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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翻出砂鍋,在水龍頭下沖了沖,盛滿清水放到燃氣灶上,想片刻,又扔進去幾片生姜和八角。 另一邊開火,倒油。 她把處理好的鯽魚拎起來,知道下鍋時會濺起油花,特意空了好半天水分。 即便這樣,她皮膚還是被漸上油點子,油溫guntang,又痛又癢。 香味頃刻間溢出,等待了幾秒,久路拿著鍋鏟,準備把鯽魚翻面。 馳見不知何時出現(xiàn),倚在門邊,抱著手臂看她忙碌。 廚房設(shè)施陳舊,照明昏黃,她長發(fā)用皮筋隨意綁住,頰邊落下幾縷。 砂鍋里水開了,熱氣頂起蓋子,這邊鯽魚差點煎過火,隱隱冒出青煙。她一時手忙腳亂,指尖不知沾到了什么,四下看看,情急之中,竟然往裙擺上抹了把。 馳見幾不可聞的皺皺眉,放開手臂,走過去。 久路心思全放在魚湯上面,掀開鍋蓋,鏟起鯽魚,準備丟進去。 這時候眼前一暗,感覺有什么東西順她腦袋套進來,久路手不穩(wěn),鯽魚掉入砂鍋中,熱水四溢。 她擋住臉,低聲驚叫,不禁向后縮了縮,驀地撞進一個胸膛。 馳見穩(wěn)住她雙肩,時隔幾年,竟然還能自然地捏起她下巴:“濺到了?我看看?!?/br> 久路被迫半昂起頭,撞進他的眼中,心臟一瞬間擰成扭曲的形狀。 他指肚擦過她的臉頰,她唇邊的皮膚留下小小紅印。 “疼?” “……不是很疼。” 久路有意拉開兩人距離,稍微抬下巴,想要躲開。 這種疏離也讓馳見清醒過來,他心中的痛已經(jīng)不再那么強烈,而是變得綿長,一千多個日夜,這種感覺已經(jīng)慢慢滲入骨髓里。 自從知道扔下兒子不是她本意,他就幻想了很多次,如果她能主動去找他,或是待在某個熟悉的地方,讓他找到她,她知道了小沐的存在,是否他們就不會平白浪費這幾年? 可是,假設(shè)他們未曾分開,外婆和久路站在兩端,他真就能不介意失衡的天平,和她一起生活嗎? 答案無解。 時間不停,向來殘酷。 對兩人來說,四年長河仿佛是個劫數(shù)。 久路偏開頭,下一秒又被他捏回來。 馳見手指的力量加重幾分,眼中沒什么溫度,湊頭要吻她。 久路目光也冷下來,淡淡的問:“你未婚妻如果看到這一幕,會作何感想?” “既然是假設(shè),就沒有成立的可能性?!瘪Y見懸在她上方兩厘米的位置,聲音暗?。骸斑@樣更刺激,不是么?” 久路手上推拒,緊緊瞪著他。 “你篤定我愿意?”久路問:“你哪兒來的自信?” “我兒子給的。” 她身體僵住,感覺到他摟緊她后腰,竟一時無法動彈,被他幾句話震懾住。 馳見淡笑威脅,聲音含著誘哄的成分:“別鬧,別叫,小沐在外面,你最好乖一點兒……” 他聲音帶著電,那樣輕,那樣低,尾音兒消失,含進她嘴里。 久路手臂抵住他胸膛,他嘴唇的力量強勢兇猛,似宣泄,似需要,氣息濃重,甚至想要更深入做些別的。 她沒發(fā)出聲音,卻狠狠掐住他胸口的rou。 馳見痛哼,這痛感無疑是更加刺激人心的催化劑,他身體瞬間起了反應(yīng),下身逼近,把她頂在廚臺上。 身后砂鍋咕咕冒著泡,他動作強烈,深度擁吻,扶住她后腰的手感受著爐火傳遞來的灼燙,令他感受更真實。 不知過多久,馳見終于放過她,離開寸許:“也想我了,對不對?” 他這句話其實已經(jīng)暴露自己,但久路腦中一團糟,根本無從分析其中含義。 馳見哪兒舍得放過她,大舌再次抵進去。 她推了兩下沒推動,牙齒合攏,想用原來那一招。 這次馳見察覺出她的意圖,嘴唇提前撤開,挑眉道:“咬上癮了,是不是?” 久路借機躲開,背過身,平復(fù)著呼吸:“要么你做飯,我出去?!?/br> 他緩片刻:“你來?!?/br> 馳見上前一步,兩手穿過她的腰,找到圍裙兩根帶子,在她后面慢條斯理打了個結(jié):“絕對不和你搶,這飯都做好幾年了,早做夠了?!?/br> 久路微頓,呼吸驀地停滯了幾秒。 慢慢的,兩人都平靜下來,好像剛才的激情不曾有。 久路垂眼,攪著砂鍋里的魚湯:“這幾年飯都是你做的?” “除了我還有誰?”他看著她的背影:“剛開始只吃奶粉,后來又加入米糊和水果泥,再大一點兒吃輔食越來越多,我就學(xué)著自己做飯,總不能讓他陪著我去大街上吃外賣吧?!?/br> “你從哪里學(xué)來的?” “網(wǎng)絡(luò)、育兒雜志、問鄰居,報紙上有什么兒童食譜都要剪下來夾在本子里?!彼W院眯Γ骸暗谝淮蚊鏃l沒做熟,害得小沐拉肚子,最后不得已去醫(yī)院掛吊水,我當時就給自己倆耳光,那感覺太揪心了?!?/br> 久路的心也跟著揪起來,她錯過了小沐的成長,他卻要獨自照顧他長大。 彼此都有缺失,都過得不易又難熬。 久路低聲說:“謝謝你。” “他也是我兒子?!?/br> 她沉默幾秒,“馳見,我們能不能別這樣?” 馳見不語。 “你已經(jīng)有了未婚妻,如果剛才那樣做的目的是為了讓我難堪,你做到了。”她始終都是背對他,“我無意插足你和她的感情,只想見到小沐而已,以后可不可以……” “無意插足?”馳見冷哼:“你認為你和我之間有馳沐陽的存在,還能獨善其身?” 馳見不想故意刺激她,但四年的時間,她未變過,從不主動,從不解釋,從不深究,好像也從不在乎。 他抓住久路的手腕,讓她面對自己:“是你能拋下小沐?還是我能放棄他?” 久路很長時間沒能說出話,抬頭看向他時,眼中空洞,含著水分:“我已經(jīng)錯過了四年,我不能?!?/br> “……我也不能?!?/br> 她總有那種本事,可以讓他卸下鎧甲,將最脆弱的心臟雙手供奉到她面前。他從前看不得她的眼淚,剎那間,他忽然發(fā)現(xiàn),這么久以來自己也沒長進,跟她一樣從未改變過。 他再一次吻住她的唇,這次變得細致綿長。 重逢以來的所有親吻都像一種報復(fù),而這次的,深情、溫柔、耐人尋味,加入了對她的想念和失而復(fù)得的慶幸。 馳見捧住李久路的臉,輕輕舔吻著她嘴唇,撬開微合的牙關(guān),輕吸,又深嘬,將她的舌頭邀請過來。 頭頂?shù)墓饩€那樣柔和,讓人心甘情愿沉浸在這一秒,不愿醒來。 這個吻很持久,馳見含住那柔軟的唇瓣反復(fù)溫存,等到氣息平穩(wěn),額頭輕輕蹭著她額頭:“根本沒有那個人的存在,你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