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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了力道,眼神凌厲掃向柳蕓,“卑鄙無恥之徒!” “你……你下流!”柳蕓哭天搶地,“我好好一個良家婦女被你公然調.戲,我不活了,讓我死吧!” “夫人別?。 ?/br> “夫人不要自尋短見!” “嘿!這小子真不要臉!” “就是!看別人有幾分姿色就給拽到墻角,非禮不成還罵人,以為穿得好點就能仗勢欺人了?哪家的紈绔,也不看看這店里多少有權有勢的!他算哪根蔥?” “不要臉!” 冀臨霄百口莫辯,氣得臉色鐵黑。一群人將他圍在中間,噴口水謾罵。他盯著柳蕓,握緊的手骨節(jié)已然蒼白,指甲在手心按出深深的印。 卻在這時,一道慵懶的女聲響起,在一片謾罵中顯得十分明顯。 “這位夫人,我家夫君可是都察院御史冀大人,青天大老爺,怎么會非禮你?潑臟水也得靠點譜吧?!?/br> 冀臨霄一怔,周遭人沉吟,夏舞雩就在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來。 她身上穿著冀臨霄挑的那件紫棠色襦裙,正是剛從更衣室出來,就過來了。 這套平鋪效果并不好的襦裙,到了她身上,卻是錦上添花,貴氣又華麗,冷漠又妖冶。她微微一笑瞧得人屏住呼吸,卻又覺得脊背發(fā)冷。 初時的震驚過后,眾人便注意到她的話,這方知道剛才那無禮男子竟是都察院的御史大人。 御史大人高風亮節(jié),心懷百姓,若說他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事,是個帝京人都不會信。眾人紛紛向柳蕓投去疑惑的目光,接著又看向夏舞雩。 這紫衣女子如此絕色,想必就是軟紅閣的織艷了。雖說是青樓女子,但實在是……美艷逼人。 柳蕓也不示弱,笑道:“御史夫人?!?/br> 夏舞雩哼了聲,走向冀臨霄,途中驀然回首,沖眾人笑道:“諸位來評評看,我和這位夫人誰更美?” ☆、第37章 吻 柳蕓沒想到夏舞雩這樣直,一時愣住。 論長相, 柳蕓也是極美的, 可顯然比之夏舞雩令人窒息的冷艷,差了那么一些。更遑論齊腰交領襦裙甚顯身材, 夏舞雩這么一穿,纖腰翹臀, 標志的很。眾人雖沒明著說出口, 但眼神都紛紛投向夏舞雩。 柳蕓輕笑:“御史夫人這是什么意思?都從良了,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賣弄風sao?” 夏舞雩玉指挑起頰邊一縷烏發(fā), 就著唇畔一吹,道:“有得賣也比你沒得賣強?!?/br> 柳蕓頓時覺得臉面掛不住。 夏舞雩冷笑:“我夫君都沒說什么, 夫人倒是很關心我的形象呢。你說我夫君有我這么一位妻子,還何必要非禮你呢?”說罷, 回眸一笑:“大人, 你說我美么?” 冀臨霄差點被嗆到,說道:“美?!?/br> 他說的是真話,臉也迅速變紅, 輕垂眼像是不敢直視夏舞雩, 這模樣看在眾人眼里, 都覺得御史大人是被他妻子吃得死死的。 圍觀之人已有三分之二不相信柳蕓的話了。 柳蕓撥開身側丫鬟的手,倒也顯露出幾分貴婦的儀態(tài)。 她說:“御史大人的確是青天大老爺不假, 然而他能娶你這么個妓.女回家,又怎么干不出非禮他人.妻子的事?” “正是因為他娶我這個妓.女為妻,才說明御史大人沒有門第之見, 一視同仁。”夏舞雩道:“我登堂入室,夫君自是少不得被人指點,即使這樣他也要給我這個名分。御史大人如此專情之人,誰都看得出來,你潑他臟水到底意欲何為?” 不得不說,夏舞雩這番“瞎話”把柳蕓弄得站不住腳。冀臨霄有些出神的盯著夏舞雩的側影,適時道:“本官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做的事,就是沒做。” “就是啊,大人才不會傷我的心是不是?”夏舞雩又是回眸一笑。 冀臨霄又是臉一紅。 這下眾人是徹底不信柳蕓了,各式眼神殺滅都投在柳蕓身上。 柳蕓咬咬唇,冷聲道:“口說無憑,眼見為實,方才大家都看見了,御史大人拽著我不放?!?/br> 冀臨霄冷冷說:“多行不義必自斃,本官統(tǒng)領都察院,遲早要制裁你的罪行!” 不得不說,冀臨霄的口碑擺在那里,即便大家見著他拽著柳蕓,也不相信他會非禮良家婦女。眼下聽了他這句話,更覺得是事關公務,并非柳蕓一面之詞。既然一時之間難辨真?zhèn)?,也就不說話,只用探究和質疑的眼神看柳蕓。 柳蕓快撐不住了,冷下臉色,重重一哼:“今兒出來一趟真晦氣!我們回去!”說著將一張銀票甩給掌柜,帶著四個丫鬟離去。 夏舞雩漠然看她一眼,走到冀臨霄面前,笑道:“大人,我們也走吧?!?/br> 冀臨霄臉還紅著,卻突然似發(fā)現什么,直勾勾看她。 夏舞雩眨眨眼,“大人?” 冀臨霄忽然說:“掌柜的你過來,我夫人身上這件衣服,還有……那件、那件、以及那件……”連著指著好幾套,“按著她身上這件的尺寸,一樣來一套,本官全買了?!?/br> 夏舞雩:“……” 這算是對她的……獎勵? 于是這場小波瀾的結局,就是冀臨霄提著好幾個購物袋,和夏舞雩離開成衣店。 回家的路,步行起來有些距離。 熙來攘往的人群中,兩人并肩行走的樣子,像極了一對大肆消費滿載而歸的恩愛夫妻。 與來時不同,歸去的路上,冀臨霄緘默不語。 夏舞雩看了他幾眼,猜也知道他是因為柳蕓而心情極差。 剛才在成衣店,她從更衣室出來時,看到冀臨霄看柳蕓那眼神充滿憤恨、控訴與不甘。而那憤恨不但是對柳蕓,更像是對他自己。她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什么過節(jié),但她確定,冀臨霄憎惡的人,一定不是好人。 所以她出頭了,就是想告訴柳蕓不要欺人太甚。柳蕓有太子和柳國公撐腰又怎么樣?太子她恨之入骨,柳國公那樣對應師兄,她也沒好感,她才不會讓柳蕓這么肆無忌憚的誣陷到冀臨霄頭上。 夏舞雩突然停下腳步。 冀臨霄也跟著停了。 “怎么了?”他問。 夏舞雩靜靜看他,眼波如潭水,一襲紫棠色襦裙在來來往往的人群里顯得遺世獨立,裙下絹花隨風輕擺。她含笑說:“大人和柳良娣是舊識吧?!?/br> 冀臨霄一訝,似有點心虛。 夏舞雩道:“看你們仿佛還是有仇的樣子,我相信大人的品行,所以定是那柳蕓做過什么傷天害理之事?!?/br> “織艷,我……” “沒事,大人不必說?!毕奈桷⑿Γ酀髀?,“不堪回首的事多了,我有,大人也有。大人不曾問過我為什么每到雷鳴閃電時就那副樣子,我自然也不會追問大人心里的傷。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