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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年輕,還得磨練。在魯軍進(jìn)攻邳縣的時候,你就該反應(yīng)過來姓韓的想干什么!如果那時候給他來個兩面夾擊,再截斷后路,包了他餃子,該哭的就是他了!”宋武低著頭不說話了。“我也知道你為難,我一直沒露面,下邊有些人就不愿意聽調(diào)遣了?!彼沃劭吭诖差^,微微瞇起了眼睛,“該讓他們知道,我宋舟還沒死呢!”孫清泉站在門口,正要敲門進(jìn)去,門卻在這時從里面被拉開了,宋武看到孫清泉,薄薄的嘴唇勾起了一抹弧度,“姨父,你來了?”“恩,我來看看大帥?!睂O清泉笑道,探頭朝病房里看了一眼,“大帥今天可好?我在門外都聽到了大帥的聲音,中氣十足啊!”“好著呢!快進(jìn)來!”“姨父,你陪父親聊,我還有事先走了?!?/br>“恩。路上小心。”目送宋武走出病房,孫清泉的眉頭緩緩皺了起來,剛剛和宋武面對面的一刻,不知怎么的,他心里突然有些發(fā)毛。宋武離開醫(yī)院直接回了官邸,下人來報,川口商社的川口今造先生來訪。“川口?”摘下軍帽和武裝帶交給下人,宋武大步走進(jìn)了會客室,果然,川口今造正坐在沙發(fā)上等他。“宋君!”川口今造站起身,向宋武問好,宋武的臉上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突然跨前一步,一記鞭腿踢向了川口,川口大驚失色,本能的向一旁閃躲,宋武一擊不中,飛快的欺身上前,曲起手肘,前臂用力的抵住川口今造的脖子,將他抵在了墻上,狹長的眸子像是帶著血光,“川口今造,你還敢出現(xiàn),我真佩服你的勇氣?!?/br>“宋君,咳咳!你這是做什么?”“做什么?”宋武的聲音帶著冷意,仿佛是毒蛇的信子,一下一下掃過川口的耳膜,“我父親出事,你以為我查不出是誰做的?”川口今造的臉色大變,“宋君,這話從何說起?”“不用再演戲了。”宋武手上用力,幾乎要壓碎川口的喉嚨,“別人或許認(rèn)不出,但是,我卻恰好在日本見過那些槍手的其中一人,可惜的是,他被當(dāng)場打死了。”川口今造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過了一會,突然說道:“宋君,說出你的條件吧?!?/br>“條件?”宋武看著川口,就像在看一個白癡,“你現(xiàn)在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川口,我隨時可以殺了你,或者將你交給我父親。”“但你沒這么做?!贝诮裨煺f道。宋武沒說話,突然狠狠一拳砸在了川口的腹部,川口張大了嘴,猛的咳嗽了幾聲,咳出的痰中帶著血絲,“宋武,你會后悔的!我是在幫你!”“后悔?”宋武笑了,“川口,你太小看我了,我想要什么,我會自己去搶,去爭,去奪!而不是讓外人暗殺我的父親,還大言不慚的說是幫我?!?/br>宋武輕蔑的看著川口,“我想,我和你的區(qū)別就是,我是人,而你是個畜生!”川口今造不可思議的看著宋武,他不明白,一向親日的宋武怎么會突然改變了態(tài)度?難道他們從一開始就被這個人給騙了?“宋武!”“不必喊得這么大聲?!彼挝渥氐缴嘲l(fā)上,雙手交握搭在膝蓋上,“川口,論起玩陰謀詭計,華夏是日本人的祖宗。你之前帶著泰平組合的今井一郎去見了鄭懷恩吧?”“你怎么會知道?!”“想知道自然就知道了?!彼挝湫α诵?,“今井是個商人,也是個很不錯的合作伙伴?!?/br>”什么?!”川口今造瞪大了眼睛,下一刻就看到房間的門被推開,今井一郎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今井?你?!”今井一郎走到川口今造的跟前,臉上帶著川口熟悉的笑,“川口君,容鄙人再次自我介紹,鄙人姓錢,單名一個朗字,祖籍福建,后遷至臺灣,自祖父起旅居日本?!?/br>川口建造猛然抬起頭,“你?!”“鄙人的確是泰平組合派駐到華夏的全權(quán)代表,這點請不要懷疑。”今井一郎,或者該說錢朗笑著道:“我是個商人,泰平組合的目的也是賺錢,只要能賺錢,商人可以出賣自己的靈魂。我不是同閣下說過,沒有錢,就沒有政治,更沒有前途。”“你們早就認(rèn)識?”川口今造厲聲問道,今井一郎笑了笑,沒有說話。宋武卻拍了拍手,兩個一身黑色短打的男人從房門外走了進(jìn)來。“讓他把知道的都說出來,然后給他個痛快。”“是!”第二天,川口商社的社長被人發(fā)現(xiàn)死在了城外的樹林中,他乘坐的車子輪胎被扎爆,司機頭部中槍,川口身上一切值錢的物品都被搶走,腹部和胸部中了兩槍,等被人發(fā)現(xiàn)時,身體都已經(jīng)僵硬了。警察趕到之后,勘察過現(xiàn)場,將事件定為搶劫殺人案。至于兇手是誰,依據(jù)警察局長透出的口風(fēng),很可能是一股流匪,很難抓獲。事情到了最后,頂多是從監(jiān)獄里提出一兩個死刑犯交代了事。日本公使伊集院向南方政府提出抗-議,對南六省警察局的做法不滿,要求必須抓捕兇手!北方的司馬君卻恰好在這時向南方政府宣戰(zhàn)!南方政府內(nèi)部產(chǎn)生了分歧,一方主戰(zhàn),另一方主張議和,十分諷刺的是,主戰(zhàn)的竟然是政府官員居多,而主張議和的卻大多是南方各省手握實權(quán)的督帥!鄭懷恩被一連串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一個頭兩個大,他已經(jīng)察覺到了形勢對他十分不利,可卻沒什么太好的辦法。就在這時,南六省的軍隊突然行動,直接掐斷了攻進(jìn)安徽的魯軍退路,大有揮軍北上的架勢。能號令南六省二十多萬軍隊,如臂使指的,除了宋舟,再沒有第二個人!宋舟就像是個定海神針一樣,他一表態(tài),主和的聲音立刻被壓了下去。此時此刻,鄭懷恩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感到沮喪。繼北方宣戰(zhàn)之后,南方政府也表明態(tài)度,向北方宣戰(zhàn)。得到消息的當(dāng)天,樓大帥便下令在外貝加爾和額爾古納河沿岸活動的兩個團(tuán)收縮兵力,不再挑釁俄軍。在南滿鐵路附近駐扎的日軍也被嚴(yán)密-監(jiān)-視起來。同時密令,軍隊大規(guī)模調(diào)動之前,加快抓捕日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