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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樣的,似乎還想接著sao擾他,但手機亮了起來,被文卻思發(fā)現(xiàn),只得不情不愿地出去接電話。文卻思環(huán)顧四周。他沒有記錯的話,這是近半年的新樓盤,公寓內(nèi)部裝修得精致體面,每一處都干凈整潔,根本沒有人居住過的痕跡,顯然單戎也是第一次來。他有很多問題該問單戎,這一年間單戎都做了些什么,想考的大學(xué)也和自己同市嗎……是不是真的考慮好了,想和自己在一起?他精神分散,慢慢地就有些疲倦,整個人徹底放松下來,一不注意便抱著被子睡著了。他睡得很淺,不太踏實,依稀能感覺到有人重新進了房間,坐在自己身邊,凝視自己許久?!耙膊幌訜岚?。”對方嘀咕了一句,“嘀”地一聲開了空調(diào),沒再圖謀不軌,而是鉆過來,也鉆進他熱熱的被窩里。一雙堅實的手臂環(huán)過來,箍住了他的腰,同樣不嫌熱地將頭靠到他肩上。這場相擁淺眠被電話鈴聲打斷。文卻思迷迷糊糊,聽著覺得有些耳熟,但辨認(rèn)不出自己手機的方位,想爬起來找,單戎卻抱著他的腰把他往下一拖,好像還沒睡夠,任性地不讓他走。電話響到第二遍時,單戎不勝其煩,伸手一抓就不知道從哪把他的手機生了出來,不甘不愿地繼續(xù)抱著文卻思的腰,閉著眼睛。文卻思覺得他心智都退化不少,整個人像個幼稚小鬼,也沒辦法,就著這個姿勢接了電話。他的舍友已經(jīng)在外面浪完回了宿舍,打電話問他什么時候回來。文卻思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jīng)八點,還未回答,單戎便命令:“不準(zhǔn)走?!?/br>眼睛倒還緊閉著,繼續(xù)裝睡。兩個人重逢第一天,想也知道單戎不可能輕易讓自己離開,文卻思含含糊糊地回了句:“再說吧,如果要在外面留宿的話,我會自己向宿管請假的?!?/br>接完電話又把單戎挖起來,一句話都還沒問出來,單戎就道:“我餓了,我想吃你煮的東西?!?/br>文卻思啟用了這個新廚房,單戎終于肯爬起來,笑嘻嘻地跟在他身后當(dāng)跟屁蟲。在清洗新廚具、處理冰箱里不知道從哪來的食材時,文卻思終于有了空隙好好說話,從簡單的問題問起。單戎這一年間的經(jīng)歷豐富到難以輕松概括,他倒是不愁概括,被問到了,反而還用更夸張的語言來修飾夸大,賣乖加賣慘地抱怨文卻思心腸太硬,扔下自己讓自己一個人受苦。不太干凈的部分,他輕而易舉地帶過去了,裝得像是個被迫歷練的富家小公子,可憐兮兮的,非要文卻思心疼自己。他講了許多,從學(xué)習(xí)到他那個家,例如每天學(xué)得拼死拼活,例如在考試前兩天還不得不去見自己一個剛回國的堂哥拉攏關(guān)系,陪對方喝酒到深更半夜;單戈時不時會給他一些非常緊迫的考驗,似乎都沒想起來他是個高三學(xué)生。文卻思知道他的話不能相信太多,但他講得實在艱辛,愣是被唬住了。其他驚險的內(nèi)容也有,但文卻思最震驚的反而是單戎的成績。這家伙一年前還是個吊兒郎當(dāng)?shù)哪甓蔚踯囄?,現(xiàn)在卻一下飛越兩百多分,就算放在文卻思那一屆里,也能擠進個年段前十,聽得他五味雜陳,還有點不敢相信。他懷疑地扭頭看了單戎一眼:“……你真的認(rèn)真學(xué)習(xí)了?”單戎馬上抓到把柄,一副他不信任自己的委屈模樣:“我都快被壓榨瘋了,還足足生了兩次病呢?!?/br>文卻思想起他發(fā)燒那一次的短信,張了張嘴,又被單戎從背后抱住,訴苦道:“我本來是每天都在給你發(fā)短信的……”他像個受了欺負(fù)的大型寵物,從背后蹭文卻思,“但是無論怎么發(fā),你都狠心地不理我……”文卻思強忍住了,口是心非地說:“我說過,不會和你聯(lián)系,你忍不住,是你自己的問題?!?/br>背后安靜了好一會兒,單戎才又道:“但是我沒看到那封信?!?/br>“什么意思?”文卻思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問。“它被我爸收走了。”單戎的手收緊,好似要把他的腰勒斷,聲音還想努力保持先前那個賣慘的感覺,卻是有些無法自制,透出些許陰沉。“我想你是根本不要我了,又只能催眠自己,你還在等我,只是我暫時還不知道?!眴稳值?,“就像是拿槍頂在腦門上逼著自己往前走,提心吊膽下一步是平路還是懸崖,會是找到你,還是摔得粉身碎骨?!?/br>文卻思怔住了,切菜的手不知何時早就停下,懸在半空中,被單戎握住。這只寬大的手本是灼熱的,現(xiàn)在卻略有些冰涼。說到了真正藏在心底的、害怕的事情,單戎裝得再平靜,身體反應(yīng)也要將他出賣。廚房的燈光靜靜地灑下,籠罩了他們兩個人。文卻思腦子里梳理了好幾遍,突然頭一次有了一點兒后悔,后悔當(dāng)時不應(yīng)該這么絕對,應(yīng)該多留一個確保單戎能看到自己最后幾句話的途徑。他又忍住了,在單戎看不見的地方咬著嘴唇,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我本來在想,如果你早就決定不要我了,那我大概會氣到發(fā)瘋,無論如何也要把你綁回來?!眴稳值吐暤溃靶姨澞阕詈筮€是心軟。”“這間公寓是我的,在這里沒人能管到我們了……”單戎聲音又帶上些許期待,“你搬過來和我同居好不好?”他拿到那封信時,又一次把自己鎖在房子里一整天,整個公寓被他砸了個亂七八糟。他在看完信的一瞬間恨透了監(jiān)管自己的這間房子和單戈,是它們害得他平白無故怨恨了文卻思這么久,但他又是狂喜的,文卻思給他的希望遲到了一年,但他最終還是接收到,他為此而慶幸喜悅。在與文卻思重逢后上完床后,他更是勝券在握了,只等著文卻思點點頭,他們就可以有一個他期盼了許久的“重新開始”。他可以盡情地親近,將這三百多天的份統(tǒng)統(tǒng)補回來——文卻思卻搖了搖頭。單戎被潑了冷水,眼神暗下來,再接再厲地磨他:“這里肯定比你那個破宿舍好多了,離學(xué)校很近,也不會有其他人煩你。搬過來嘛,卻思,你不是說我們能重新開始……”文卻思有點好笑:“你以為其他人煩得過你嗎?”他放下了手里的刀,轉(zhuǎn)過來,面對面地看著單戎,讓這家伙沒法再頂著陰狠的表情繼續(xù)放軟口氣賣乖,單戎馬上改換表情露出笑容裝作無事發(fā)生。文卻思語氣鎮(zhèn)定,也格外堅決:“重新開始,不代表我要跟你同居,是重新一步一步來。我慢慢改,你也慢慢改……”要改的地方他收在了口中,沒說出來,頓了頓,又道,“而且你見過一上來就同居的談戀愛嗎?”第四十六章單戎有些時候格外好糊弄,“談戀愛”三個字一出來,他就缺了抵抗力,文卻思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