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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逍這場表演是多么的拙劣……”沒等他把話說完,紅著眼圈,憤怒到極點的年輕記者已經(jīng)一拳揍到了他的臉上:“去你X的表演!你的心肝都是黑的嗎?!”被一拳揍倒在地的人捂著臉頰,嘴角流下一絲鮮血,目光中帶著震驚和不解,他只是說出事情而已,為什么眼前的人會這么憤怒?看著又要揮拳的同事,那個人連忙從地上站起身后退兩步,他習慣用文明的方式解決問題,不喜歡用拳頭。早知道他就應該留在國外,而不是聽從父親的話回國。哪怕經(jīng)濟發(fā)展了,這個國家里的人也依舊野蠻、也太過盲目,竟然沒有一個人認清這不過是一場政治表演,還在為此感動,實在是愚蠢至極。兩人的動作引起了周圍其他人的注意,被揍的人也不是沒腦子,看同事的反應就能知道,一旦這些人得知他說過的話,他絕對得不了好。“如果你是因為我之前的話生氣,我道歉?!彼艘幌伦旖牵吹绞种干系难E,眼神晦暗,卻還是強笑道:“的確是我的話不妥?!?/br>動手的記者也漸漸冷靜下來,既然對方已經(jīng)道歉,他便不打算繼續(xù)追究,不過也在心里提醒自己,以后離這個人遠點。兩人返回報社后就分別開始撰寫報道,結(jié)果那個說樓少帥是在做政治表演的記者,借著他和主編的關(guān)系,硬是擠掉了同事的一篇報道,將自己的稿件送去了印刷廠。報業(yè)人必須講究真實,追求真理!在他眼中,樓逍即便打了幾場勝仗,也不過是個武夫,軍閥。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帶領(lǐng)國家國家走向富強。一個國家要想真正強大,就要遠離戰(zhàn)爭,而樓逍借著他父親的權(quán)勢,窮兵黷武,攻打鄰國,他必須揭露這個人的真面目!當主編從外地回來,知道他的這個侄子利用自己的名頭做了什么好事之后,氣得幾乎要暈過去。這篇報道一經(jīng)刊登,國內(nèi)的許多報紙都進行了轉(zhuǎn)載,一些英文報紙也引用了其中的部分內(nèi)容,聲稱,這才是敢于說真話的華夏人,這才是華夏人眼中的樓逍。連談判桌上的俄國人都知道了這篇報道的存在,可以說,這個記者和他寫下的這篇報道算是徹底出名了。“窮兵黷武,武夫當國,國則危矣。侵擾鄰國,實為不智……”李謹言斜靠在床邊,一邊看著報紙,一邊說道:“這人的文采倒還算是不錯?!?/br>樓少帥正在整理軍裝衣領(lǐng),戰(zhàn)斗雖然暫時結(jié)束了,后續(xù)的麻煩還有很多,樓大總統(tǒng)從京城發(fā)來電報,他也要參加對俄談判,很快要離開關(guān)北。聽到李謹言的話,樓少帥轉(zhuǎn)過頭,瞇起了眼睛。李三少仿似未覺,依舊津津有味的看著報道,直到樓少帥走到床邊,俯身,距離近的幾乎要抵住他的額頭,“很開心?”“哪能啊。”李謹言干笑兩聲,“我只是覺得好笑,這人腦袋里裝的八成是漿糊,能寫出這樣的東西來,也算是奇葩一朵?!?/br>“哦?!?/br>樓少帥坐到床邊,大手握住了李謹言的腳腕,摩挲著緩緩向上,指尖在膝彎處劃了兩下,李謹言覺得癢,可剛一動,就忍不住嘶了一聲,單手扶住腰后,咬著牙,才從齒縫里擠出一句:“少帥,時間不早了,你不是還有公事要處理?”“哦?!?/br>答應了一聲,手繼續(xù)向上。“少帥,耽擱公事不好?!?/br>“恩。”“少帥!”李謹言突然提高了聲音,樓逍看向他,“恩?”“我腰疼?!?/br>這絕對是實話,否則他也不會天亮之后還靠在床上不肯起來,這絕不是李三少的作風。沉默兩秒,樓少帥的手終于收了回去,沒等李謹言松口氣,就被一把拉進了對方的懷里,溫熱的掌心覆上他的腰后,力道適中的按壓,緩解了那份酸疼,他動了動,干脆把下巴擱在樓少帥的肩頭,舒服得瞇起了眼睛,“少帥,右邊一點,力氣再大一點?!?/br>樓逍:“……”現(xiàn)在不說耽擱公事了?等到樓少帥從房間出來,上午已經(jīng)過了大半,李謹言也總算能下床走動,正吃著遲來的早飯,蕭有德就上門了。“蕭先生來了?!?/br>“言少?!?/br>蕭有德的態(tài)度比往日更加恭敬,李謹言卻貌似沒有察覺到,“蕭先生吃過了嗎?不如一起用點。”“謝言少爺好意?!笔捰械?lián)u頭,將他此行的目的告知了李謹言。“你說那個馬爾科夫是什么身份?”聽完蕭有德話,李謹言詫異得瞪大了眼睛,讓丫頭把碗筷撤下去,擦擦嘴,“你說他是個間諜?”“是的,而且不是一國間諜。”很顯然,蕭有德也覺得這個人的身份未免太過神奇,“他的真名是馬克西米連科爾,巴伐利亞人,第二國際也只是他真實身份的掩蓋,實際上,他是一個間諜,還是多國間諜。”“多國間諜?”“對,簡單點來說,他會將德國人的情報賣給英國人,再將英國人和法國人的情報賣給德國人?!?/br>“那他到華夏來的目的是什么?”“這一次,他是受到英國人的委托,想辦法從北六省拿到磺胺的詳細資料?!?/br>“只是這樣?”“對。”“沒有鼓動參戰(zhàn)什么的?”“沒有?!笔捰械?lián)u頭,接著說道:“他之前曾以為馬爾科夫的名字到過上海,卻對北六省的情況了解不多,因此才利用第二國際的身份找上沈和端?!?/br>磺胺?李謹言的眉頭擰了起來,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忽略了很多東西。“那他離開,是不是證明完成了委托?”“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怎么?”“我們在他隨身攜帶的那只箱子里找到一份文件,是一份關(guān)于言少的調(diào)查資料?!?/br>“我的?”李謹言驚訝的看向蕭有德:“他查我做什么?”“這個……”蕭有德遲疑了一下,見李謹言的神色漸沉,終于將從馬克西米連嘴里問出來的東西和盤托出,“因為他查出,樓家的大部分產(chǎn)業(yè),包括那家西藥廠,名義上是樓家的,實際卻都是言少在掌控。他認為這份情報的價值更大,有了這個足以對英國人交差了。”李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