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8
雩:“……” 很好,這個(gè)說法很應(yīng)師兄。 夏舞雩又問前來探望她的沐沉音:“沐師兄,你能看出這孩子是男是女嗎?” 沐沉音沉思片刻,柔聲說:“我相信不論男女,雩兒和御史大人都會(huì)開心?!?/br> 看看,還是沐師兄最會(huì)講話,這般讓人如沐春風(fēng)。 而冀臨霄的話語,讓夏舞雩更心暖了,“聽說……男孩會(huì)折騰母親厲害些,所以本官希望這一胎是個(gè)女孩,這樣艷艷就能少受些罪。來日方長,以后我們再生男孩,兒女繞膝,這樣就很好?!?/br> 冀臨霄這邊坐擁嬌妻稚子,老爹和大舅子親力親為的伺候,多么和諧愉快的家庭關(guān)系,看得樓詠清分外眼紅,不禁無奈的興嘆,這老古板竟然平步青云成了人生贏家,沒天理,不科學(xué)。 反觀自己,這段日子太悲劇,不僅要頂著傷在朝堂上和同僚言笑晏晏,還要被每天定時(shí)來護(hù)理他的應(yīng)長安一頓譏諷。 應(yīng)長安說:“哥不在這兒的時(shí)候,你手腳都老實(shí)點(diǎn),別打我長寧妹子的主意?!?/br> 呵呵,這都什么玩意兒。 “應(yīng)兄還真是……”多管閑事的很。 送走應(yīng)長安,樓詠清在床頭置一張四條腿的短方桌,臥倚在床頭處理公務(wù)。 鄭長寧端著熬好的藥過來,放在方桌上,輕聲道:“樓大人?!?/br> “有勞?!睒窃伹逦罩妇硎疽馑?。 鄭長寧端正入座,見樓詠清還在看案卷,又道:“樓大人,趁著藥還熱,請先喝下?!?/br> 樓詠清這才放下案卷,嘴角彎起,眼神清明,“關(guān)心我?” “……” “是也不是?” “樓大人,請用藥?!?/br> 樓詠清斜看了眼冒煙的藥湯,笑道:“你喂我吧。” 鄭長寧噎住。 樓詠清端起藥碗,另一手拿著藥勺,往鄭長寧的手里送,“人家織艷喝藥,都是臨霄一勺子一勺子給喂的,我現(xiàn)下.體弱,你就不能疼惜一下?” 鄭長寧面皮有些抖,說道:“樓大人并非不能自食其力,方才你手中的案卷,比這藥碗要重。” 樓詠清無奈又可憐的說:“長寧,好歹我也是為了護(hù)你,挨了兩刀,你真要這么無情?” “樓大人,我……”鄭長寧語塞。 想到那晚上要不是樓詠清以身相護(hù),只怕她就死了。能用自己的命護(hù)她的人,她也是會(huì)感動(dòng)的,可是感動(dòng)是一回事,接受他就是另一回事了。 鄭長寧心里有些酸澀,終究是從樓詠清手里接過藥碗和勺子。 她朝前坐了點(diǎn),離樓詠清近了些。樓詠清順勢倚在床頭,淺笑著欣賞佳人給他喂藥的美景,配合的張口,咽下鄭長寧送來的藥。 他看得出鄭長寧清冷姿態(tài)下的局促,看得出她在盡力掩蓋不平的心緒。她有意無意的錯(cuò)開樓詠清的目光,但仍然周到的舀起湯藥,擱在唇邊吹涼些,這才喂給樓詠清。 藥湯下去一半時(shí),忽然有丫鬟來了。 這丫鬟是每天按時(shí)進(jìn)來收藥碗的,往常這會(huì)兒老爺已將藥喝盡了,她只管收即可,卻哪想到今天一進(jìn)來,看見的竟是她家老爺倚在床頭享受美人服侍的畫面。 丫鬟一個(gè)沒忍住,低呼出聲。 鄭長寧本就心虛,被這聲音一驚,雙手一抖,藥碗和勺子雙雙落地,砸了個(gè)粉碎。 鄭長寧驚住,不顧潑在身上的藥湯guntang,起身就蹲下去拾撿??伤睦镬?,動(dòng)作便有些慌亂,稍不留神,被破碎的瓷片劃破了指頭。 樓詠清忙正過身子,想將鄭長寧撈起來,卻見她已經(jīng)被劃破手指。樓詠清不禁皺眉,有些心疼,將鄭長寧帶回到床上,低聲道:“別撿了,稍后我喊人收拾,你坐這兒等我一下?!?/br> 他蹬了靴子,從床上下來,徑自去柜子那里找東西。 丫鬟就在旁邊,自知闖禍了,低著頭小聲呢喃:“老爺……” “下去吧,我喊你了再來收拾?!睒窃伹宕氯藢捄瘢]有責(zé)怪丫鬟。 丫鬟忙領(lǐng)命退去,還特意把門關(guān)好。 樓詠清從柜子里找出紗布和跌打傷藥,回到床上,鄭長寧卻還間斷的去瞄地上的碎瓷片和湯藥,仿佛是自己做了件很嚴(yán)重的錯(cuò)事,總也不能釋懷似的。 “別看了,摔了就摔了吧?!睒窃伹謇^鄭長寧受傷的那只手,邊給她涂抹傷藥,邊說:“從前見你對什么事都是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跟看破紅塵似的,怎么今日就這么點(diǎn)小事,還要看過來看過去?” 鄭長寧沒有很快給出回答,樓詠清注意到她抿唇的小動(dòng)作,看來是在心里糾結(jié)答案。 他說道:“東西碎了叫下人來收便是,這又不是你做的活,搶著做干什么?你看看,把自己都弄傷了?!闭f道間,雪白的紗布已經(jīng)溫柔的纏了上去。 鄭長寧低聲說:“方才給樓大人喂藥,是否也該是下人的活……” “呵,那怎么能是呢?”樓詠清挑眸瞧了她一眼,“我可不會(huì)讓他們給我喂藥,這是我妻子的活?!?/br> 鄭長寧身子一顫,心里五味陳雜,更是亂糟糟的沒法安靜。 她避開樓詠清專注的目光,道:“長寧總是被人開玩笑?!?/br> “我不會(huì)拿這種事開玩笑,你不要覺得我看起來紈绔,就真是個(gè)紈绔?!?/br> 鄭長寧心更亂了,余光里看見樓詠清已經(jīng)替她包扎好傷口,忙朝后坐了一些,如躲避洪水猛獸般,垂著頭不語。 “長寧?” “……” “長寧?!睒窃伹宄苛丝俊?/br> 鄭長寧這方抬起頭來,眼底清冷如冰凌,顯然是下定決心,說道:“蒙樓大人厚愛,長寧不甚感激。然而長寧自知配不上樓大人,還請樓大人真的……不要再在長寧身上花心思了?!?/br> “你覺得自己配不上我?” “長寧是罪臣之女,又已淪落風(fēng)塵。” 樓詠清嘆道:“那是你祖父造的孽,你不過是無辜受累罷了。如果鄭國公不曾叛亂,那你如今就是國公府尊貴的大小姐,多少青年才俊趨之若鶩。這么的話,你說是不就成了我配不上你了?” 鄭長寧心中一酸,面上維持著冷靜,“樓大人值得比長寧好上百倍的女子,長寧也不愿意抹黑樓大人?!?/br> “怕什么,我是不在意別人怎么說,難道你在意?”樓詠清笑道:“我家也不過是個(gè)地方上的書香門第,無權(quán)無勢,不是什么高門。家業(yè)那邊有大哥繼承,就是大哥繼承不起來,也還有二哥,怎么也輪不到我這個(gè)老幺?!彼笾嶉L寧的手,揉捏她手心的溫軟,笑言:“只要我好好做我的刑部尚書,逢年過節(jié)給他們寄些東西,平日有事沒事通通信箋就好。我爹娘都是開明之人,沒有門第之見。你看你又漂亮又有涵養(yǎng),他們喜歡你都來不及,你沒必要擔(dān)心?!?/br> 鄭長寧聽了心里更亂。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