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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非得問出個結果不可。眼見是躲不過去,心一橫牙一咬,正襟危坐起來,對楊小貝慎重地說,“小貝!我……我想和你談朋友,你愿意和我交往嗎?” 這算是被表白嗎?楊小貝一臉懵圈。難道不是要說“我喜歡你”,或者“我心悅你”,或者如浪漫電影那樣,弄個燭光晚餐,再拿出一束玫瑰……打住打住,那是電影。話說這種事情她的經驗也不多,后世年紀大了,男女之間如果有意,要么問“結婚嗎?”,要么就隱晦地約炮了。像周品正這樣,直截了當要求交往的,呃——還真沒有遇見過。 沒有浪漫的晚餐,只有散發(fā)著溫暖的家常菜。沒有甜言蜜語,只有周品正下定決心豁出去求交往。雖然只是這么說,但是楊小貝明白他的潛臺詞,就是你愿意嫁給我嗎?不是說了嘛,不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就是耍流氓,他們倆看起來都不像流氓,那這就算是變相的求婚了。 這個節(jié)奏進展的略快?楊小貝傻傻地端起碗來喝口湯,想捋捋思路,卻被飄散著雞油的湯燙得夠嗆。于是嚴肅的氣氛馬上就被打破了,周品正手忙腳亂地收拾她噴出來的湯汁,又一迭聲地問她舌頭燙傷了沒有,倒了冷開水來給她喝。忙亂過后,他們從對坐變成了周品正緊挨著楊小貝,擔心地查看她有沒有哪里燙傷。望著他不加掩飾的熱切眼神,楊小貝捂著嘴笑了。 又糾結了不是?不是告訴自己要順應本心嗎?也許他們之間還有很多的未解之謎,也許她對于周品正并沒有他想要的那種激烈的感情,但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她又能預言什么,或者奢求更好的誰呢?一個人兜兜轉轉三十多年,直到來著這個陌生的時空,遇見了同樣來到陌生地域的他。以前她從來也不信命運,但是,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 隨即她有惡寒了一下。還“命中注定我愛你”呢,又不是拍偶像?。烂C點,正被表白呢! 咳!她也一本正經地坐直了身子,見周品正明顯緊張得頭發(fā)都豎起來地等待判決,忍住心里的吐槽問道,“那你先告訴我,今天會什么會生氣?是不是因為我和別的男同學說話?” “沒有沒有!”周品正嚇得雙手直擺,“我只是在氣我自己而已!”反正話已經挑明了,他也不怕楊小貝笑話,把自己患得患失的心情和盤托出。楊小貝聽他這么一個大男人,平時在外面跟別人談起生意人模人樣的像的大老板,卻為了這么一件小事自怨自艾,實在是忍不住了,放聲大笑起來。實在是太可愛了有木有? 楊小貝銀鈴般的笑聲在房間里回蕩,周品正卻一臉委屈。我都表白了,你不給答復也就算了,還在嘲笑我!他深深地感覺到自己很失敗,一般不應該是女孩子十分感動地接受,要么就是殘酷的拒絕嗎?到底什么想法給我個準話行不行? 等楊小貝好不容易笑夠了,他還是不肯放棄,總算他還不傻,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半途而廢。仍然厚著臉皮坐在旁邊,盯著她求答案。是死是活,你倒是給句話! 第九十章 危機 現在的電影新風潮還沒有開始,因為前面近十年的斷檔,目前放映的電影仍然是那些抗日的,解放戰(zhàn)爭的,抗美援朝的,總之只有一條主題,就是戰(zhàn)爭片。從小到大在學校里接受愛國教育,看到都能夠倒背如流了?,F在一點興趣都沒有。何況這位汪同學一臉篤定的樣子,請問你的自信是哪里來的? 因為她正好打算出去找周品正商量一下最近的形勢,他們一幫子人也打算去看電影,所以才在學校門口碰上。雖然楊小貝明確表示自己不想看電影,只是出去找人??墒锹分挥幸粭l,也不是她家開的,人家要一起走也沒有辦法拒絕,因此楊小貝還是和他們一起往縣城方向去了。 一路上當然免不了欣賞一下雄性的羽毛。汪同學——對了,他姓汪名峰,每次他一說話楊小貝總能想到皮褲……好吧,黑印象太深刻,深深地留在了她的腦海之中,無法抹去。汪同學家庭條件不錯,從小也沒有吃過苦頭,到衛(wèi)校來讀書也是一片光明。家里都安排好了路子,到時候會直接進某醫(yī)院實習,然后分配工作。像他這種有路子的人在班上也很是受一些追捧。 衛(wèi)校生說起來文憑是不錯,但是這是個人情社會,沒有關系不是每個人都能夠留在衛(wèi)生系統(tǒng)工作的。這批衛(wèi)校生,除了一部分皮褲汪這樣的關系生,再去掉確實品學兼優(yōu),被老師兼醫(yī)院的負責人看中或者學校推薦的,還有更大一群農村學生畢業(yè)后并沒有很好的去向。畢竟整個縣城所有的衛(wèi)生院、醫(yī)院加起來崗位也是有限的。比如楊啟泰當時就因為不善言辭,也沒有關系,畢業(yè)后還是選擇了回家開診所。 “楊同學,不如我們去下館子吧!我知道城西新開了一家飯館,做的干煸鱔魚可好吃了!”皮褲汪還是不死心,以往他說請人看電影,哪個女孩子不是一臉驚喜?電影票5毛一張,已經是普通學生一天的飯錢,班上還沒有幾個舍得請客的。這個楊小貝穿著、氣度果然不同,自己說去看電影她居然一臉嫌棄。汪同學久違的好勝心又上線了,他rou痛了一下,還是提出請吃飯——下個館子沒有幾塊錢是打不過去的,這下她總該動容了吧? 楊小貝的確動容了。她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謝謝汪同學了,我今天真的有事兒,再說了,咱們也不熟,怎么好意思讓你破費呢?”說起來也奇怪,周品正一開始請她吃飯,她也沒覺得抵觸。換成皮褲汪——嗯嗯忽略這個名字,來找她獻殷勤她只覺得好笑。怎么可能接受人家的邀請呢? 她雖然很禮貌地笑,可是汪同學怎么覺得有股諷刺的味道呢?仔細看人家一副很真誠的樣子,他幾次邀約都告失敗,在別人面前也感覺到很沒面子。但是楊小貝態(tài)度端正,他也不好發(fā)作,只好勉強答應了幾句。為了不丟面子還裝作很高興的樣子。可是他們這樣一來一去的,被別人看在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正當皮褲汪強撐著說幾句場面話的時候,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呼嘯而來,刺耳的剎車聲響起,堪堪停在這群人旁邊。車窗被搖了下來,里面的司機狂拽炫酷地說,“上車!” 我擦!你丫要是再帶上付墨鏡,就可以COS美國隊長了!不用看楊小貝就知道是周品正,畢竟縣城里除了武裝部,就只有他這輛破吉普。可是你干嘛天空一聲巨響,老子閃亮登場的裝逼感?而且也不下車,少有地對楊小貝沒有露出笑臉。 那根筋搭錯了這是?楊小貝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