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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耐心地說,“可是這里也是咱們的家。誠誠以后還要在這里上學(xué),我們只能在放假的時候才能回去哦。” “?。繛槭裁??我不想在這里上學(xué)!”誠誠嘟著小嘴沮喪地說?!班藢氊悾@么一點小挫折退縮了嗎?咱們可是小小男子漢呢!”周品正在旁邊給他打起,焉頭焉腦的兒子看上去好可憐,酷愛到爸爸的懷里來,讓父愛的溫暖給你力量吧! 周至誠完全沒有感應(yīng)到父愛的召喚,難得依偎在mama懷里撒嬌,還沒有被mama嫌棄總算讓他受傷的心靈得到了一點點安慰?!拔耶?dāng)然不會害怕,可是我不明白,為啥非要在這邊上學(xué)呢?明明舅舅的小學(xué)多好看!”他不明白,這個國家還有“戶口”這么一回事的存在。 兒子鉆進了牛角尖,楊小貝和周品正花了老大功夫,才讓他明白自己必須在浦海讀書的殘酷事實,這讓本來以為只是來這邊玩幾天就回去的誠誠心情更是低落了,哪怕是爸爸再怎么逗弄,也提不起精神來和他玩鬧,一度抑郁起來。 這樣下去可不行!周品正為了哄兒子高興,干脆大手一揮租了一輛游輪,帶著妻兒一起來了一個“浦江一日游”。誠誠打小在長江上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次了,小時候沒事也最喜歡纏著爸爸專門開車到江邊看輪船,對坐船自然不陌生。但是這里兩岸的風(fēng)光和老家的完全不一樣。 在白云縣,兩岸都是連綿的青山,浩浩蕩蕩的江水在夏天的狂暴地翻涌著,冬天則是清澈安靜,歲月靜好。黃浦江比長江要小得多,誠誠專心看了半天,才好奇的說,“他不是黃的呀!還沒有夏天的長江水黃呢,為什么要叫黃埔江?” 孩子的注意力總是很容易轉(zhuǎn)移,這么一會兒功夫,他就開始琢磨別的事情了。周品正抱著寶貝乖兒子,輕聲細語地跟他解釋,“不是因為黃才叫黃浦江,它本來就是這個名字?!薄霸趺纯赡??舅舅說了,長江因為是亞洲第一長,還是世界上唯一在一個國家里最長的河流才得名的,黃浦江總是有原因才叫的呀,對了,是不是他原來很黃?” 這個嘛……黃浦江是浦海的母親河,但是知道它名字來歷的還真不多,起碼周品正就不知道,他摸了摸鼻子,只好場外求助。這時船上的工作人員解釋說,“小朋友,在很久很久以前這里曾是一片荒涼的沼澤地,其中央蜿蜒流淌著一條淺河。雨水多了,就泛濫成災(zāi);雨水少了,又河底朝天。人們深受其害,咒之為“斷頭河”。戰(zhàn)國時楚令尹黃歇來到這“斷頭河”河畔,不辭辛勞地弄清其來龍去脈,帶領(lǐng)百姓疏浚治理,使之向北直接入長江口,一瀉而入東海。從此大江兩岸,不怕旱澇,安居樂業(yè)。人們感激黃歇的恩德,便將這條大江稱作黃歇江,簡稱黃浦江?!?/br> 第314章 抱怨 原來是這么回事!在場的人都受教了。他們上船的十六鋪碼頭,此時還是國內(nèi)最繁忙的內(nèi)陸碼頭之一,也是浦海外灘最著名的碼頭,擁有150年歷史。曾是遠東最大的碼頭、水上門戶,承載著很多關(guān)于浦海的歷史人文記憶。 1982年的時候,由于客運繁忙設(shè)施陳舊,政府把原來李鴻章創(chuàng)辦的招商局倉庫拆了,建造了十六鋪新客運站。新客運站吸引了成千上萬人來參觀,當(dāng)時有三大亮點:一是自動扶梯;二是攝像頭監(jiān)控;三是造了7個小候船室,落地門窗、空調(diào)、沙發(fā),連市政府各委辦都來借用。一時轟動浦海。 以后世的眼光來說,十六鋪碼頭現(xiàn)在的陳設(shè)也十分先進,相比老家簡陋得只有一個棚子的長江客運碼頭,讓誠誠也大開了眼界。然而這已經(jīng)是碼頭最后的輝煌了,從90年代開始國家大力發(fā)展公路和鐵路建設(shè),緩慢而效率底下的水路作為交通工具形式的衰落是歷史必然。2000年以后,隨著十六鋪客運碼頭定期航線被全部遷至地處長江口的吳淞客運中心,十六鋪一度淡出人們視線,成為了只有黃浦江觀光、過江輪渡船的碼頭。 后來過江隧道越來越多,浦江大橋也建成了十幾座,連老浦海人永遠的記憶過江輪渡都消失了,十六鋪碼頭同時徹底退出了人們的生活。但是在現(xiàn)在,碼頭還是非常繁忙且生機勃勃的。從被譽為“外國建筑博覽會”的外灘起航,游輪緩緩向著下游而去。 “看,那里是蘇州河,上面那座鐵橋是外白渡橋,那天我們?nèi)ミ^的,好看吧?”“那邊是郵政大樓,有二十幾層高呢!”周品正興致勃勃地給兒子講述著兩岸的風(fēng)景。這時浦東好沒有后世的繁華,矗立于云霄之端的陸家嘴金融中心,現(xiàn)在還是一片荒地,除了造船廠,只有零星低矮的名房。 寧要浦西一張床,不要浦東一間房,說是就是這種情況。盡管只有一江之隔,但是卻把世界分成截然不同的兩種。沒有橋梁,沒有隧道,黃浦江就是一道天塹,把兩岸隔絕。那邊沒有什么好看的,從楊小貝的角度而言,就連現(xiàn)在的浦西也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座高樓,可是在其他人眼里,浦海就是國內(nèi)的驕傲,是擁有最高和最多高樓大廈的地方。 從繁華的上海市區(qū),到黃浦江與世界第三大河長江匯流入海的地方——吳淞口外的“三夾水”。行駛江心,眺望一江之隔、跨越百年滄桑的建筑群,不能不心生感慨。風(fēng)景名勝水,有靈氣有財氣。水,孕育著蓬勃的生機。黃浦江是城市的母親河,浦海的黃金水道,江面上的船舶非常密集,航運十分繁忙。 任何郁悶在廣闊的田地間都隨風(fēng)飄散了。在寬闊的入??诿媲埃瑸┩?,蘆葦,漫天飛舞的候鳥,一下子從都市到達了世外桃源。誠誠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還一個勁地問這問那,楊小貝也抓緊機會,給他講解關(guān)于入海口的知識。 知識是開闊眼界的最好橋梁,當(dāng)?shù)弥獫L滾長江水從青藏高原出發(fā),經(jīng)過鄂北老家,沿途流過很多很多地方,最后到達這里進入大海,誠誠的嘴巴張得大大的,“長江太了不起了!原來咱們家是在一條江上啊!”想到在家是時候看過的江水,卻流入到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他就覺得不那么想家了——其實很近啊! 是?。钚∝愐?,是站在這里,才想起來“君住長江頭,我住長江尾”這句詩詞,原來他和周品正之間不只是跨越時空的相遇,還有這樣的淵源……回頭看看周品正,卻發(fā)現(xiàn)他正一本正經(jīng)地跟兒子討論“那只鳥rou多,比較好吃?!薄斑@種水鳥看上去大,其實沒幾兩rou,還一股sao味!” ……那時候的小癟三,就沒有幾個沒到這邊來抓鳥打牙祭的,作為其中的翹楚,周品正在十幾歲的時候就在這一塊廝混了。楊小貝翻了一個白眼,唉!自己怎么就瞎了眼,找了這么一個不解風(fēng)情的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