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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久一些?!?/br> 兩人站在冷風瑟瑟的胡同口,對視幾秒,馬小也跨上自行車:“上來吧,送你回家。” 一路無話。 馬小也把她送到老人院門口,車把轉了個方向,腳掌穩(wěn)穩(wěn)踩在地面上。 李久路說:“那……明天見?!?/br> “等等?!币还蓻_動涌上來,馬小也打算把事情說清楚。 這時候,老人院的大門從里面拉開,周克一身休閑裝束,插兜走出來。 門外的兩人本能退開一步,彼此之間保持得體距離。 周克明顯愣了下,隨后笑著:“你們放學了?” 久路點頭,也客氣的說:“周叔叔,這么晚還出去?!?/br> “去辦點事兒?!?/br> 馬小也看一眼李久路,又去看周克:“叔叔好。” 周克點點頭,沖久路:“快進去吧,時間不早了。也讓你同學早點回家?!?/br> 交代幾句,周克離開。 他身影消失在轉角,久路緩緩收回視線:“你剛才想說什么?” 馬小也也跟她望著同一個方向,兩車輪無意識前后滑動:“也沒什么事兒,就告訴你早點睡。” 晚一些時候,久路洗完澡出來。 回想這些天馬小也的變化,心中有了算計。 擦頭發(fā)的動作緩下來,坐床邊安靜一會兒,久路打定主意,從抽屜里翻出記錄同學電話的小本子。 電話接通那刻,梁旭很興奮:“真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李久路,你可從來沒給我打過電話?!?/br> 久路直接問:“上次你說……你有朋友會刺青,等考完試能帶我去一趟嗎?” 梁旭滿口答應,問東問西。 久路隨便敷衍了兩句,求人辦事,也不好說完直接撂電話。 通話結束時,已經十分鐘以后。 頭發(fā)半干,久路拿來吹風機,嗡嗡電流聲中,隱約聽見幾聲脆響。 她關掉開關,又仔細聽,的確有石子兒輕輕打在窗戶上,似乎還有人低聲呼喚她名字。 李久路幾乎瞬間聽出是誰。 清掉窗臺的東西,她推開窗,昏暗的視線下,果然看到馳見站在那里。 第9章 李久路下意識看一眼掛鐘,時間不早。 下面叫:“李久路”。聲音刻意壓低很多。 久路探出頭:“有事嗎?” “你下來?!?/br> “我要睡覺了。” “就說幾句話?!瘪Y見轉動幾下脖子,“兩三分鐘的事兒。” 李久路想了幾秒,關窗,往身上套了一件厚大衣。 樓下全黑,主臥的房門關著,里面半點動靜都沒有。 她沒開燈,輕手輕腳開門出去。 馳見站在不遠處的槐樹下,抱著手臂,斜靠著。 李久路本來就心虛,裹緊大衣,弓腰,悄聲跑過去。 馳見:“做賊呢?”這次是比平常略大的語調,句尾一貫上揚。 她愣了下,本能回頭往后看,怕他這一嗓子驚動江曼和周克。 馳見看著她,閑閑的笑:“怕什么?你媽還在三樓辦公,周校長出去沒回來呢?!?/br> 李久路抬眼,果然見老宅三樓的燈還亮著。她腰板挺直了:“你怎么比我還清楚?” 馳見輕哼了聲,站直身,走過來。 “你還不回去?快十點了?!本寐氛f。 自打江曼和那些護工以為他是她同學,這仿佛成為特權,亮出那張臉,比有通行證都管用,進出老人院的時間也比別人自由些。 知道他們要上晚自習,一般不太晚,都會讓他進來。 但今天離開時間的確太晚了。 馳見走到她對面,高高的個子,遮住遠處那盞照明燈。 “剛哄外婆睡著。” 李久路又走神,腦中不由想象,他這種油腔滑調的男生,哄著一位老太太睡覺時是什么樣子。 馳見:“想什么呢?” “……你外婆又糊涂了?” “嗯?!瘪Y見沖天上噓一口氣,香煙含在嘴角,能看出來,他心情不是很好。 久路腳尖蹭了蹭地面,聽他問:“跟我待一會兒?” 她其實不太想。兩人站在老宅和居住的房子中間,待會兒江曼下來剛好能看見,雖是“同學”,但男女有別,她不想惹麻煩,更不想聽江曼講那些大道理。 還在猶豫,馳見已經先一步往后院走。 這所宅子其實很大,占地面積足有兩千平方米,主宅占去一半,前院寬敞,宅子后面還有個內院,四周是一些廢棄的雜物房,也是人字形脊頂,只是高低不同,顯得錯落有致。 空置很久不用,此時一盞照明燈都沒有,窗口黑魆魆,看久了會覺得有些陰森恐怖。 李久路一直都覺得,這所老房子更適合做西方吸血鬼的城堡,尤其在晚上。 她收回視線,適時阻止自己的想象,鬼使神差跟上他腳步。 后院當中設置一些運動器材,久路手肘撐著單杠,抬頭望了望天,今天無月,烏云遮住所有的星。不多時,“嚓”一聲輕響,眼角一道火光,她側頭看過去,是馳見點著了香煙。 他久久不出聲,久路只好先開口。 “其實我不懂,你為什么把你外婆送來老人院呢?” 他懶懶的靠在另一邊,看她一眼:“這是我能力之內,現在能給她最好的生活?!?/br> “為什么不帶她回家?” “我借住別人那兒,不方便?!?/br> 久路說:“可以去外面租房子住?!?/br> 馳見低頭吸了口煙:“外婆這種病,需要時刻有人照顧,我白天工作,晚上回去更沒點兒,這么辦顯然行不通?!?/br> 久路抿一下嘴,認同的點了點頭。 “我也不懂,你好像總想往外攆生意?”馳見歪著頭:“跟錢有仇?” 久路說:“我只是覺得這里缺少家庭溫暖?!?/br> 馳見冷笑一聲,語調帶著微微嘲諷跟憤懣:“有家又怎樣?” 李久路覺得,她今晚適合做個聆聽者,于是并沒吭聲。 忽然間,起了夜風,帶著殘葉張牙舞爪在天空中飛舞。 馳見把最后幾口煙抽完:“我家在榆村,出生沒多久父母就出了意外,所以對他們沒印象。我是我外婆帶大的,一直到十四歲?!彼D了下,“后來我離家,外婆跟著舅舅舅媽過,剛開始她身體好還能干農活,前年從地里回來找不到家,去醫(yī)院一查才知道得了老年癡呆。人不中用,多張嘴吃飯不說,還需要別人照顧。這次回去,村里鄰居反映,舅媽經常朝她大聲喊叫,有一次還動了手?!?/br> 久路:“然后呢?” “上個月來消息,說外婆走丟了,我趕回去,她已經走三天。” “你舅舅舅媽沒找嗎?” 馳見搖了搖頭;“不知道。后來還是集上的菜農給送回來,她瘦得沒有人形,衣服破破爛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