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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與時俱進到從一環(huán)發(fā)展到了四環(huán),可是最熱鬧的地方還是老街。所以楊小貝現(xiàn)在的目的地,就是到老街上找個賓館。從下車的地方走過去,最近的路就是穿過一條老巷子。 這條巷子還是老縣城留下來的,聽爸媽說,年輕的時候趕集,每次都要從這邊過。濃霧之中,兩邊斑駁的墻面和腳下不平整的石板路,莫名的有種游離于時空的感覺。四下安靜的有些過分,楊小貝覺得今天這條巷子格外的漫長。倒不是膽怯,走南闖北這么多年,總不能在家門口被嚇住了。咳嗽了一下,心里有點打鼓:也沒有繞路?。‰y道今天太累了,有點累迷糊了? 又走了一會兒,感覺最起碼有半個鐘頭了,楊小貝感到越發(fā)不對勁。平時撐死了10分鐘就走完的路,到現(xiàn)在還在巷子里,雖然身處濃霧之中,她也能百分之百確認自己沒有迷路。真是邪了門了,難不成還碰到了小時候爺爺講的鬼打墻了? 楊小貝有點犯難,繼續(xù)走吧,爺爺說了,碰到鬼打墻的人,都是被不停的繞路累死的。雖然意識無比清醒,也從來不相信老人家的講古,可如今的情行實在詭異,不由得她有些不好的聯(lián)想??梢酝O聛淼脑?,又累又餓,地上還潮濕陰冷,也不是個事。猶豫了一下,摸出手機想看看時間,才發(fā)現(xiàn)自己OPPOR9已經沒有電自動關機了。 好吧!下車的時候還給老爸打過電話,印象中還有三十個電,這么一會就沒電了?哎,楊小貝有種不詳的預感,難道真的誤入靈異事件里面了?干脆也不走了,坐在拉桿箱上面喘口氣,慢悠悠從背包了摸出充電寶,又耐心地等到手機開機,時間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手機上端顯示著明晃晃的無信號,讓楊小貝忍不住又嘆了口氣。得!靈異套路多,有信號才怪。 不得不佩服有的時候真的是神經粗大。到了這步田地,楊小貝也沒想起來驚慌失措,患得患失。從今天,啊不,昨天中午開始的春運之行,嘈雜的車站,擁擠的人群,還有濃厚的迷霧……實在是讓人筋疲力盡,又累又餓,感覺連震驚都沒了力氣。攤在拉桿箱上,楊小貝有些迷糊地想,按照靈異的套路,等會兒是不是要出來個什么神奇的生物?。窟€是要有什么契機,才能脫離壯態(tài)回到現(xiàn)實世界?最好不要是恐怖劇情,這會子實在沒力氣奪路狂奔什么的…… 不曉得迷糊了多久,大概還睡著了,楊小貝摸摸嘴角的可疑液體,發(fā)現(xiàn)霧霾已經有些淡去了,天色有些發(fā)白,看來快要天亮了。遠處影影約約有些人聲傳來,她屏住呼吸細聽,熟悉的鄉(xiāng)音傳來,依稀是早起的人討價還價的買菜聲,過早(鄂北方言,吃早點)的聲音。不禁長出了一口氣,就說嘛!哪里有那么多的非正常事件?肯定是昨晚上累迷住,走錯路了。下意識得安慰自己,忽略掉那這不合理的部分,楊小貝打起精神,拉著行李朝有人聲的方向走去。 一晚上折騰,到了現(xiàn)在早就餓的前胸貼后背了,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心里面還在盤算著先去吃碗肥腸粉,還是喝碗白粥配點小菜,畢竟差不多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肥腸粉味太重,吃了不大好……前面終于走出了巷子口,出現(xiàn)在眼前的情形讓楊小貝不禁爆了句粗口:“臥槽!到底是什么鬼?” 眼前是一排棚戶區(qū),大多是木制的結構。簡陋、低矮,一片都是黑灰色的基調,放眼望去都沒有二層以上建筑。楊小貝記得去年回家的時候,縣城里已經立起來好幾幢高層了,這怎么看也不會是2016年的現(xiàn)代化小城鎮(zhèn)的面貌??! 天剛蒙蒙亮,可是街上的人已經不少了,可是!來來往往的老鄉(xiāng)穿的到底是什么鬼?軍大衣、狗皮襖、雷鋒帽……整個一個上世紀六七十年的風格撲面而來,要不要耳邊熟悉的鄉(xiāng)音在討價還價,互相大聲打著招呼。楊小貝都以為是又一個荒誕的夢境了。 可是這個夢境如此的真實,從身邊擦身而過的一個大嬸,用詫異的眼神瞄著她,一邊走還一邊跟同伴大聲的講:“這個女娃啷個穿的衣服嘛?沒看到過!”一點都不回避當事人聽了滿耳朵。還有的人見怪不怪的急匆匆拎著網兜,著急采購一些擺在街邊地攤上面的商品,大家都好像在趕時間,誰也沒有空理這個傻楞楞站在道路中間,奇奇怪怪的小女子。 按照正常的時間點。這會子已經是大年三十早上了。老家這邊的風俗的神州大地的大多數地方都不一樣,過年不是吃年夜飯,而是“年早飯”。講究的是越早越好,誰家先過年,意味著趕在別家前頭,先到新年里了。所以大年三十早上的確是大伙兒最忙碌的時候-還要趕回去燒團年飯呢!所以,一切顯得那么的合理,楊小貝又感覺到了這股子詭異的違和感-好像只有她是那個不對勁的存在,老祖宗在上,她到底從那片迷霧中,穿到了什么地界啊! 3 熱包子 白云老街上面賣了三十年包子的老張師傅,看著杵在自家包子鋪前面半天不動彈的一個小姑娘,糾結了。 按說老張師傅在縣城賣了大半輩子的包子,不是他吹牛皮,從解放前地主家的小姐,到解放后縣長家的千金,看到出色的女娃多了去了了,可是還是覺得眼前這個女娃不一般。這個女子個頭中等,白白凈凈的,鵝蛋臉,大眼睛,頭發(fā)長的很卻沒有辮起來??粗l(fā)梢還有點沒梳直(楊小貝要是聽見他的想法,肯定要跳起來,這可是她花了三百大洋做的內扣燙)。穿著一件黑色長到膝蓋的大襖,也沒個腰身,蓬蓬松松的看著不像棉袍子,領子上還鑲了一圈狐貍毛。腳下穿的是一雙棉鞋不像棉鞋,雨鞋不像雨鞋的黃色靴子,從鞋口可以看到里面也是白色的毛毛。 這女娃也不是空著手,背上一個花花綠綠的大布包,身邊還有個銀色的箱子,對了,這箱子好像還打了四個腳……老張師傅搓搓手,憑他的眼力,這看著就是有錢人家的女娃娃,怎么就老盯著我老張頭的包子不走了呢? 楊小貝已經怔了半天了,這到底是咋回事呢?無緣無故,不就是火車票搶晚了點,到家遲了點,再碰到一場大霧嘛,到底要鬧哪樣?。∑綍r看得多了,穿越的梗也是門清,問題是她一沒許愿,二沒出事故,好好的也不至于吧!可是現(xiàn)實又實實在在的提醒她,想自欺欺人都不成。 媽蛋!算了,既來之則安之,還是先搞清楚這是在哪吧。咦?對面那個阿伯,為嘛這么面色古怪的看著我? 老張師傅正想著要不要招呼一下。就發(fā)現(xiàn)那女娃從盯著包子改成盯著他瞧,趕忙咳嗽了一下:“咳,來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