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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中成藥都試過了,療效一直不好,病人又不配合,常常很久才來一趟,之前的治療早就斷了,一直都不見好。 “要不這樣吧,你還是吃中藥,咱們慢慢調(diào)理,總要把病治好才對?!比ツ曜约旱脑?,病人已經(jīng)耽誤很久了,楊小貝覺得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明天你等在家里,我?guī)闳タ匆粋€很好的老中醫(yī),給你開個方子!” “這怎么好意思呢!又麻煩你了!”彭大姐千恩萬謝的走了,望著她羸弱的背影,楊小貝沉重地嘆了一口氣。村里這樣的病人還有很多,彭大姐算是比較嚴重的。事實上大多數(shù)接受了“上環(huán)”“結(jié)扎”等節(jié)育措施的婦女,都有不同程度的婦科疾病。 這時的手術(shù)條件本來就惡劣,集中行動時器械都是重復(fù)使用的,消毒很難徹底到位。農(nóng)村里的衛(wèi)生條件更差,大家也沒有養(yǎng)成良好的衛(wèi)生習慣,這樣一來二去的,能幸免于難才怪。無論哪一種避孕方式,其實都是粗暴地改變原來的生理結(jié)構(gòu),本身就會產(chǎn)生各種后遺癥。 很多身體好的人就這么硬抗著,而身體本就羸弱的,比如彭大姐,給她們帶來的傷痛是難于表述的。當然了,在官方的文件中,這些都是微不足道。在大環(huán)境下,個人一點小小的犧牲實在太微不足道。 第273章 職位 送走這個病人,楊小貝也沒了興趣,想想之前廖主任提出的建議,反而有點心動。易慧芬見勢不對,問道,“你不會真的想去做那個婦女主任吧?” “不行嗎?”楊小貝反問。如果這樣的話,不是可以更加方便一些,讓彭大姐這樣的人不會再受這樣的苦楚呢?之前她也只是想到誰,碰到誰才能照顧到誰,否則的話,很多人其實都還是在默默地受著病痛的都折磨。 “也不是不行啦。”易慧芬整理著說辭,“就是……婦聯(lián)主任現(xiàn)在的名聲可不怎么好!”“這我知道!”楊小貝笑了。以前每次去看望病人的時候,總能聽到一些惡毒的咒罵。老百姓都是很現(xiàn)實的,誰傷害了他們,他們肯定會記仇。但是再上層是他們說不能接觸到了,所以倒霉的就是最基層的,出面當惡人的婦女主任。 “凡事都要講方式方法,政策突然收緊,上面的任務(wù)又重,難免會有一些粗暴。但是我相信完全可以用很溫和的方法來達成目的?!彪m然政策宣傳了很久,但是之前沒有這么嚴格,一開始大家的抵觸情緒肯定很大。不過后世過來的楊小貝知道,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的一個孩子深入人心,后來放開了也沒幾個人生了。 當然了,很大的原因是壓力太大,不敢生。對這個心理歷程最了解的楊小貝知道怎么去說服他們,也可以通過這個身份去幫助她們,這么想來似乎還不錯?除去要順帶做媒人以外…… 說是不做媒,可是第二次廖主任帶著一個小姑娘上門來的時候,拒絕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這只是一個普通的農(nóng)家女孩,梳著長長的辮子,皮膚又些黝黑,長相也只是中等。但勝在青春無敵,膠原細胞滿滿。年輕的女孩子眼中充滿了對未來生活的憧憬,讓楊小貝不禁覺得,“也許給她一個機會,就會擁有幸福的未來呢?” 事實上,當楊小貝出面和男方家的人來介紹時,效果還是很好的。首先她的身份在這里,他們簡直受寵若驚,反正男孩子也到了成家的年齡,很是爽快地答應(yīng)了見面的要求。后面的事情楊小貝沒有摻和,但是從廖主任那里了解的情報,兩個年輕人進展不錯,答應(yīng)處對象了。 這就成了?一段姻緣,楊小貝以前最盼望,等待了良久的姻緣就這么簡簡單單的達成了。她覺得很不可思議,廖主任卻說,“這有啥?我早就說了,年輕人中間只是缺少機會,我們找中間牽線搭橋,只要合適,就沒有不成的?!?/br> 原來如此簡單。以前她也相親過,不過卻很少接觸到媒人。她們一般都是直接找到老媽,把男孩子的條件擺出來,如果合適的話,下次帶男孩子過來相看。楊小貝需要接觸的只是相親對象而已,不過那個時候她總是對此很反感,加上根本沒有時間接觸、培養(yǎng)感情,每次都不了了之。 其實媒人并不像想象中的那般負面形象,相反,在鄉(xiāng)間有媒人上面是件喜事。一家女百家求,是父母的榮耀,反之亦然。做父母總要挑挑撿撿,把看的中的挑出來相看,而且在這種時候,身份高的媒人上面,家里就更有面子了。 以前的廖主任也是這種存在,不過現(xiàn)在她受政策影響,成功率大大減低,嚴重打擊了她對事業(yè)的熱情??粗疑祥T來求介紹的單身男女,她又職業(yè)病發(fā)作,干脆就讓人家來找楊小貝。 等周品正的第二封信還有東西寄到的時候,楊小貝都已經(jīng)正式當了兩回介紹人了——一個是二姨,你沒看錯,反正一個也是趕,兩個也是放,別人的介紹人都做了,王大成又正好缺一個,還不如干脆接手得了。這時周品正離家已經(jīng)快3個月了,工作漸漸有了頭緒,信里說大概要年底之前才會回來。 好么,走的時候預(yù)計2-3個月,到了那邊說大概半年,現(xiàn)在第一階段結(jié)束,時間又延期到一年。楊小貝深深地懷疑他是故意的,怕一次性說這么久自己會不同意,或者是太過想念,所以就溫水煮青蛙,一步步的把時間往上加。 可憐她一個弱女子,孤身帶著一個娃相依為命……咦,畫風又跑偏了。楊小貝回回神,望著在“圍欄”里愉快玩耍的兒子發(fā)呆。小孩子一天一個樣,誠誠這才9個月,就已經(jīng)有準備走路的架勢了。爬起來更是飛快,眼一錯就不家人影了,診所里有很多比較危險的地方,楊小貝不得不給他專門建了一個圍欄,在忙的時候讓他一個人關(guān)起來玩。 這會兒他正撅著小屁股玩著爸爸大老遠寄回來的玩具,電動的遙控小汽車,會說話的娃娃……一切對孩子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比他大一歲的楊文抵擋不住誘惑要完,但是九個月大的誠誠也不是吃素的,“兄弟倆”第一次因為玩具而打起來了。為了解決人民內(nèi)部矛盾,易慧芬把他送到學校里去找老爸玩,現(xiàn)在就只有誠誠一個人獨霸玩具,他表示特別滿意。 戳了戳兒子胖乎乎的小屁屁,得到了誠誠不解的眼神,“mama,你也要玩嗎?”小家伙糾結(jié)了良久,想到這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呀,最最喜歡的人,決定讓出一個娃娃來送給mama。 看到兒子遞在面前的玩具,楊小貝欣慰地笑了,臭小子!mama沒有白疼你!正想接過來呢,小手一縮就把娃娃藏到背后去了,誠誠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