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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進(jìn)入馳見房間,她沒細(xì)看,原來樓梯上方蓋著兩人寬窄的四方木板,搬來簡易梯子,向外推開,便是天臺。 她緊跟著戈悅爬上去,外面?zhèn)鱽砼肿铀麄兊恼f笑聲。 “主角到了。”萬鵬大叫。 久路站著沒動,眼前的幾人往旁邊走開,便看見桌子旁的馳見。 他側(cè)著身,手掌撐住桌沿,另一手正往蛋糕上插蠟燭,頭上戴著紙皇冠,轉(zhuǎn)頭沖她笑。 久路淡定的揉揉鼻,心臟卻撲通直跳。桌上幾盞蠟燭,后面的欄桿纏繞著節(jié)日彩燈,四周店鋪燈牌閃爍,不遠(yuǎn)處的KTV有音樂傳出來。 少年穿著白衣白褲,仿佛置身光中,一點兒都不真實。 戈悅推著她往前走兩步。 馳見迎上來:“來了?” “嗯。”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爆發(fā)一陣怪笑。 “你倆剛認(rèn)識吧,怎么扭扭捏捏的呢!” 馳見沒理會,將頭頂皇冠摘下來,輕輕帶到她頭上,指尖下移,自然而然將她頰邊碎發(fā)挽到耳后。 “我自己來?!碑?dāng)著一群人的面,久路難為情。 “江主任相信了?” “算是吧?!?/br> “吃個飯就送你,不會太晚。” “嗯?!?/br> 兩人不咸不淡的聊幾句,又被他們臊了一通。 胖子嚷嚷著餓了,這才圍著桌子一一就坐。 沒人會做飯,所以叫的外賣,加上萬鵬新交的女朋友,在場一共七個人,胖子胡吃海塞一通,看幾對都那么甜蜜,這才品嘗到孤家寡人的滋味,他嘆口氣,給自己滿上一杯。 吃得差不多了,貪圖省事兒,萬鵬把餐盒和筷子一同掃入垃圾桶,擦凈桌子,又跑下去拿來啤酒和果汁。 生日蛋糕上寫著“媳婦生日快樂”幾個字,久路一看到那稱呼就覺得腦仁兒發(fā)麻,像有無數(shù)只螞蟻往心尖兒上爬一樣。 她偷偷瞄一眼馳見,他站在對面,滿含笑意地看著她。 “胖子,點蠟燭?!?/br> “好嘞見哥?!彼笄诘卣襾泶蚧饳C(jī),幾人沒講究位置,就著身邊凳子坐下。 戈悅在她身邊,“先許個愿吧?!?/br> 久路手?jǐn)R在大腿上,淡淡地盯著那幾根蠟燭,想幾秒,樣子安靜:“愿天下沒有分離?!?/br> 她剛說完,胖子就起哄:“嫂子你這算什么啊,不應(yīng)該說‘和我見哥天長地久’這類的話嗎?” 戈悅也說:“愿望講出來就不靈了,這個不算?!?/br> 大家七嘴八舌,嚷嚷著讓她閉眼重來。 久路沒有動,抬眼看向馳見,馳見臉上的表情沉寂下來,與她對視著。兩人旁若無人。 他們共同經(jīng)歷過別人的生死,去年王永發(fā)大爺自殺、馬蓮的含恨而終、姜懷生和愛人的生離死別,甚至包括父親的離開,一切都是天人永隔的分離。 久路從不說,但她很畏懼。 愿天下沒有分離。這一句話,勝過所謂的天長地久。 她知道,馳見聽懂了。 只是當(dāng)時久路沒想到,說出口的生日愿望會像泡沫一樣脆弱。 不到二十歲的年紀(jì),生命才走完三分之一,又怎會知道,有時候人生的變數(shù)讓人啼笑皆非呢? 馳見只給了她兩個字:“不會?!?/br> 她笑了下。 大家終于放過李久路,紛紛舉起面前的酒杯。 洪喻先說兩句:“我在咱們幾個中年紀(jì)最大,就先送個祝福。馳見看著人挺渾,一副經(jīng)驗豐富情場高手的臭德行,其實感情方面清清白白,嫩著呢。認(rèn)識他這幾年,沒見他對哪個姑娘動過心……” 馳見不服氣,挑眉道:“動心你能看見?” “來勁是不是?” 馳見笑著,輕哼一聲。 洪喻想到什么,也笑了笑:“要真懂動心,現(xiàn)在至于零經(jīng)驗?” “我cao。”馳見都沒停頓,直接把打火機(jī)朝他扔過去。 男的開起玩笑葷素不忌,大家哄笑,久路低下頭。 洪喻從地上把打火機(jī)撿起來,輕輕嗓,言歸正傳:“真的李久路,我這兄弟不錯,今后肯定能對你一心一意。首先祝你生日快樂,然后就希望你們一起長大,讓我早點吃喜糖!” 戈悅酒杯往前舉了舉:“相伴成長,永遠(yuǎn)在一起?!?/br> “嫂子生日快樂,和見哥天長地久?!?/br> “生日快樂?!?/br> 大家相繼送上祝福,要碰杯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馳見沒說話呢。 幾人不依。 馳見想了下,看久路:“祝你生日快樂?!?/br> 一片噓聲,都嫌他說得太敷衍。 他換了一個:“希望以后每個生日都能陪你過?!?/br> 祝福太官方,馳見仍然過不了關(guān)。 馳見索性放下酒杯,兩手往大腿中間一擱,懶散的靠向椅背。 “十九歲了?!彼旖菕焐夏莻€熟悉的笑,看著久路:“歡迎你提前來到成人世界。” 周圍“轟”一聲炸開,本來也不算過分的一句話,讓笑聲帶歪了。李久路像被人扔進(jìn)熱鍋里,臉上燙得不行。 她竭力繃住表情,卻在看到他忽然裂開的嘴角時,宣告失敗。 久路捂住嘴唇,朝他瞪眼睛。 馳見卻懶懶的看著另外幾人:“就想聽這個是不是?現(xiàn)在聽了,切完蛋糕趕緊滾?!?/br> 笑鬧一陣,終于吃上蛋糕。 等到送禮物的時候,馳見開始攆人,大家好像都心照不宣,互相看了兩眼,識趣兒的下樓了。 馳見踢上木板,整個天臺終于獲得片刻安寧。 他回身,久路還站在桌子旁。 兩人對視幾秒,她問:“你送給我什么禮物?” 他沒答話,手指蹭了蹭鼻梁,抬腿往她的方向走。他走一半開始解腰帶。 久路給嚇傻了,面上強(qiáng)裝鎮(zhèn)定。雖然篤定他不敢亂來,但這架勢還是讓人止不住胡思亂想。 她抿著嘴,悄悄往身后退幾步,可退無可退,背后是及腰的鐵護(hù)欄,節(jié)日彩燈仍然安靜的閃爍著,給氣氛平添幾分柔和跟美妙。 “你干嘛呢?”她干笑一下。 “給你禮物?!?/br> 久路:“……” 她看著他慢慢靠近,雙手不自覺背到身后去。 馳見終于走到她面前,腰帶垂在兩側(cè),褲扣和拉鏈也全部解開,露出寬寬的短褲邊緣。 久路抵著他胸口,有些著急:“馳見你別鬧了?!?/br> “記不記得去年給你刺青我說過什么?” “……???” “你問我身上有沒有刺青,我當(dāng)時告訴你,我身上只給一個人留位置,所以挺慎重?!?/br> 久路當(dāng)然記得,那天她任性地想要文一個人的名字上去,她覺得并不代表什么,但當(dāng)馳見說出那番話以后,她是有些詫異的。 久路沒問過,他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她的,但背后那“陰差陽錯”的名字,好像已經(jīng)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