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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她平時可不像今天這么愛說話,沒想到她會親自帶你們參觀?!?/br> 聽起來倒像是妙玉對這幾人很重視的樣子,但是她們幾個自己卻沒有這樣的自覺,還以為妙玉對招待她們這件事很不耐煩呢。 一時妙玉換了衣服回來:她這身衣服與學(xué)員們的略有區(qū)別,雖然也已白色為主,但是領(lǐng)口袖口等處都縫著青色的寬邊。而且,妙玉換裝,不同于學(xué)員們,只換一身衣服就完了,她卻是連發(fā)型都換了,之前披散著的頭發(fā)現(xiàn)在卻在腦頂束成髻,帶著修行中人才會帶的冠,看著倒像個名副其實的居士了。 換好衣服后,妙玉臉上的神色也略有變化,不再顯得可破犀利,而是改為高高在上的憐憫,面前的一切在她眼中似乎都成了塵?;蚴窍N蟻。 “好了?!泵钣褡叩浇淌抑虚g,輕輕拍了拍手,學(xué)員們頓時都停下來正在做的動作,迎春也不再和姐妹們閑聊,過去找了個地方站好?!皽蕚浠顒佣家呀?jīng)做好了吧?”妙玉的目光在眾學(xué)員的臉上掃過,“今天有客人過來,大家不要管她們,等下集體跳一遍最近咱們正在排演的那個舞蹈?!?/br> “好?!睂W(xué)員們低聲答應(yīng),眼神都不往黛玉她們那邊瞟一下,活似真的沒有這幾個人一般。 妙玉又一拍手,眾人走就著妙玉的站位四散開來,找到了自己固定的位置。有一人走到屋角,那邊放著一個播放器還有音響設(shè)備。那人抬手按下某個按鈕,音樂傾瀉而出,舞蹈表演正式開始。 *** 昏昏沉沉半懂不懂地觀看完了舞蹈,姐妹幾個都覺得參觀得差不多了,正打算問問迎春她今天要在這邊跳多長時間,要不要她們在周圍找地方逛逛,等舞蹈班的課結(jié)束了,再一起回家。 沒想到妙玉卻沒有放她們走的意思,走過來讓她們幾個等一下,又回身走到教室中間,把幾名學(xué)生叫到身前,挨個指點了幾句,就叫她們散了。之后又走到黛玉幾人面前,讓她們隨她過來,看起來對這姐妹幾個頗為另眼相待。 姐妹幾人互相對視一眼,也都有些好奇,就跟在妙玉身后,走進了一間布置得很雅致的房間內(nèi)。這房間裝修得很像東洋那邊的榻榻米,但是又和榻榻米略有些區(qū)別:地臺半高,上面沒有鋪墊子,只零散地擺著幾個蒲團,中間一張小桌,桌邊放著一個電爐,上面擺著一個水壺。 窗戶兩邊的墻上打著格子,格子內(nèi)擺放著些樣式精巧的杯盞,幾人一看即知,怕是無一不是古玩奇珍。 而這屋內(nèi)能體現(xiàn)出主人生活品質(zhì)的物品還不只這些,只說屋子中間的那張小桌上,就擺著一個海棠花式掉漆金云龍獻壽的小茶盤,里面放著一色瓜皮青描金的杯子,皆不是凡物。而這樣的一套哦器具,卻是妙玉日常用來待客的。 妙玉讓眾人選自己喜歡的方位坐到蒲團上,自己也抓了一個,卻是坐在桌子正前方,背對著窗戶,用爐子煮了一壺水,親自泡了一壺茶分給眾人。 “你們嘗嘗?!?/br> 幾人都嘗了,湘云最是快人快語,“這茶喝著倒是和別處的不同?!彼@然也是懂行的,半瞇著眼睛回味了片刻,“又輕又清,比家里沏的還好?!?/br> 一般大戶人家喝茶,比外面茶樓里還要更講究,從茶葉到沏茶用的水,還有茶壺茶杯,都是有一套說法在的。湘云說這茶比“家里沏的還好”,一下就把這杯茶的檔次提了上去。她評價茶水本身的那兩個“qing”字音同字卻不同,但是妙玉一聽就聽懂了,她的臉上露出幾分得色。 “今天沏的還不算最好,這水是用電爐子煮出來的,如果是在我們庵里,我親手用小風(fēng)爐子扇滾了的水,沏出來的茶還要更好?!彼贿呎f一邊皺了皺眉,“不過我這茶好也就是好在水上,用的茶葉怕是和你們自己家里面用的也并無太大不同。之所以味道有差別,還是因為你們用的都是自來水吧……大城市里的自來水都有股塵味,用來沏茶沒的糟蹋了茶葉,還不如直接喝白水。” “我們家里都是喝純凈水的,不像自來水那樣,過濾得更細致些。”湘云忙不迭地說。她也是大家出身,雖然只是寄養(yǎng)在叔叔家,卻一向很以自己的出身為傲,自然不愿意在這方面被妙玉給比下去。 妙玉撇了撇唇角,正色說:“你說的是超市里賣的那種瓶裝的純凈水?那個也不行,過濾得太細,失了水本身的味道,沏出來的茶又太淡了?!?/br> 沒想到京中大戶人家日常沏茶會用的水,都被妙玉貶低得一文不值,黛玉聽著也好奇起來,“既這樣說,你這里沏茶用的是哪里的水?” 妙玉看了黛玉一眼,似有些失望,“你這么個人,竟是個大俗人,連水也嘗不出來。我用來沏茶的,都是西邊昆侖山頂上的雪水,有專人負責(zé)裝在壇子里運過來的。不過卻不多,每年也就幾壇子罷了。我平時總也舍不得喝,今天拿出來煮茶,恰好你們來了,誰想到你們竟嘗不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么么噠~~ ☆、051 聽到妙玉的話,黛玉愣了一下,卻又知道妙玉的性格怕是有些怪異——無論是從之前賈母對妙玉的描述,還是這短短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內(nèi)黛玉自己的感受,都讓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還是不要反駁的好。 被人說是“俗人”又不會少兩塊rou,再說,比起妙玉這種修行之人來說,普羅大眾誰又不是俗人呢?黛玉這樣想著,聳了聳肩,也就不在意了。 茶水的事說過就完,不光黛玉,就連妙玉自己也沒有放在心上,不僅不嫌棄她們是“俗人”,還主動表示要請幾人去外面吃飯。幾人推辭了一會兒,但是妙玉執(zhí)意如此,她們又不想讓迎春日后難做,只好答應(yīng)下來。 探春又給家里打電話,通知家里她們幾個晚上就不會去吃晚飯了。電話是鴛鴦接的,只在電話里囑咐小姐們不要在外面玩到太晚讓老太太擔(dān)心后就掛了。 妙玉又去另一間屋里換衣服去了,她身上的長衫顯然不適合穿著出門吃飯——顯得飄然欲仙與這紅塵濁世格格不入不說,重點是太容易被弄臟了。半晌,妙玉換了一身衣褲回來,頭上的冠也被拆下,重新披散著一把秀發(fā)。黛玉發(fā)現(xiàn)妙玉的頭發(fā)生得很好,如果不是身份不合適,都可以去拍洗發(fā)水廣告了。 “走吧?!泵钣裾泻粢宦暎P(guān)好電源,領(lǐng)著幾人出去了。 舞蹈班所在的地段算得上繁華,周圍高檔飯館也不少,妙玉帶著幾人坐電梯下樓,出寫字樓后沿著馬路走了一段,拐進了一家小胡同。胡同看起來很深,兩邊的樹梢上的葉子已經(jīng)開始掉落。妙玉穿著大衣圍著圍巾走在樹下,看著比起在舞蹈房里的樣子,多了許多煙火氣,至少像是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人了。 “前面新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