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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謹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7

分卷閱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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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謹言張張嘴,很想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他一清二楚,同樣是男人,他太了解樓逍雙眼中的光亮代表著什么。

樓逍一步一步走近,李謹言下意識的后退,后膝已經(jīng)抵在了床沿,退無可退,一下坐到了床上。

“那個,少帥,咱們打個商量行嗎?”李謹言艱難的開口,掌心按在綢面的喜被上,冰涼。

“恩?”樓逍的手已經(jīng)解開了軍服上衣的第三顆扣子。

“這事,能不能先緩緩?”

樓逍手下的動作一頓,抬起頭,烏黑的眸子定定的看向李謹言,下一刻,李謹言的視線忽然顛倒,已然被按倒在了大紅的喜被上,兩只腕子被一只大手抓住,扣在了頭頂,樓少帥就像是一只蟄伏了許久的獸,終于抓住了他覬覦已久的獵物,急著下腹。他單膝跪在床上,另一只手掐住了李謹言的下巴,低下頭,暗色的雙眼,在滿目的紅色中,益發(fā)的深邃。

“為什么?”

“那個,就是……”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李謹言連呼吸都覺得困難,更不用提說話了。他告訴自己要冷靜,卻談何容易。

樓逍現(xiàn)在的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

樓少帥能感受到掌心下的僵硬,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眉,“怕我?”

“……”李謹言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說實話嗎?他怕自己“死”得更快。

“嫁了我,拜了堂,我睡你,天經(jīng)地義。”

李謹言被噎了一下,他很想說,少帥,好歹您也是留過洋的高級知識分子,就不能含蓄點嗎?

樓逍挑起了一邊的眉毛,似乎在說,含蓄,也是要睡的。

李謹言:“……”

樓少帥明顯是鐵了心,和他武力對抗根本不可能。若是談條件……現(xiàn)在的他,壓根就沒有那個資本。

就像樓逍說的那樣,他們已經(jīng)成了親,拜了堂,睡在一起,的確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就算今天不成,那明天呢?后天呢?總是會有這么一天的。在這件事上堅持,當真是沒什么意義。

李謹言想做的事情太多了,只憑他自己,卻是難上加難,一朝穿越呼風喚雨那純粹是扯淡。在這個世道,想要找到樓家這樣的靠山并不容易。

李三少突然之間想通了,閉上了雙眼,樓少帥能感到身下的人漸漸放松了下來,有些不解,側(cè)過了頭,手指擦過李謹言的下唇,“怎么?”

李謹言睜開眼,“少帥,你能不能先放開我,這樣,不太舒服?!?/br>
樓逍沉默片刻,放開了李謹言,起身走到桌旁,執(zhí)起青瓷的酒壺,回到床邊,坐下,咬開了壺嘴,喝了一口。

李謹言正半靠在床邊揉著手腕,下一刻,被樓逍扣住了后頸,唇,被堵住了。冰涼的酒水度進了他的口,沿著喉嚨滑下,變得火熱,仿佛連心都要燒起來了。

來不及吞咽的酒沿著唇角滑下,順著頸項,滑進了長衫的衣領,被修長的手指抹去,領口被粗魯?shù)某堕_,呼吸也瞬間變得急促起來。

李謹言仰起頭,任由樓逍的唇舌在自己的下頜和頸項間游走,手臂緊緊摟住了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抵在大腿上的熱度,讓他莫名的興奮起來。

有些自嘲,卻依舊難以抵擋從尾椎處蔓延開的快-感。恍惚間,長衫的盤扣已經(jīng)全被扯開,露出了白色的里衣和分明的鎖骨。

樓逍撐起身體,額際已經(jīng)沁出了汗水,李謹言也急促的喘--息著,他必須承認,想開之后,他甚至是有些期待的。

就在樓逍的手搭上腰間皮帶的時候,門外突然起了一陣喧嘩,還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房門砰砰的響了起來,季副官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少帥!出事了!”

樓逍的動作猛然間一頓,李謹言也是神色一變。

門外的季副官滿臉焦急,看到房門打開,立刻說道:“少帥,出大事了!錢師長他們對著那個老毛子拔-槍了,大帥也和大總統(tǒng)吵起來了,外邊都亂成了一團,夫人實在是應付不來,您快去看看吧!”

樓逍的神色一凜,單手耙梳過有些凌亂的發(fā),抬腿就要離開,突然間腳步一頓,回頭望向身后,李謹言也下了床,正在整理衣服,見樓逍看過來,抬頭說道:“少帥,你快過去吧,我等等就到?!?/br>
樓逍點點頭,并沒說出這不關李謹言的事。李謹言提起的心放了回去,到底松了口氣。

開喜宴的大廳里,已經(jīng)亂作一團。俄國公使廓索維茲被幾個師長圍著,脾氣最暴躁的錢師長,不是人拉著,已經(jīng)要動手了。饒是如此,嘴里也罵罵咧咧的,沒一句好話。

朱爾典和其他幾國公使都被保護了起來,在場的北方政府官員們顯得有些無措,北六省軍政府的眾人倒是顯得同仇敵愾,臉上都或多或少的帶著怒氣。

樓夫人一邊忙著安撫女眷,還要一邊注意著樓大帥這邊的動靜,司馬大總統(tǒng)的上衣已經(jīng)沾上了酒漬,被幾個隨身的警衛(wèi)護在身后,樓大帥站在他的對面,一手用力的捶著胸口,一邊大聲的問道:“大哥啊,大哥!我樓盛豐敢把心掏給你,你敢嗎?啊?!”

司馬大總統(tǒng)的臉色有些難堪。

“大哥,你糊涂?。 睒谴髱浀幕⒛繚M是血絲,身邊的人想要拉住他,卻被他一把甩開,他上前一步,不顧大總統(tǒng)警衛(wèi)手里的槍,一把抓住了司馬大總統(tǒng)的衣領:“你說,你真不知道老毛子是個什么東西?!那群王八羔子十年前做的孽你都忘了,是不是?!”

“我沒有!”

“沒有?你摸摸良心,你敢說你對得起這些當年和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嗎?!你對得起死在外東北的那些老弟兄嗎?!”

“別說了!”

“別說了?”樓大帥的神情益發(fā)的憤怒,就像是一頭終于被激怒的獅子,“我看你就是沒忘,也壓根不再當回事!”

“樓盛豐!你反了嗎?!”幾個北方政府的官員呵斥道:“你竟敢質(zhì)問大總統(tǒng)?!”

“屁!”樓大帥一把扯開了身上的軍裝,露出了胸膛上猙獰的一道道疤痕:“老子當年出生入死的時候,你們還在娘們肚皮上拱窩呢!和老子掰扯,你們不夠格!”

“你……”幾個出聲的官員都被樓大帥一席話氣得臉色發(fā)白,他們的確滿腹經(jīng)綸,但和在軍隊里摸爬滾打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