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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想讓父母擔(dān)心,硬是扛著,結(jié)果一個沒注意就暈了過去,而且還暈在鋤頭上。這下就糟罪了,繼難產(chǎn)和大出血后,生出了一個死嬰,大人雖然沒事,但李帆恬的身體就這樣垮了。李帆恬的心里有事,人也一天天地憔悴下去。李愛華一看不對,就想辦法把家里的事情放一放,跑去找黃江娶了。到了錦杉市,他百番打聽才找到黃江的人。但他已經(jīng)和他的一個同學(xué)結(jié)婚了,他的女同學(xué)的舅舅在市zf上班,手里有點權(quán)力,李愛華拼著老命把黃江往死里揍了一頓,轉(zhuǎn)頭就被黃江岳家的人揍了。他在錦杉市的橋洞下面縮了一宿,第二天就回去了,他把事情和黃二翠說了,也找了公社要去討公道,家里家外都瞞著李帆恬,但李帆恬也不傻,什么都猜到了,她當(dāng)時什么都沒表現(xiàn)出來,一反常態(tài)地看開了,每天能吃多少吃多少,他們都以后李帆恬是想開了,結(jié)果沒想到李帆恬突然就不見了。李家快找瘋了,李帆恬雖然是女孩子,但確實他們李家這三代二十多個孩子里面唯二的女孩雖然不是什么萬千寵愛長大的,但也是招人稀罕的存在。尤其是李愛華和黃二翠,這個閨女是他們的老來女,從小什么都順著,這么一消失,尤其還是在精神身體都不太還的情況下消失,他們都不敢去想可能會發(fā)生的事情。李家人沒有放棄,找了一個多月,最后在報紙上找著了李帆恬的消息。原來她在李家沒多就后就被人迷暈拐走了,后來被賣到H省的一個貧困山村里去了。李帆恬在那里被關(guān)了十好幾天,逃了好幾次,也挨了好幾次揍,被找回來的時候,整個人的眼睛是空洞的。黃二翠抱著她只剩下一層皮的女兒哭得聲嘶力竭,把人帶回家后,她每天都跟在閨女身邊,就怕人一不注意又跑了。但即使是黃二翠每天寸步不離地跟著,最后她女兒還是跑了,留下一張字條。她不認(rèn)識字,哭著半夜踢開上過兩年學(xué)的兒子的門。“娘,meimei說她必須要去找黃江討個說法,得不到他的話,她這輩子都不甘心?!闭f著,大兒子蹲下身抱著腦袋也開始哭。黃二翠整個人的懵的,連哭也不會了,把她老伴兒子兒媳給嚇了半死,又是掐人中又是拍額頭,人才緩過來。“娘,meimei還說了,叫您別太擔(dān)心,這次她有經(jīng)驗了,不會再被人騙了,實在不行的話,她就去找梁季文同志,就是當(dāng)時報案的那個同志?!?/br>黃二翠交代了來龍去脈,大家看梁季文的眼神也就恢復(fù)正常了,不但不把他當(dāng)人販子看了,還有好些個大爺對他道了歉,說了好。梁季文雖然不忍心打擊這個母親,但還是堅定地說:“真對不起了,我沒見過叫李帆恬的同志?!彼徚司彛蝗绦脑僬f出更加殘酷的話,而是說,“我和我表弟住在鋼鐵廠附近的小洋樓,我表弟是鋼鐵廠的干事,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話,隨時都可以來找我,我平時呢,也幫你留意一下李帆恬同志的去向,成不?”黃二翠顫顫巍巍地抱著腦袋,發(fā)出小聲絕望的嘶吼聲。周圍的人看著都不忍心,紛紛說:“大妹子,平常我們也都幫你留意一下小姑娘,要是她出現(xiàn)在這里,我們肯定去告訴你?!?/br>黃二翠不說話,只是默默的流淚。梁季文嘆了一口氣,蹲在黃二翠的身邊,輕輕說:“大娘,你現(xiàn)在有落腳的地方嗎?如果沒有的話,那先到我家附近去住著吧,這樣如果你閨女來了,那你也可以找點知道消息?!?/br>“真的嗎?”黃二翠一聽,果然不哭了。梁季文點頭,說:“我家附近有一間出租的小房間,我先安排你到那邊去吧?!?/br>“行,行,小伙子,謝謝你了,謝謝!”黃二翠拉著梁季文的手,不停地道謝。黃二翠到錦杉市來,是瞞著家里人出來的,她只帶了幾件衣服和一些錢,也沒地方去,每天就到火車站里找個角落坐下就睡了。梁季文帶著她去了齊大田那里,齊大田有一間六十多平米的小屋,用木板隔開了做出租房,和梁季文之前在達(dá)水市租的房子一樣。他和齊大田也是熟人了,齊大田那里還有七八間小隔間是空著他,他和齊大田商量了,按天付錢。齊大田聽了黃二翠的遭遇,也同情她,給了一些優(yōu)惠,一天四分錢,包水電費(fèi)。黃二翠身邊就只有兩毛錢不到,梁季文自然是把這錢算到自己頭上了,齊大田給黃二翠一個看起來還算行的簡易木板床,梁季文送了她一件棉襖,雖然有補(bǔ)丁,但被漿洗得很干凈。第100章“梁季文,我叫你去打油,你是跑到S市去打了吧?!闭烤沤扬埐硕寂昧?也不見梁季文的影子,可把他氣得夠嗆,生氣的同時,又害怕他別是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梁季文抄起筷子先給湛九江夾了一大筷子的土豆絲,討好地說:“我沒去S市,去了柳林小道那邊?!币驗楣I(yè)區(qū)人多,福利也好,所以這邊的供應(yīng)會好一些,但相對的,人也多一些。為了少擠人,梁季文就去了遠(yuǎn)一點的地方,也就是這樣才碰上了黃二翠。也因為這樣,和那邊的人熟,所以才被當(dāng)成了人販子。“寶兒……”梁季文蹭過去叫他。湛九江被梁季文這惡心的稱呼叫得虎軀一震,夸張地抖抖身體,好像雞皮疙瘩能把他埋了似的。梁季文不理他的夸張動作,過去把人摟著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說吧,又有什么事情求到我頭上來了?”湛九江斜睨他,湛九江雖然臉上一副嫌棄的樣子,但很明顯,他被梁季文討好得正中要點。“你還記得那時候我舉報了一件案子嗎?”“人販子那件事情?”“對?!绷杭疚脑谡烤沤樕嫌钟H了一下,才放開他,抄起筷子吃飯。“咋了,你又抓到拐子了?”湛九江也拿起筷子,給他夾了一塊臘rou。梁季文就把黃二翠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湛九江。湛九江聽著先是皺了眉,然后嘆了一口氣說:“也是一個可憐人?!?/br>“晚上我給她送點吃的去,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梁季文問他。“不去?!闭烤沤纱嗬涞鼐芙^。他雖然可憐這人,但不代表他不清楚這人心里的道道。都什么人啊,救了人不感恩就算了,還盡扯著人給你幫忙,這不是想著法兒的把人往她們家的船上拉嘛。梁季文也知道他是被人坑了,但他看著那老太太的可憐樣,還是不忍心拒絕,就算是積德做好事了。“那我去了啊?!绷杭疚耐低得榱苏烤沤谎?,說。“愛去就去唄!”湛九江裝做無所謂地說,舀了一勺玉米粒到嘴里,嚼了兩下,還是沒忍住,在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