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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不過,在死之前,他倒是還能為大總統(tǒng)和少帥再多做一件事。“姐夫……”“別和我說話!”潘廣興惡狠狠的瞪了小舅子一眼,“都是你!要不是你,我現(xiàn)在能在這里?!”“姐夫,我當時喝醉了,我也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些什么?!?/br>“沒說什么?沒說什么我怎么會被抓到這里來?!我算看明白了,你就是個白眼狼!早知道,當初就應(yīng)該掐死你!”潘廣興故意大聲吵嚷了幾句,然后猛的撲上前,一把薅住對方的衣領(lǐng),“你甭和我打馬虎眼,說,是不是那個人讓你出賣我的?!”“那個人?”潘廣興的小舅子愣了一下,房間外的山本等人立刻貼在了門上。“他是不是嫌我給的大洋不夠多?”“姐夫,你說什么?”“我說什么?少裝蒜!”潘廣興用力給了他一拳,“他可沒從我這少拿好處!以為我不敢把他咬出來……”說到這里,他突然閉上了嘴,似乎突然意識到外邊可能會有人,一個字都不再說了。門外的山本則是心下生疑,他嘴里說的那個人,是誰?潘廣興不確定門外的日本人是不是會上當,但做情報工作的人都是生性多疑,只要能讓他們朝自己內(nèi)部的人頭頂上去想,那他演這場戲就演得值了!背對房門,他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足以讓人心驚rou跳的笑容,低聲用廣東話說道:“咱倆誰也別想活著走出這里?!?/br>潘廣興和他的岳家祖籍廣東,早些年才遷移到北方,山本等人能聽懂北方話,卻聽不懂廣東話,何況潘廣興說這句話時故意壓低了聲音,除了他對面的人,誰也聽不見。“果然,就是他!”提高聲音說出這句話后,潘廣興突然收起了臉上的笑,回身靠坐到墻邊,再次一言不發(fā)。門外的山本等人又一次抓心撓肝,是誰?到底是誰?!若不是記得土肥原的命令,他們恐怕會第一時間沖進去,用鞭子和烙鐵逼問出想要的答案。門里的潘廣興低著頭冷冷的笑了,搓了搓長衫的領(lǐng)口,差不多應(yīng)該夠本了。他的小舅子是個不折不扣的軟骨頭,等自己死了,日本人就只能去撬他的嘴,逼問那個在他們內(nèi)部被潘廣興收買的人是誰。不用多,只要兩鞭子,為了保命,他絕對會胡亂攀咬。不管他咬出誰,都足夠這些人頭疼的了。想到這里,潘廣興忍不住想笑。值了,就算是死,也值了。笑著笑著,臉上滑過了兩行咸澀的淚水。他不想死,可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死。他不能背叛大總統(tǒng),也不想做個漢jian讓老婆孩子抬不起頭。顫抖著手扯開襯衫的領(lǐng)口,布料的夾層里沾著一小搓黑色的粉末。坐在對面的人看到潘廣興將那片衣領(lǐng)含進嘴里,頓時露出一副驚恐的表情,潘廣興惡狠狠的瞪著他,就像在和他說,他等著他,在閻王殿里等著他……很長時間,牢房里沒有再傳出任何聲音,等到山本給關(guān)在里面的人送食物和水時,卻發(fā)現(xiàn)潘廣興竟然臉色青黑死去多時了。“八嘎!”山本暴怒的在潘廣興的尸體上狠狠的踹了一腳,他們分明將他全身都搜過了,連嘴巴都沒放過,他將毒藥藏在了哪里?!“山本君,這該怎么辦?”“人已經(jīng)死了,不可能再活過來?!鄙奖纠渎暤溃骸八狼霸岬竭^某個人,很可能是我們內(nèi)部的人員。我想,若是能從這個人嘴里問出一個名字,土肥原閣下應(yīng)該會原諒我們這次的大意。”“是!”潘廣興的小舅子瑟縮在一旁,見山本等人將目光轉(zhuǎn)向他,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頓時嚇得臉色煞白,再看潘廣興青黑色的臉和嘴邊烏黑的血跡,控制不住的大叫一聲,房間里頓時充滿了一股尿臊味……天津天還沒亮,天津城里就響起了一陣陣整齊的腳步聲和哨聲。有好奇的人推開窗戶朝街上看,只是一眼就嚇得縮回了脖子。“老天,街上都是大兵,扛著槍,還有機槍,火炮!”“真的?”家里的半大小子一臉好奇的想再推開窗戶,結(jié)果卻被一巴掌拍了回去,“老實點,不要命了,想吃槍子嗎?!”秋山道,墻子河,南門外大街都出現(xiàn)了這些穿著北六省軍裝的大兵,腰挎指揮刀的軍官們或是騎在馬上,或是坐在樣子有些怪的四輪車里,跟隨隊伍一同前進。連排級軍官則是嘴里咬著哨子,吹出長短不一的哨音,班長根據(jù)哨聲帶著隊伍快速朝預(yù)定目標前進。樓少帥沒有露面,戍衛(wèi)天津的冀軍第五師師長陳光明同樣沒露面,冀軍也一聲不響的呆在軍營里,只有這些荷槍實彈的北六省大兵在天津城的幾條大街上“急行軍”。很快,天津城里的人就發(fā)現(xiàn)這些大兵全都朝著日租界的方向去,隊伍分成了幾股,不到中午,就把日租界給圍了個水泄不通。槍口全部對準租界內(nèi),人卻停在租界外,一步也沒跨進去。和日租界相連的法租界也緊張起來,當發(fā)現(xiàn)這些華夏士兵只圍了日租界,沒他們什么事時,意外的看起了熱鬧。獨立旅第二十八團團長趙光有策馬過來,甩了甩馬鞭,高聲喊道:“有一伙兇殘的匪徒流竄到天津,據(jù)可靠消息,這伙人就藏在日租界,之前秋山道的槍-擊-案就是他們干的!為保證天津百姓的安全,以及在天津的各友邦人士安全,從現(xiàn)在開始,日租界戒嚴!斷水,斷糧,斷電,只許進不許出!直到將那幾個兇殘的匪徒抓捕歸案為止!”這番話說得冠冕堂皇,卻將前來交涉的日本領(lǐng)事館人員氣得半死,保證天津百姓的安全,保證友邦人士安全,所以日租界戒嚴?!那生活在日租界里的人怎么辦?!“我要抗--議!”日本領(lǐng)事高聲道:“這是違反國際條約的!”趙光有掏掏耳朵,雙臂交疊俯身靠在馬脖子上,一副兵痞子樣,“國際條約?違反哪條了?我是帶兵進租界了還是侵-犯到閣下的人身安全了?”“你……”“我怎么樣?”趙廣頭直起身,不再理會他,“都給我聽好了,從現(xiàn)在開始,只許進不許出!送領(lǐng)事閣下回去!”“是!”日本領(lǐng)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