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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開始,一系列的事情開始出現(xiàn)。 她暗嘆道:“要是回到以前就好呢!” 無數(shù)回憶的碎片交織在一起,構(gòu)成一副又一副難忘的畫面,歡樂、痛苦摻雜在一起,壓抑的她快喘不過氣,柳青寰難受得輕嘆一聲。 “青寰你不舒服嗎?”寧瑄緊張地握住她的手。 “沒有,我過會兒就好呢。”她淡淡一笑,抬頭看著漸漸暗黑的天幕說道,“我們必須在天黑之前找到可以避風的地方?!?/br> “好?!睂幀u從懷中拿出地圖,“青寰,你看看這上面有沒有繪制可以避風的巖洞?!?/br> 她接過地圖,仔仔細細瞧了起來,終于她找到一個簡單的標識,指著上面說:“按照這上面說畫的,洞口就在前面,我們再走走就到了?!?/br> 柳青寰帶著他繼續(xù)往前走,順利的找到了巖洞,她先進入東阿你,只是里面的光線實在太暗,伸手不見五指。 “寧瑄,洞里幾乎什么都看不見?!?/br> 寧瑄語氣溫和的說:“青寰你在洞口附近找一些柴火,待會兒點燃就好?!?/br> 她借著火折子微弱的光,勉強在洞內(nèi)找了一些零零碎碎的柴火,不過剛好能湊合一晚上,折騰了半天,她終于點燃了柴火,扶著寧瑄坐在篝火邊。 火光照在兩人的臉龐,彼此間的距離很近,她又聞到了寧瑄身上的藥香,清潤的味道蓋住了身上的血腥味,她見他在沉思,眉宇間的神情琢磨不透。 柳青寰摸了摸包袱,發(fā)現(xiàn)還有一些干糧,她拿出來扳了一塊遞給寧瑄:“湊合著吃些吧?!?/br> 寧瑄笑著接過干糧,他并沒有急著下咽,而是把干糧扳成了兩塊,其中把最大的一塊遞給她:“青寰,我沒什么胃口,你多吃一些吧?!?/br> 柳青寰接過干糧,對于饑餓的她來說,山珍海味都抵不過手中這半塊干糧,很快吃了個干凈,她見寧瑄手中仍然捏著干糧,便問道:“寧瑄,快些吃了吧,明兒我們還得趕路?!?/br> 寧瑄這才拿起干糧細嚼慢咽,吃完后長嘆一聲:“不知道現(xiàn)在山下的吳輝是什么情況,要不是我藥石無功,也不會千辛萬苦的來到這西嶺雪山尋鏡明?!?/br> 一提這件事,柳青寰心中也堵得慌,要不是她執(zhí)意帶上紫煙,也許情況不會這么糟糕,她愧疚的說:“是我錯信了她,所以才會害了大家。” 寧瑄搖搖頭,笑著說:“這哪里是你的錯,就算不是紫煙,不是玉面公子,也會有其他的人想除掉我,在一些人的眼中我的性命可以值十萬兩白銀?!?/br> 柳青寰眨眨眼睛,被他的一番言論驚到,她轉(zhuǎn)念一想,越是身在高位越是危機四伏,秦明汐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沒想到寧瑄也會遭到這么多暗算。 兩人又聊了幾句,柳青寰覺得太累,添了幾根拆伙之后靠在石壁上熟睡過去,恍然間她聽見了急促的呼吸聲,起初她并沒太在意,可是那聲音卻越來越大,她猛然睜開雙眸,卻看見寧瑄蒼白的臉,而他的身體開始瑟瑟發(fā)抖。 “寧瑄,你怎么呢?”她疾聲喚道,然而寧瑄沒有任何反應。 柳青寰探了探他的額頭,發(fā)現(xiàn)他的溫度很冰冷,她感覺寧瑄隨時可能喪命,于是當機立斷的扯下狐裘給他披上,但是他的身體仍然沒有好轉(zhuǎn),慘白的嘴唇也開始變?yōu)酢?/br> “這會兒顧不上那么多了。”她閉著眼睛靠近他,因為情況危急,也顧不上她和他之間的尷尬關系,用自己的身體幫他取暖。他們的距離如此相近,她甚至聽到了他的心跳聲。 “寧瑄,你一定要醒過來。”她輕輕在他耳邊說道,“咱們好不容易才來到西嶺雪山,一定要找到鏡明?!?/br> 夜很漫長也很寂靜,洞外的風雪簌簌落下,洞內(nèi)的火光中,兩個人緊緊依偎在一起,好像世間最親密的人。 直到后半夜,寧瑄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wěn),臉色也稍微好轉(zhuǎn),在他即將蘇醒之際,柳青寰趕緊挪到了另一邊,不想讓他看見自己做出了這種事情,免得后面更加說不清和他之間的關系。 第九章 病發(fā) 她見寧瑄的胸口劇烈起伏,忽然間猛烈咳嗽起來,幾縷鮮血從他的嘴角溢出,情形看起來十分危急。 “寧瑄,你怎么呢?”柳青寰立刻詢問道,她撫了撫他的背,卻沒有止住他的咳嗽,反而是變得更加厲害起來,“按照這圖傷所標識的,我們應該快到了?!?/br> 寧瑄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畢竟快要到達鏡明的住處,他想堅持著往下走,憋著這口氣,他硬是站了起來。 很快柳青寰便意識到這個問題,憑著寧瑄的身體很難獨自走下去,她想了想便對他說:“還是讓我繼續(xù)扶著你走吧。” 好在惡劣天氣有所緩和,風雪沒有昨日那樣猛烈,她攙扶著寧瑄往前走,一直走到圖上所標注的地方,她才停下腳步。 柳青寰拿著圖在周圍走了一圈,可是卻沒找到半點能夠房屋的影子,她不禁覺得奇怪,周圍除了落滿積雪的大石塊,連個木樓都沒有,雖然她和鏡明關系不錯,可他卻從未說起過住宅的具體位置。 她的心頭泛起了疑惑,鏡明到底在哪里?她看了看手中的地圖,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莫非圖上所描繪的住宅是假的。 此處安靜的可怕,好像這座大雪山只有他們兩人的存在,他沉默片后刻淡淡說道:“看來我命該如此?!?/br> “不,我再去找找?!绷噱驹跄苋绦木痛朔艞?,眼看他的身體已經(jīng)撐到極限了,如若再不醫(yī)治,只怕會命懸一線。 “青寰對不起,恐怕你的迦楠香我也沒法幫你找到了?!睂幀u語氣充滿了愧意和嘆息。 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柳青寰咬著唇,復雜的情緒好像繁亂的水草,該說對不起的是她,沒有幫寧瑄找到鏡明,沒有完成吳輝的囑托,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實現(xiàn)呢。 寧瑄沉靜地走到懸崖邊道:“青寰,你下山吧?!?/br> 那抹清瘦的身影滿是疲憊,他的眼神迷離,“眺望”山下磅礴的景色,空中飄零著純白的雪花,風輕柔的不可思議,好像唱著一首溫婉的歌曲,一路走來同生共死,兩個人的心彼此連得很近。 過了一會兒寧瑄繼續(xù)問道:““你,還沒走嗎?” 柳青寰哽咽的說:“寧瑄你不走,我也不走,把你一人留在這里無非是死路一條?!?/br> 寧瑄笑了,笑得那么淡然,世間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除了她的氣息和溫度還久久縈繞在周圍:“青寰,我是一個行將就木的人,而你要好好活下去,?!?/br> 他的話好像訣別,又好像忠告,柳青寰聽得難受極了,眼圈紅紅地看著他:“昨?qū)禽x說,你在我在,你亡,我隨……” 寧瑄伸手捂住她的嘴,不允她說出最后的話,他無比誠摯的勸道:“青寰,你沒有必要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