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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任的正會審官,恰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法國人。與此同時,位于漢口,蘇州,杭州的三個日租界接連被華夏軍隊包圍。宋琦寧和宋舟先后動手,將自己轄區(qū)內(nèi)的日本租界全都圍了一個水泄不通。兩人都宣稱租界內(nèi)的日本人窩藏匪徒,限令他們必須在天黑之前將躲藏在租界內(nèi)的白正叛-亂余孽交出來。宋琦寧這么做倒是有根有據(jù),畢竟白正那伙人之前就到湖北這片地界來溜達(dá)了一圈,雖說距離漢口有點遠(yuǎn)……宋舟的借口就有些牽強,不過這難不倒他,沒有悍匪?那就是聚眾鬧事,意圖不軌。何況沒有窩藏白正余孽,還可以窩藏通口一伙人的同犯,總之,說你窩藏就窩藏了,辯解無用,抗議同樣無用。兩人比樓逍在天津時做得更絕,不只不許出,連進(jìn)都不能進(jìn),徹底隔絕了日租界和外界的聯(lián)系。宋武親自帶兵包圍了蘇州日租界,看著往日不可一世的日本人滿臉驚慌的樣子,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同宋武合作的今井一郎也下令潛伏在租界里的人伺機挑動鬧事,無論如何必須盡快讓租界內(nèi)亂起來。“今井君,一條君發(fā)回的電報。”穿著一身華美的和服的織子走進(jìn)室內(nèi),將剛收到的電報恭敬的放在今井一郎的面前。今井沒有急著看電報,而是轉(zhuǎn)頭望向窗外,“織子,你認(rèn)為一條君還能活著回來嗎?”織子沒有說話。“是啊,多么明顯的事情,他們會和小山隆一樣死去。”今井嘆了口氣,轉(zhuǎn)頭看向織子,“我將送你去大連,你準(zhǔn)備好了嗎?”“是的?!?/br>“不問我為什么?”“不。”“很好?!苯窬焕牲c點頭,“去準(zhǔn)備吧?!?/br>織子退出了房間,今井一郎拿起電報,看完電報上的一行字,手隱隱的發(fā)抖。小山慶,小山隆,一條……什么時候,會輪到他自己?他當(dāng)初選擇和宋武合作,真的對嗎?宋武太狠了,無論是對敵人還是……可事到如今,他沒有回頭的路了。為了死去的人和還活著的人共同的希望,他必須在這條路上繼續(xù)走下去,哪怕有一天他也會粉身碎骨。這一刻,今井一郎似乎能明白小山慶毅然赴死時在想些什么了。或許老天還覺得日本人不夠倒霉,就在1月23日,通口等人被審理,日本在華租界被圍的當(dāng)天,日本的各大報紙披-露出海軍省松本和中將和巖崎達(dá)人少將等利用職務(wù)之便收回扣的事情。他們分別從德國人和英國人手里拿了錢,作為下一任海相候選人,松本和中將僅一人就從英國人手里拿到了四十萬日元的回扣!而日本人的驕傲,八幡制鐵的啟動資金也不過五十七萬日元!消息一出,日本舉國震動,憤怒的群眾涌向了國會和海軍省,以山本權(quán)兵衛(wèi)為首的日本內(nèi)閣成員根本不敢露面,只要任何人出現(xiàn)在憤怒的民眾面前,都會被扔石頭。現(xiàn)在的日本很窮,工人失業(yè),農(nóng)民欠收,臭雞蛋和爛菜葉都是珍貴的食物,不能浪費在這些無恥的家伙身上!眾多的民主人士和反對天皇的人看到了機會,他們沖在人群的最前方,揮舞著拳頭大聲斥責(zé)當(dāng)權(quán)者的腐敗,一些人更是舉著小山慶的畫像,雙眼含淚喊著口號,他們將繼承英勇的小山的遺志,為了他們共同的理想,為了推翻天皇努力奮斗!局面漸漸失控,僅靠警察的力量無法維持秩序,直到戍衛(wèi)東京的日本陸軍第一師團出動了一個大隊,用子彈和刺刀才讓情緒激動的人群“平靜”下來。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西門子事件,此時,日本內(nèi)閣早已自顧不暇,根本沒有精力也沒有能力去管在華夏的日本僑民了。山本內(nèi)閣,已經(jīng)搖搖欲墜了。李謹(jǐn)言這幾天都在關(guān)注報紙上的消息,蕭有德派駐在南方的情報人員也會定時發(fā)來電報,蘇州和杭州日租界被接管看來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漢口日租界也撐不了幾天,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宋武會這么狠,等到華夏的軍隊接管蘇杭兩地的日租界時,恐怕里面會喘氣的剩不下幾個了。“言少爺,美國發(fā)來的電報?!?/br>花費了近一個月時間,跟著李錦書的情報人員終于查明了那對猶太兄妹的真實身份,他們告訴李錦書的名字,年齡和家庭背景全都是假的,他們也不是什么兄妹,而是一對夫妻。丈夫叫大衛(wèi),是個波蘭籍猶太人,妻子叫愛莎,是個吉普賽人。他們所說的父母不過是另一對騙子,連那家工廠都是從別人手中騙過來的,類似于后世的皮包公司,只是個空殼子罷了。他們沒有背靠任何勢力,“干活”全靠自己。這讓他們的背景顯得“干凈”,卻也讓他們不敢惹上大人物,只能找普通民眾下手。盯上李錦書純屬偶然,但直覺告訴他們,李錦書會是頭肥羊。事實上,他們料對了。看著電報上列舉出的五花八門的騙錢借口,李謹(jǐn)言只覺得腦袋一陣陣的疼,李錦書到底是有多單蠢,竟然一次又一次的把錢借給他們?借錢開廠,不具體了解情況,不見律師或擔(dān)保人,一千塊大洋就隨隨便便的給出去了?他是不是該慶幸這姑娘至少還記得要寫張借條,盡管這張借條和廢紙沒什么差別。“這兩個騙子的手段并不高明,”蕭有德看到情報人員的電報之后,和李謹(jǐn)言的想法也一樣,但李謹(jǐn)言能說的話,他卻不能說,至少還是言少爺?shù)挠H戚,“不過他們看人看得很準(zhǔn)。”也就是說,這兩個騙子騙術(shù)拙劣,看人的眼光卻很準(zhǔn)。從外表的確看不出李錦書會是這樣的性格,而他們一開始就刻意接近她,只能說明他們很會“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或許這兩人對他的確有大用。想要刺探情報就是要找準(zhǔn)目標(biāo),一旦踢上鐵板,百分百會翻船。“有沒有辦法把他們從美國弄到華夏來?最好連同他們的‘父母’一起接來。”“這個,”蕭有德遲疑了一下,“有些困難?!?/br>“可以找個借口,實在不行就綁回來!”李三少眼冒寒光,蕭有德打了個激靈。綁架?趴在李謹(jǐn)言腿上的小豹子突然叫了一聲,李謹(jǐn)言抓了抓它后頸的皮毛,“蕭先生,這事我交給你了,相信你一定能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