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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少帥現(xiàn)在的心情,應(yīng)該不錯?;蛘咴撜f,十分不錯。錢伯喜抓下帽子,摸著和樓大帥一般無二的光頭:“乖乖,這么多?都是給少帥的?”軍需官也抓頭:“運送的人只說是少帥夫人送來的,其他的,沒說?!?/br>樓逍走過去挑開了一個包裹,看到包裹里的東西,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不等樓逍說話,杜豫章當(dāng)先拿起了包裹里的坎肩,“棉花的?”錢伯喜也上前,拿起了坎肩下的護膝,握在手里:“真夠厚實的!”樓逍依舊沒說話,漆黑的雙眼中,卻仿似有光華在閃動。錢伯喜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把背心套進了軍裝里,護膝也套上,說起來,他也是習(xí)慣了北方的天氣,可邊境這里,都是茫茫的草原,風(fēng)吹過,跟刮骨的刀子似的,更不用說防守陣地的兵,換防下來,身上都冷得跟冰棍似的。時間長了,誰受得了?杜豫章看著錢伯喜身上的坎肩和護膝,不由得感嘆一聲:“少帥夫人好心思!真該讓姜瑜林好好學(xué)學(xué)!”樓少帥卻仿似聽而不聞,只下令副官去獨立營叫人來接收物資。錢伯喜湊過來,“少帥,打個商量,這批東西,分我點怎么樣?”樓少帥卻冷著臉,“我的?!?/br>錢伯喜:“啊?“樓少帥:“老婆,我的。東西,也是我的?!?/br>錢伯喜:“……”難怪大帥總說他這兒子欠揍!獨立團的人清點過物資,確認無誤之后,樓逍并沒讓人帶回自己的營地,而是全都送到了陣地上。正在陣地上防守的兵哥們聽到這是少帥夫人送來,少帥沒發(fā)給自己的團,而是送給了他們,當(dāng)即眼圈都有些發(fā)紅。當(dāng)兵扛槍,吃糧拿餉,打仗都是用命去拼的,誰不樂意有個能想著自己的上官?一個連長摸著腿上的護膝,只覺得紅腫的膝蓋不再那么難受了,看到前面又出現(xiàn)了那片熟悉的灰色,呸的吐掉了嘴里的枯草:“TMD,弟兄們,少帥把咱們當(dāng)人看,咱們就給少帥效死!干死這幫老毛子!”槍聲,又一次響了起來。不久后,這些誓死守衛(wèi)邊境的大兵們發(fā)現(xiàn),俄國人的這次攻擊,并不如之前幾次猛烈,而且攻擊的間隙也逐漸拉長,連炮聲都不那么頻繁了,眾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老毛子這是扛不住了?還是打著什么別的主意?“少帥發(fā)給我的電報?”李謹言放下筆,抬起頭,頗有些訝異。“是的,您送去的物資已經(jīng)抵達前線,少帥特地給您發(fā)回一封電報?!?/br>李謹言接過電報,看了半晌,嘴角直抽。電報上只有一個字:“好?!?/br>樓少帥這是和他問好,還是說他送去的東西好?就算現(xiàn)在電報很貴,兩個字就要一個大洋,也不至于這么節(jié)省吧?季副官現(xiàn)在幫著李謹言做事,對李謹言的性格也算有一定了解,他就知道,看到少帥的電報,言少爺?shù)谋砬闀苡腥ぁ?/br>李謹言看著季副官:“想笑就笑吧,憋著難受?!?/br>季副官哪里敢笑,連忙擺手,說道:“言少爺,您之前吩咐的事情已經(jīng)有眉目了,廠房的地址就選在關(guān)北城外十里,一共兩百畝地,聽說是您要,對方也挺痛快,每畝八個大洋?!?/br>李謹言聽了,皺了皺眉:“這個價格,是不是太便宜了點?”“不會,那里都是荒地,現(xiàn)在關(guān)北的上等田一畝才四十五個大洋,下等田只要十個大洋。給八個大洋買一畝荒地已經(jīng)算高了?!?/br>李謹言點點頭,他并不太了解這里的地價,之前還以為從李家要了七百畝田是自己賺了,現(xiàn)在看看,好像也沒賺多少。要不是那七百畝里有五百畝都是上等田,余下的兩百畝也是中等田,李謹言不會想著另外買地。北方現(xiàn)在的低價還真是便宜,他要不要干脆多買點,過一把大地主的癮?貌似,他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個大地主了?李謹言正胡思亂想,季副官開口道:“言少爺,您打算什么時候親自去看看?”李謹言想了想,說道;“就后天吧?!?/br>剛好李三老爺托人帶話,說是想見他一面,李謹言沒忘,他之前和李慶云說過,元旦后叔侄倆要聚上一聚,也不好再讓李三老爺?shù)取?/br>不過,該怎么安排李三老爺?雖說大致方向他已經(jīng)想好了,可現(xiàn)在就下手,是不是有點急?畢竟樓逍不在,李謹言不敢保證,樓大帥是否也會像樓逍一樣信任自己。手指敲在剛寫了幾行字的計劃書上,李謹言陷入了沉思。李慶云得到李謹言的回信,頓時心情大好,哼著小曲回了三房,正打算和三夫人說說這事,卻聽老太太屋里的春梅來傳話:“三老爺,老太太請您過去?!?/br>李慶云忙去了正房,老太太一個人坐在屋里,老太爺不在,也不見伺候的丫頭。李慶云問了好,老太太就擺手讓春梅出去。等屋子里只剩下母子兩個,老太太開口說道:“謹言那里回信了?”“是,說是后天他去城外,正好見一面?!?/br>“那好?!崩咸c點頭,“我這里有件事要告訴你。”見老太太神色認真,李三老爺臉上的笑也收了起來,“娘,是什么事?”“你二哥當(dāng)初在南方給鄭懷恩做事,期間想辦法從洋人手里買了一批軍火?!?/br>李慶云聽到,嚇了一跳,“娘,這事您怎么知道的?”老太太回身從床前的抽屜里取出了一只木匣子,匣子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十分老舊,四角包著鐵皮。打開匣子上的銅鎖,里面放著一疊信,信封上的字跡,李慶云認得,是他二哥李慶隆的。老太太取出最底下的一封信,拿給李慶云:“你二哥當(dāng)時發(fā)現(xiàn)知道鄭懷恩靠不住,可他已經(jīng)陷進去了,沒辦法脫身,只能給我寫了這封信,若他有個萬一,托我照顧你二嫂和謹言。誰知道……”老太太沒繼續(xù)往下說,李慶云也低下了頭:“我對不住二哥!我沒護住侄子!”“這事怪不得你。你娘我也不是只能睜眼看著?好在謹言爭氣,可你二哥這一房,到底是絕了后。不過,那些黑心肝的,也甭想就有舒坦日子過,世上沒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