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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這種事情,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有些難以接受,更別說是向來心高氣傲的汪清了。湛九江回了兩次頭,猶豫了一下,還是跑了回去。梁季文自然是跟著湛九江,看他回去,他也跟了回去,但沒進門,就在門外看著。湛九江彎腰給汪清遞了兩只紙,又低聲安慰了幾句,沉默了一下,才轉(zhuǎn)身跑向梁季文。“走吧。”梁季文向他伸出手,湛九江沒有什么猶豫地就把手伸過去放到了梁季文的手里。“心里不好受?”由于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領(lǐng)頭的黃江和大高個那邊,所以在后面跟著的兩人也沒引起多大的注意。“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看著汪清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也不知道咋說。”湛九江小心眼歸小心眼,但他心軟,而且軟得不咋分人,別看他懟黃江懟得這么厲害,但要是看到黃江憔悴可憐的樣子,心里指不定又有些不好受了。梁季文摸了摸湛九江的頭,說:“李帆恬和黃江的事情總算能告一個段落了,晚上給你做點好吃的怎么樣?”湛九江正心情低落著呢,聽他這么說也沒太大的反應(yīng),一聲不吭地點點頭。到了人多的地方,梁季文雖然舍不得,但還是在湛九江的手上捏了兩下,然后就放開了。湛九江握了握手,突然被放開還是有些不習(xí)慣的。但為了不讓人發(fā)現(xiàn)端倪,在人前注意一些事十分必要的,于是湛九江一邊走還一邊嘟嘟囔囔地說個不停。湛九江說話聲音很小,而且含糊不清,但梁季文想要聽見還是很容易的?;蛘哒f,湛九江就是說給梁季文聽的。這時候最好的哄人辦法就是不管不顧地把人抱過來親上一口,把嘴給他堵上,但現(xiàn)在在外邊,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梁季文也得顧忌著,所以梁季文只能誘.惑他。“真不準備吃些好的呀?我還準備晚上煮好多好吃的呢!我記得咱外公托人帶的茶葉還有一些吧,好像還是龍井呢,要是做龍井蝦仁的話,那該得多好吃呀?茶葉淡淡的清香和鮮美爽滑的蝦仁搭配在一起,淡綠的顏色在嫩黃色的蝦仁上,再配上光滑的白瓷盤,肯定特別好看!鮮得能咬掉舌頭不說,而且特別爽口,一點都不膩人,想想就要流口水了?!绷杭疚恼f著,就偷偷往湛九江那邊瞄一眼。湛九江愛喝茶,也愛吃蝦,兩種他喜歡的東西放在一起,這個誘惑是很大的,他忍不住偷偷咽了一口口水,但還是很矜持地把持住了。“再炸點油角好了,里面放上黑芝麻白芝麻花生做的餡兒,外面又酥又脆,咬到餡兒又香又甜,哎呀!我都能想到那咬起來嘎嘣嘎嘣脆的聲音了!”梁季文忍著笑繼續(xù)誘惑。湛九江眉梢一挑,給梁季文一個白眼,做出了不屑的表情,不過微微努動的嘴巴出賣了他。“好好好,我說了不說了,哎,可憐那鮮嫩肥美的鱸魚嘶——”湛九江被他說煩了,上去在梁季文的腰間就是一下,他掐得不重,就是梁季文鬼吼鬼叫的,湛九江明知道梁季文是裝的,但還是心疼。湛九江上去在他剛才掐的地方給他揉了揉,沒好氣地道:“你哄人就不知道往好了哄?。俊闭f起這個湛九江就來氣,也不知道梁季文是真傻還是假傻,每次哄人的時候,偏偏要把湛九江往火頭上趕,梁季文好心是好心,但湛九江別提多憋屈了,更氣人的是——湛九江每次還都被他扮可憐地哄好了。人多,梁季文不好對湛九江有太曖昧的動作,他就只是把手附在湛九江給他揉揉的那只手上,捏捏按按的。“別想太多了,每個人都有沒個人的活法,我們能做的,也就是早點點醒她。汪清的悲劇不是你造成的,你不用后悔更不需要自責(zé)。”“我又不是小孩子!”湛九江悶悶不樂地嘟囔了一句,他也知道他的性格太過溫吞,這和點在他身上表現(xiàn)得尤為矛盾。他對除梁季文在內(nèi)的親人以外的人,都有些客氣過頭,稍稍麻煩別人一點事情都覺得過意不去,好像給別人添了天大的麻煩一樣,而且他在意的事情會一直放在心上,很難過去那個坎兒。梁季文摸摸湛九江的頭,不再說什么。湛九江不是沒長大,而是經(jīng)歷得太少,還沒被社會染黑,而且也拒絕被染黑。梁季文不覺得這樣不好,反而很希望他能一直這樣保持下去。湛九江身上保留著一些理想主義精神,雖然會將事情和人想得太多簡單,但梁季文覺得這樣很不錯。尤其是湛九江有什么一副認死理的樣子,梁季文看了就像上去親親他摸摸他,恨不得把他揉進自己身體里。一群人跟倒公安局,不過已經(jīng)快到了下班的點了,公安局的人只是先把黃江暫時拘留起來了,審訊還是要明天。眾人雖然覺得今天沒能塵埃落定有些可惜,但都是帶著小孩回家了。到了路口,梁季文和湛九江就跟他們分開了,他們要去供應(yīng)社買點東西。“晚上還做大餐嗎?”經(jīng)過油糧區(qū)的時候,湛九江小聲問。第章兩人傍晚才過來,魚蝦早就連殼都瞧不見了,湛九江不死心地拉著梁季文去了一個更遠的供.銷社,但依然沒有。“梁季文……”湛九江慘兮兮地叫他。梁季文半拉半抱的把人從地上拉起來,無奈地說:“明天我早上三點就起來給你買好不好?乖,沒有蝦還有面呢。”“油糧食品店哪有什么好面粉,上個月的細糧指標都沒給我下來呢!”湛九江興致缺缺。這年頭想要買細糧是越來越難了,工廠里的干事們每月都要去爭搶一番,像湛九江這樣的底層干事,每個月都不知道要處理多少起因為福利分配而大吵大鬧的事情。湛九江倒是不愁,他們屋里還有好多糧食呢,國慶節(jié)商場狂歡的時候,他也趁著不要票的機會高價買了許多東西回來。“那我們?nèi)ド虉鲈趺礃??給你買奶油小蛋糕。”湛九江一聽眼睛就亮了,但一想到兩人平時的花費,又蔫兒了。一塊巴掌大小的奶油小蛋糕可要一塊三毛錢呢,月初的話他是買得起的,但現(xiàn)在又快到月末了,手里沒錢?。?/br>梁季文看他愁眉苦臉的樣子有些好笑,左右這里沒什么人,把人拉起來,往他褲兜里塞了滿滿一口袋的錢幣。“梁季文,你哪來這么多錢的?”湛九江一掏,好幾個鋼镚就掉了出來,他連忙伸手去撿。但梁季文比他更快一步,把錢往他手里一放,微微笑道:“吃不吃蛋糕?”湛九江利索地點頭,看著梁季文的眼睛閃閃發(fā)亮的。梁季文把人抱著親了親,這才帶著他跑到市中心最大的商場里給他買蛋糕。奶油蛋糕又小又貴,往常沒什么人買,所以整個錦杉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