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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了,才看到對面來了兩個人。才喊了一聲就看見她把雨傘抬起來了,雖然細雨蒙蒙,但是那個身影不會認錯,就是楊小貝! 等一路狂奔到楊小貝面前時,他看到了什么?被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人渾身都被雨水打濕了,連臉上都粘著幾縷濕發(fā),正一臉疲憊地沖她笑呢!她竟然連鞋子都沒有穿,白生生的腳丫子上面都是黃色的泥巴,一直堆到腳脖子處,褲腿上面也全是泥,整個人像個泥猴似的。 真的是!周品正把雨傘一扔,跑到楊小貝面前蹲下道;“上來!”還沒有等她反應(yīng)過來,就反手摟在她的腿上,一把把人背了起來。 周品正很高,雖然不是肌rou男,也不是瘦竹竿型的,趴在他寬闊的背上,望著這個從天而降的男人,楊小貝感到特別有安全感。第一次她覺得有人對自己好也不會是負擔(dān),反而很安心,很安慰。他沒有什么言語,從來也不會說好聽的話,但是總是默默地做這些“傻事”。就像現(xiàn)在,也不知道他在這里等了多久…… 周品正的眉頭皺的跟W似的,這么冷的天,他站著這里的時候都覺得涼嗖嗖的,她卻光著腳走了這么久的山路。不知道女孩子不能受寒的嗎?還傻呼呼地笑!發(fā)覺楊小貝在背上努力地把雨傘往前撐,不禁火氣上來了,“自己撐好!別把頭也淋濕了!” 不知道他為什么忽然粗著嗓子說話,但是楊小貝一點也不想知道,她本能地、撒嬌似地說,“腳疼……” 周品正把楊小貝往上托了一下,想責(zé)怪她為什么不穿雨鞋,但是想想她的家境,還有同行的女孩子也是光著腳,又默默地把話咽了回去。自己在心里把雨鞋加上了購物清單。話說上次托人買的東西正好到了,他還在想什么時候給楊小貝送過去,現(xiàn)在看來要買的還有很多?!翱?,那什么,你把我的視線擋住了,不要管我,自己把傘撐好了?!彼焉ひ舴跑?,輕聲地跟楊小貝說道。 易慧芬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男人,一言不合沖過來就把小貝給背起來了。然后兩個人仿佛把自己遺忘了,自然的說起話來。他們之間是那樣的默契,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但是…… “喂!你誰啊?干嘛的?小貝你怎么能爬別人背上去?。 币谆鄯液雎缘粜睦锕止值母杏X,卻又另外一種自家的小孩要被狼崽子叼走的感覺涌上心頭。關(guān)鍵是,還是在自己面前! 第七十七章 住處 易慧芬出離憤怒了。陰差陽錯之下,她并沒有見過周品正,但是不管怎么說,大庭廣眾(并沒有人)的怎么能怕到男人背上去呢?易慧芬還是傳統(tǒng)的農(nóng)村女孩子的想法,因此又氣又急。 ……他們倆這才發(fā)現(xiàn),把易慧芬給忘了。楊小貝才不下來呢,走得腿酸腳疼的,現(xiàn)在有人代步傻子才會拒絕。再說了,她剛才也想清楚了,就像對方無條件對自己好一樣,她也嘗試著無條件地信任吧,總是在算計,想東想西又如何?還不如他想做就做,根本不問其他。 現(xiàn)在她就像呆在周品正的背上,就是這么任性!呃……老媽還是要安撫滴! “姐!我腳疼,而且實在走不動了!”撒嬌模式上線,不是她吹,只要開啟這個模式,爸媽在她面前簡直是毫無招架之力,嘻嘻。 “那……那也不能這樣!”易慧芬的嗓門降了下來。她其實也知道小貝走得辛苦,今天不比回來的時候,下雨路本來就難走,為了趕時間又沒怎么休息??粗v不堪自己也著急,但是只能催促她一鼓作氣走到目的地,因為越拖下去身上的熱度越少,到時候人就會越疲憊。現(xiàn)在有一個人來背她自然是好的,但是這樣不對! “你好!我叫周品正,是小貝的朋友,我們在浦海就認識的!”周品正覺得楊小貝想的理由非常好用,每次這么一說,別人就好像比較接受他和楊小貝走得很近。他很誠懇地對易慧芬說,“小貝都淋濕了,又實在走不動,我們還是快一點出發(fā)吧!” 易慧芬還想爭辯什么,但是對楊小貝的擔(dān)心壓倒了一切。是啊,天氣陰冷,再站在這里說幾句,小貝著涼了怎么辦?這個時候楊小貝應(yīng)景似的正好打了個噴嚏——向天發(fā)誓她不是故意的,忽然從運動變成靜止狀態(tài),被風(fēng)一吹真的好冷! “……還楞著干什么?快走?。 币谆鄯也⒉皇莾?yōu)柔寡斷的性子,她只是擔(dān)心楊小貝而已。聽見小貝噴嚏一打,二話不說就把之前周品正扔掉的雨傘一拿,朝縣城方向走去, 其實已經(jīng)快到了,大概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周品正人高腿長,但是穿著個雨鞋又背上一個大活人,也沒法走得多快。易慧芬則是走慣了的,沒了楊小貝的拖累,一門心思只是往前走的話,兩個人的速度倒是不相上下。一路上楊小貝把易慧芬著重介紹給了周品正,說是她“最最重要的人”。成功地讓周品正把易慧芬放在了重點位置,而聽見她這么介紹自己,易慧芬憋屈的心情總算好了很多,哼,臭女子,還算你有良心! 她們兩個人的速度快,很快就到了縣城。問過了現(xiàn)在學(xué)校里沒有熱水,要等到晚上6點才會統(tǒng)一供開水,他直接就把人往自己家背了回去。他住的政府機關(guān)宿舍當然是二十四小時有熱水供應(yīng)的??紤]到現(xiàn)在渾身濕透,的確是要洗澡換衣服,反正已經(jīng)都這樣了,易慧芬也沒有再提意見。再說了,有自己呢!沒有什么不放心的。 周品正現(xiàn)在住的地方在二樓,是一套二居室的房子。作為縣政府的房子,自然是十分寬敞。聽說只有他一個人住,易慧芬本來已經(jīng)預(yù)想到房間里的糟糕景象,誰知道進門她發(fā)現(xiàn)房間里收拾得十分整潔,雖然東西不多,但是井井有條,干凈明亮。實在不像是單身男人住的地方。 對于這一點,楊小貝就只能說老媽沒有見識過浦海男人的做派——精致、細節(jié),會過日子。不說是全部的浦海男人的特征,但是他們天生就和鄂北這些大男子主義的人不一樣,總能把生活過得很精致。 放楊小貝下來,也顧不上他們兩人滿身的泥把家里弄得到處是印子。周品正趕緊去打水——熱水器什么的就不要想了,澡堂子這邊也沒有,只能去水房打開水來用。還好的是開水管夠,隨時都有,比起學(xué)校當然又方便了很多。衛(wèi)校里一天就供應(yīng)倆小時熱水,晚上六點到九點。至于其他時候?哪怕現(xiàn)在早上洗臉還是涼得很,那也沒有辦法,大冬天的也是這么過的。 等打完水讓兩個女孩子去浴室擦身的時候,周品正變魔術(shù)般的從一個箱子里拿出來新的毛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