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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縱然鹿見星當“聽眾”很忠實, 白馬探當“講師”也很盡職,他們卻從來沒有交流過什么內(nèi)容。 最多,也就是偶然會有幾次目光交錯的對視。 鹿見星沒放在心上過,對方估計也是。不過他們都自我介紹過,認識倒是都認識就對了。 “您找我有事么?” 鹿見星站起身來, 拍了拍裙子上的沙土, 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仍然要用對待講課老師(并不)的態(tài)度跟白馬相處。 他們可是同齡人…咦, 不對不對, 記得他介紹的時候說過他是九——等等, 他貌似比自己還要小一歲……好像是剛高一? 所以才被稱作是高中生偵探嗎? ——還真是撲朔迷離的人設(shè)啊。 …… 鹿見星眼下就更不知該跟他談什么了;說真的,她雖然偶爾也會寫到戀愛, 但故事內(nèi)容其實多以探討人性的復(fù)雜糾纏為主。就像是渡邊老師的那樣, 或者打擦邊球的。 至于在電視劇、網(wǎng)路劇里熱播的那些甜甜蜜蜜熱戀搞事, 主人公除了談戀愛之外別的不干其他的故事……因為同樣沒有什么經(jīng)驗的緣故,她基本是完全不涉及的。閃舞網(wǎng) 也因此,出版商有時候會拿這個在扉頁夸她“不拘泥于時代的商業(yè)式愛情,某某作品很有老派谷崎的影子”什么的,鹿見星就會覺得有點、不,是非常的……尷尬。 她拿到樣書的時候會撕掉那些扉頁的,嗯。 綜上,除了有固定臺本的節(jié)目之外,遇到同齡或者年紀相近的男孩子,鹿見星就會變得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關(guān)于怎樣和陌生的異性友好相處這件事,大概也是人生需要修行的項目之一呢;她想。 ……… “那之后,又過去了一年多吧?!?/br> 只是幾個電話過后,那些穿著黑色西服的保鏢男們——無論是戴墨鏡還是不戴墨鏡的,都像是從未出現(xiàn)過似的消失在了這里。當然,茶還是每個人都喝了幾口的。 清水美嘉對這種影視劇般的展開向來都很喜愛;所以她一直緊緊地抓著鹿見星的手臂,充滿追劇熱情地看著他們的交談——即便被藤千櫻織用眼神示意要回避一下都當做沒有看到。 “……”鹿見星被她拖出來之后,已經(jīng)對她的八卦之心感到了絕望。所以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情,她決定滿足這個在深夜里,明明已經(jīng)困到連睜眼都困難,還堅持要看熱鬧的青春期少女的好奇:“是啊,好久不見了。你不是一直在國外讀書嗎?怎么會突然回來了。” 不過還是要事先聲明一點:清水美嘉關(guān)于她自己的臆想是一回事;但鹿見星可不覺得白馬探真的是所謂“收到了求助信息就直奔過來幫忙”的性格。 ——且不說會為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大半夜(而且有時差,說不定原本在上課)跑過來這種只適合在電視劇里播放的情節(jié)猜測有多么不靠譜;再者,依照她對白馬探這個人的了解程度,對方如果真的有一絲是為了這件事專門到此處的動機的話——那一定是這里將會有什么需要偵查一番的事件發(fā)生,讓他很感興趣罷了。 …… 果然,不過三言兩語,白馬探就直率地交代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我前幾天就回國了,接下來也打算在國內(nèi)繼續(xù)念高中;不過我是和英國高中那邊的同學(xué)一起回來的。閃舞網(wǎng)他,嗯……”他作出一副沉著思考的表情,“剛在聽說正在搶救治療,因為碳酸飲料過敏;才收到那邊的消息,清水就發(fā)了郵件?!?/br> ……… 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清水美嘉捂著自己碎地破破爛爛的少女心,“所以,你趕過來并不是因為星需要你嗎?說好的白馬王子呢……逗我……” “你當然可以把它當做前提條件之一,”白馬的聲音溫文爾雅:“雖然我也想用那樣的理由來討人歡心;但紳士法則告訴我:隨便對可愛的女士撒謊是不可取的哦。” 科科。 鹿見星將雙手插進口袋里,對白馬探一貫的作風已經(jīng)習慣了。 …… 當初在野獸島那個混亂、恐怖而人人自危的環(huán)境里;幾乎所有的參與者——從節(jié)目策劃的導(dǎo)演、制片,到燈光師、劇組特聘師……紛紛都陷入了那個被詛咒一般的狀態(tài),連是否能夠活過明日都不敢確定;白馬探還是要保持著他的風度。 哪怕他又一次差點就被近乎瘋掉的攝像用槍支殺死的時候,他還是堅持著“不能自亂陣腳”的那個原則。 站在當時那個人心惶惶的情況來看,他的行為舉動和思維方式確實很酷。帶著成熟冷靜的鎮(zhèn)定,也帶著一絲無動于衷的冷酷?!运麄兒髞聿艜煌?,甚至到今天為止,鹿見星還是很佩服他的頭腦、或者說很喜歡他的人格魅力。 可這也并不能代表其他的任何事。 ——比如,他太聰明;以至于聰明到讓自己覺得,和他在一起的時時刻刻——都能夠受到威脅的這個事實。 ……… 既然連東京警視廳白馬總監(jiān)的貴子都親自來接人;后續(xù)的事不說ld事務(wù)所的會長,連浮島也不再cao心了。 她帶走了對那些熟人關(guān)系毫無興趣的藤千櫻織,和已經(jīng)睡到喊也喊不醒的鈴原薰;把已經(jīng)熬到不困的清水美嘉、站在一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天草愛以及線頭人物的鹿見星留在了這里。 …… “我也挺困的?!痹诳吹礁u空子的車駛離后,鹿見星和其他三個人坐在附近的某個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咖啡店里,打著哈欠道:“所以你看完熱鬧就可以回去了么?我也要好好補一覺了,最近沒有游戲助眠,經(jīng)常睡不著。” “比起娛樂頭條上說的“耍大牌”,星,你其實是住院了吧?!卑遵R探明洞悉一切般地對她微笑,眉眼稍彎:“上午推特消息出來后,我算了算你最近發(fā)推的數(shù)量和時間;然后剛才也看到了你右手手腕上、隱約還殘留著一般醫(yī)院定期打針住院都需要配帶的手環(huán)痕跡??拷臅r候,頭發(fā)上除了洗發(fā)香波的味道外,還有一絲消毒水的氣味。你的經(jīng)紀人剛才也說……” “s-t-o-p?。。 鼻逅兰螌λ隽藗€暫停的手勢,“別說沒意思的東西了白馬君,比起這個,你還沒告訴我們你馬上要到哪個學(xué)校呢?!?/br> “……這還真是失禮了,我居然一時沒想起來?!卑遵R探伸手,“甜心,把你的手機給我一下吧?回國后我換了號碼,再過段時間就要作為常用號了。如果還有什么事情的話,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至于學(xué)校,唔~沒什么出奇的特色哦——我是因為某些私人的事情需要調(diào)查;所以才會選擇轉(zhuǎn)到那里的……不值一提;不過倒是也在東京區(qū)這里?!卑遵R探接過了鹿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