車差不多該到了。果不其然,又過了五分鐘,一輛中規(guī)中矩的女式兩廂車停在她的面前。以探春的性格,她自然是更喜歡大氣的SUV,但是她畢竟還是學生,無論賈政還是王夫人,都要求她行事要低調只肯給她買這輛兩廂小車。趙姨娘倒是看著寶玉的待遇眼熱,想為探春在賈政面前爭一爭,最后卻被探春給攔了下來,只說大學生有車的本來就不多,她能有這么一輛車開已經(jīng)很好。 這些日子黛玉冷眼旁觀,賈家的家教大體還算是嚴格,不說一定要求子孫成才,卻也不會輕易肆意縱容了孩子們,并且要求子孫在上學時要保持一定程度上的低調。唯二的例外,只有元春和寶玉。 黛玉壓下心中閃過的諸多念頭,打開車門坐進了后座,笑著和前排二人打招呼,“三meimei,云meimei?!?/br> 探春一打左轉向燈,車子就順勢拐上了正路。帝都大學東門往前不遠就是立交橋,沿著左轉不過一站地的距離就是惜春就讀的重點高中。從惜春就讀的高中出發(fā),右轉上大路,再走不遠就能走到快速環(huán)路上開回賈家,一條路都是順的。 “林jiejie,你們今天的課要上到這么晚???”史湘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扭頭尋黛玉說話。 “你們早就沒課了?”黛玉奇怪地問。她下課時間是下午四點半,回宿舍收拾點東西再走到東門門口,也還不到五點半。惜春上的重點高中,又是藝術生,平時住校,周六周日倒是不用補課可以回家練習畫畫,因此周五還能比別的學生放學早些,六點放學,她們現(xiàn)在開車過去時間剛好。 史湘云嘻嘻一笑,“我們今天下午沒課呢。”又指了指正在專心開車的探春,“我們兩個學校離得近,我中午的時候就過去找她了?!苯又话T嘴,有些遺憾的樣子,“可惜愛哥哥今天不在學校,不然還能找他出來玩一會兒?!?/br> “二哥今天有個廣告要拍。”探春這時才插話,“一大早襲人就過來把他接走了?!?/br> “愛哥哥又接新廣告了啊?”湘云又開心起來,“等我的店做起來,我也要愛哥哥給我拍廣告?!?/br> “那你可要趕緊?!碧酱阂残?,“如果到時候二哥已經(jīng)簽約了其他同類型的牌子,就不能再給你拍廣告了?!?/br> 湘云嘴角一翹,露出一臉自信,“我才不怕,到時候和襲人jiejie說一聲就行了。”她又扭頭看了一眼黛玉,“我和襲人jiejie關系最好了,認識的也早,不怕她不給我這個面子?!?/br> 黛玉對湘云和襲人間的交情過往不大熟悉,此時也不方便多說,就淺笑著旁聽,并不插話。恰好探春的車已經(jīng)開到了惜春學校門前,惜春正站在校門口,手中還提著畫板,看到堂姐的車忙向前小跑兩步。探春將車緩緩聽到路邊,黛玉也向左挪了個位置,惜春這才打開車門上車,坐到湘云身后。 十一月的天氣比起十月自然更涼了一些,已經(jīng)上了大學幾個姑娘都已經(jīng)換上了稍微厚些的外套。只有惜春身上只在校服外面罩了一件薄外套。黛玉輕輕摸了摸她的手,問她,“外面等著涼不涼?” “不涼?!毕Т盒χ鴵u了搖頭。 現(xiàn)在天色黑得早,一過六點,道路兩旁的路燈就同時亮了起來,看著很是熱鬧。路上有些堵車,在湘云安靜些之后,黛玉就同惜春聊起了惜春學習上的事。 “四meimei是不是快該參加藝考了?”探春聽了一會兒,突然問。 “是啊?!毕Т簢@了口氣,“我最近也在趕著準備藝考的事,還不能在功課上落下了……幸好有林jiejie送我的復習筆記,不然還不知道怎么應付老師呢?!?/br> 湘云也是經(jīng)歷過高三藝考的,她心有戚戚焉地拍了拍胸口,也回憶起自己的那段噩夢般的經(jīng)歷來,“準備藝考的時候真的累……不過那兩、三個月過去就好了。”在這方面,她比黛玉和探春都更有發(fā)言權,又問惜春,“你一共報了幾個學校?” 但凡藝考的考生,尤其是美術特長生,不只要考過專門的美術評定考試,還要參加不同學校的面試,而這些學校的面試內容,有些是鑒賞提問,有些是臨場作畫,就不一而足了??忌绻麍竺膶W校多,需要準備的自然也就多些。 “我只報了兩個學校。”惜春回答,“一個是帝都美術學院,一個是帝都傳媒學院——不過大jiejie說,我的水平上帝都美術學院沒什么問題,其實只報這一間學院也無妨。帝都傳媒學院其實是為了穩(wěn)妥起見,我畫室的老師建議我報名的?!?/br> 元春就是帝都美術學院畢業(yè)的,她會這樣告訴堂妹,似乎也有一定道理。而惜春的話里也表達出了在這兩所高校中,她本人也更偏向于報考帝都美術學院的意思。 聽到惜春的話,第一個拍手叫好的自然是湘云,“就上美院!”她點著頭道,“那到時候你就是我學妹啦,我?guī)е闶煜W校!” 幾人一路聊著回了賈家,一進門,自然都圍繞到賈母身邊,又尤以湘云的嘴最甜,“老祖宗,我可想您了!”湘云挽住賈母一只手臂,看上去倒是比幾個親孫女和老人關系更為親近。 “好。”賈母笑彎了眼睛,拍了拍湘云的手,“你是好孩子,知道孝順?!崩先思也⒉缓翊吮”耍謱α硗鈳酌麑O女道:“我知道你們幾個都孝順,今天特意讓她們準備了你們愛吃的,就咱們幾個吃飯?!?/br> 坐在一旁的邢夫人和王夫人都笑著說,“老太太有了孫女們陪著,就不要我們了。” 幾個小輩聽了都捧場地跟著笑了起來,賈母卻正色道:“你們都有家里的事要忙,尤其最近鳳丫頭要照顧巧兒,老二家的你身上的擔子就重了些。這樣還要抽出時間來陪我吃飯解悶,你們的孝心我也都看見了。” 似乎沒想到賈母會在此時說出這樣一番話,王夫人怔了一下,才遮掩似的掩唇笑道:“這是媳婦分內的事,再說公司里的事大部分秘書們就能辦了,費不著我什么事。” 邢夫人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么,卻又咽了回去,繼續(xù)堆出一臉笑來。剛剛賈母的那番話,雖說重點突出了王氏,但是也沒忘了捎帶上她。而她知道自己在這個家中的存在感也就是這樣了——多說也只能自取其辱。 “那今天我們就回去松快松快,讓小輩們替我們盡孝一天吧?!币恢辈徽f話似乎也不是個事兒,組織了半天語言,最后邢夫人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然而這句話,又從側面說明了往日陪賈母吃完飯只是“盡孝”,并且不能“松快”。賈母的面色瞬間就沉了一下,王夫人唇邊的笑意,卻多了幾分超然的味道——有這樣的人做對比,自己真的是毫不費力就能得到婆婆的青眼。 “那你們就回去吧,在這邊呆著,我們也不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