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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熱諷的話語,她對他人的譏諷熟視無睹,仿佛木偶一樣一動不動地跪在原地。 “進(jìn)來,紫煙?!苯K于,屋內(nèi)傳來男子冰冷的聲音。 紫煙緩緩站起身,如獲重釋地推開門,房間內(nèi)光線很暗,她垂下頭,余光看見一個坐在正中的男子,燭光下的青玉面具,冷幽幽的光澤讓人生寒。 “請公子責(zé)罰紫煙。”她俯下身,頭一次次磕向地面。 玉面公子把玩手中的玉扳指,冷冷看了她一眼,隨后扳指如箭一般飛出,直直打中她的胸口,一縷鮮血從她嘴角溢出。 “這是對你的懲罰?!彼恼Z氣是冷漠殘酷的,不帶一絲感情,“算看在她的面子上,我饒你一次,下不為例。” “謝公子?!弊蠠熌ㄈサ温湓诘孛娴难E,捂住胸口起身離去,窗外的月色慘淡,白森森的月光落在她揚起的嘴角上,扯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胸口很疼,比胸更疼的是她的心,仿佛被人剜了一刀,五年了,她跟隨在公子身邊任勞任怨,不僅僅是為了報答當(dāng)年救下她的恩情,更是為了更夠讓他正眼瞧瞧自己,可惜流水有意落花無情,他的所有目光都被那個女子所占據(jù)。 她不甘心,不甘心吶! 玉面公子頎長的身影隱在屋中的陰影中,他執(zhí)起手上的棋子,一個人饒有興趣的下棋,半響,他看看被控制的整個棋面,面具下的眉毛微微上挑,他得意的說:“真是越來越有趣了,我很期待你的結(jié)局,你的命是我的,她也是我的,誰也不能奪走她!” 想起當(dāng)初廟會上與她合奏的那一曲,那抹嬌倩的身影多么讓人流連忘返,自此以后,對女子素來無感的他,也不知不覺留下了她的痕跡。 多么想擁抱她,多么想聽聽她清脆的嗓音,多么想撫上她秀麗的容顏。 紫煙刺殺失敗的消息傳來,他確實為之動怒,要是在平時一定會除掉失敗的人,可是因為她,他心軟了,暗樓的殺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抬首望著窗外漆黑的夜晚,玉面公子喃喃自語:“就允你多活一段日子?!蹦┝?,他又端起桌案上的茶盞一飲而盡,清淡的茶入口,清新的味道留在口中久久不散,像極了她的味道。 寬闊的河面上,一艘船舶行在波光粼粼的湖面,落日余暉傾灑在涇河之上,岸邊那一片片潔白的蘆葦花在微風(fēng)的吹拂下輕盈搖擺,仿佛是有靈魂的舞者。船舶行于河面,船過之處安靜的河水蕩起陣陣漣漪,遠(yuǎn)處水天一線,河水宛如一面銀鏡,把天空完整的映照下來。 柳青寰站在船頭,兀自看船外的景色,突然身后突然多了一個白色的頎長身影,他透過她的視角看著景色。 “侯爺?!彼D(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了身后的寧瑄。 “既然你喜歡安靜,我就隨你在這?!睂幀u笑著說道。 “可是大家都在里面,你還是快些回去吧,免得讓他們擔(dān)心?!绷噱灸抗庖频仅』I交錯的船艙內(nèi),今日寧瑄舉行慶祝宴,她覺得悶,于是偷偷溜了出來,寧瑄是侯爺,跟著她出來肯定影響里面的氣氛。 船艙內(nèi)琴聲綿延,細(xì)細(xì)一聽又有些空洞,寧瑄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如果不想我在外面,那么你陪我一同進(jìn)去吧?!?/br> 這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柳青寰勉為其難的點頭說:“我馬上進(jìn)去。” “不如今天為我彈奏一曲?”寧瑄臉上仍然帶著淡淡的笑意。 因為是他親自邀請,柳青寰覺得盛情難卻,于是答應(yīng)道:“好,不過就只彈奏一首?!?/br> 第十四章 告白 寧瑄知道她喜歡琴,特意送了她一張金絲楠木制成的古琴,音色音律比以前的琴更好,她對這張琴很是滿意。 柳青寰琴技嫻熟,彈奏的淋漓盡致,琴聲從她靈巧的指尖傳出,如流水,如秋風(fēng)歡快中帶著一絲悲涼,一曲完畢,余音繞梁不絕,眾人聽聞無不叫好。 吳輝滿臉都是敬佩之意,他端著酒杯靠過來:“青寰姑娘好琴技,我敬你一杯?!?/br> 柳青寰纖細(xì)的手指停留在琴弦上,她猶豫了,自己是個不勝酒力的人,要是喝醉了難免不會做出出失儀的事,可是不飲好像對不住吳輝的熱情。 “女孩子家喝酒不好,還是我來代飲?!睂幀u笑著執(zhí)白玉酒杯,一飲而盡。 “這,侯爺。”吳輝怔怔地看了他一眼,隨即陪了一杯,他家侯爺很少喝酒,更別說替女子代飲,前所未有的事。 “諸位開懷暢飲,今日不醉不歸?!睂幀u親自斟酒,把一杯滿滿的酒倒在地面,“這杯酒敬死去的人。” 眾人紛紛效仿他,舉起一杯朝著雪山的方向一敬,然后洋洋灑灑倒在地面,吳輝更是激動,他連同酒帶杯子一同擲在地上:“諸位泉下有知,我定會為你們報仇。” 氣氛騰的一下被煽動,柳青寰也為之動容,從來不沾酒水的她,端起杯子也輕輕飲了一口,無奈酒太烈,嗆得她咳嗽起來。 寧瑄見她小臉被憋得通紅,拍了拍她的背以緩解她的咳嗽:“青寰不要逞強(qiáng),我不是讓你別沾酒嘛?!?/br> 席間,寧瑄把照顧的無微不至,全部挑她喜歡菜肴夾給她,柳青寰低垂著頭假裝不知,沒想到寧瑄能夠記得這么清楚她喜歡的一切,不過大庭廣眾之下他的舉動太過明顯,畢竟這里有許多雙眼睛盯著。 “青寰,送我回臥房。”寧瑄臉色微紅,一股酒氣迎面撲來,看樣子他似乎是喝醉了。 柳青寰瞪圓了一雙杏眼,船艙里那么多的丫鬟不吩咐,就獨獨讓她一人送他回臥房,這不是更讓人誤會不成,可他的吩咐不好拒絕,于是繃著臉,扶著他往外走。 酒席間狼狽一片,眾人都或倒或仰躺在食案上,她扶著的寧瑄也不甘示弱,沉重的身子壓在了她瘦弱的肩上,她暗嘆,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 丫鬟們輕聲議論著,她耳朵尖聽得一清二楚,一人說:“青寰小姐和咱侯爺感情真好。” 另一女子聲音帶著羨慕:“要是我能得到侯爺一絲半點的垂憐就好了。” “你呀,別想多了。”其余的丫鬟調(diào)笑道,“小姐可是和侯爺有婚約的人,咱們怎能和她相提并論。” 柳青寰皺了皺眉,愛嚼舌根果然是女子的天性,她并沒有承認(rèn)這個婚約,不過陪他去了一趟雪山,卻被大家一傳十,十傳百,傳變了味兒。 她咬咬牙繼續(xù)往前走,到達(dá)他的臥房之后,她安頓好寧瑄,正準(zhǔn)備退出房間,裙角卻被人緊緊拽住。 “青寰,別走?!?/br> 頃刻間,柳青寰心中一顫,她扳開寧瑄的手:“你好好休息吧,有時候事情明天再說?!?/br> “青寰?!睂幀u順勢捉住了她的手,他的神情帶著幾分醉熏,可是眼神卻清清明明的,他的指尖劃過柳青寰光滑的臉頰,“我喜歡你,難道你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