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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貨,光是rou票工業(yè)券也讓很多人止住了腳步。“罐頭只有一罐,不買?!绷杭疚拈_罐頭單純只是給湛九江吃的,熱罐頭是為了不讓湛九江吃涼的,帶來生意也就是順帶的事情。“要牛rou干嗎?”空間里的牛rou多,豬rou就更多了,生活水平不一樣,豬rou和牛rou的價值也就不一樣。在前世的時候,一斤上好的牛rou夠買好幾斤豬rou了,但在這里豬rou可比牛rou要貴。也是為了不那么打眼,梁季文只拿出了牛rou干,而且豬rou干是瘦rou做的。在肥rou和豬rou面前,同樣的價格現(xiàn)在就沒人愿意選瘦rou。“多少錢?”小年輕雙眼都放光了,牛rou罐頭買不起,但是牛rou干還是能買一點的。牛rou比豬rou便宜一些,雖然沒肥rou不怎么招人喜歡,但口感比豬rou好,rou干如果有味道的話更好吃,不過牛rou很少見。“兩塊五錢一斤?!绷杭疚拇蜷_手電筒撕了一指甲蓋那么一小片的牛rou干給他,然后用手電筒照著牛rou干給他看。用手電筒也是有講究的,手電筒只能往下照,不能照人上半身。除了買賣東西,其他的話最好都別說,從進大門開始,里面一直都保持得安安靜靜的。梁季文拿出來的是薄脆牛rou干,手電筒一照好像能透過光去,邊緣有點焦焦的,微微向上卷起。梁季文和湛九江為了賣東西,先是在招待所里撕了好久的包裝袋。原本每片牛rou干絕對是厚度統(tǒng)一的兩毫米厚度,每一片都是四四方方的十厘米乘十厘米,為了減少懷疑又把牛rou干撕成不規(guī)則的大小。小年輕嚼了兩口,眼睛亮閃閃的。牛rou的口感很好很好,很有嚼勁但是又不會嚼不爛。入口的味道很淡,但越嚼越香越嚼越有味道。本來能買到有味道的rou干就已經(jīng)挺不容易的了,味道還這么好,小年輕只恨今天帶少了錢。他把身上所有的錢一把掏出來,剩了幾張幾毛幾分的散錢,其他全買了牛rou干。有了小年輕開頭,湛九江吃完罐頭,梁季文就把牛rou干賣掉了三分之二,有人大手筆,一下買了五六斤,也有人半斤半斤買的。六十斤的牛rou干很快賣完,梁季文把東西一收,拉著湛九江買東西去。湛九江和梁季文一路走一路看,看見喜歡就買下來,也不拘是什么,書本錢幣瓷器綢緞首飾家具擺件……只要湛九江覺得好的都買。梁季文也不怕招搖,反正這張臉被人瞧見了也不要緊,有不是他們自己的臉,藥水一洗一抹就沒了。黑市里古玩最多,這年頭家里都缺錢缺糧,亂世黃金盛世古董誰都知道,但這風口浪尖的,即使未來值錢可現(xiàn)在沒糧那也沒命享。很多人每天都鍥而不舍地過來擺攤,想要把這些未來可能值好幾千好幾萬甚至幾十上百萬的東西賣出去,然后換點夠家里吃一頓的糧食。黑市里面有受迫害的,自然也有迫害人的,梁季文之前就遇到過,當紅.衛(wèi).兵時借著摔砸搶藏起來了不少別人家的好東西,晚上偷偷拿來換東西,能換一點是一點。他們也不懂什么古董價值,金銀是不能藏多了的,不然倒霉的就是他們,但是瓷器寶石書本硯臺他們都是不識貨的,論件來,年歲不好的時候,一件古董連半斤粗糧都換不來。湛九江收東西的時候,一開始是因為好玩好看,后來就帶著一份沉重。再加上梁季文能給他足夠的錢,也不拘他花錢,還十分支持他,他的膽子也就大了許多。十三歲以前他都是挑實用的,喜歡的買,十三歲以后,只要看見了有價值的他都買下來。一件瓷器流落到黑市,經(jīng)歷過什么呢?湛九江以前不太清楚,但是親眼見識過以后,才知道——原來一個小瓷瓶,可能歷經(jīng)了成百上千年的時光,幾個朝代的更替,幾十代人的交接,然后帶著斑斑的血跡來到他的面前。湛九江小他會說話起,就開始跟著爺爺學(xué)醫(yī),爺爺讓他學(xué),他就學(xué)。喜不喜歡,他不清楚,直到一件件生銹的,一件件易碎的,一件件腐朽風化的古物沉淀了時光來到他的面前的時候,他終于知道,原來他并不喜歡學(xué)醫(yī),相比起從未實踐過的醫(yī)術(shù),他更喜歡用自己的雙手摸過一件又一件的小東西。所以在高考志愿填飽的時候,他瞞著爺爺放棄了醫(yī)學(xué)院而選擇了燕林大學(xué)的歷史系。錄取通知書下來的時候他給家里寄了信過去,心里忐忑不已,但是湛爺爺什么話都沒說,只讓他找個時間回家一趟。雖然他不后悔,但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湛爺爺一生都撲在醫(yī)術(shù)上,他一直希望有人能繼承他的一身本事,湛九江有那天賦,但明顯他沒有濃厚的興趣。第188章兩人在黑市里掙了一百三十塊錢和一個金手鐲,又花了一千五百六十八塊七毛六,總收入負一千四百三十八塊七毛六。但湛九江屁顛屁顛地高興壞了。梁季文三個挖回來的金條,本來說好放著不拿出去找風險的,不過家里日子實在是艱難,梁爺爺拿著去黑市換了三十斤黃豆回來。黃豆這東西比糧食貴但比糧食更好,很多人就吃靠著每天嘴里嚼吧的那點黃豆活過來的。湛九江對那塊黃金一直都怪掛念的,怎么說好歹也是他第一次遇到的寶藏,尤其跟梁季文確定關(guān)系后,他這心里就更放不下了,怎么說也是他跟梁季文的定情信物了。這次在黑市里瞧見,湛九江這么說都得將這塊金子拿下來。梁季文當初拿出來的金條有兩百克,而且當初那些毒梟為了方便交易,上面都是沒有銀行標志和編號,方便交易,自然也方便了梁季文。之前梁季文說見者有份,分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給湛九江,所以賣出去的金條大概有一百三十克左右。梁爺爺拿金條買糧食的時候,糧食有市無價,好歹換回了三十斤黃豆和二十塊錢。不過現(xiàn)在的行情和當初不同,當時銀行的一克黃江的收購價只有一塊多?,F(xiàn)在的金價可比當年的金價高多了,不過湛九江不在意,他兜里只有三塊錢的時候就敢把三塊錢花完,現(xiàn)在兜里有上萬塊了,他可不就得使勁花嗎?湛九江都不在意梁季文就更不在意了,好歹空間里還有幾十上百億的物資嘞。湛九江換回了心心念念的寶藏金條,又淘換了一件破舊得較為厲害的唐三彩,一個宋代的洗筆,七方上好的徽硯臺,一大把毛筆,三個竹雕筆筒,十幾卷帶著蟲洞的仕女圖,一大擔子破爛家具,另外還有一塊成色中等的雞血石印章,不過早就被人磨去了字。這些東西總共加起來才花了三十多塊錢,另外的錢全花在金銀首飾銀元銅板上了。梁季文手里的金銀本身就不少,除去白撿八十多公斤的金條不算,他還有一些金銀首飾和工藝品,大部分都是買來留作紀念或是送人的,加起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