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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你就知道吃!”楊康定本就不爽,吳方圓這一下撞在了他的槍口上,他立刻爆豆般開始罵人,“一點眼色都沒有,呼嘯現(xiàn)在心情不好你沒看到……”羅定皺著眉頭伸臂將被罵的吳方圓向著自己身后拉了一步,自己則朝著呼嘯離開的地方抬了抬下巴:“快去追,在這啰嗦什么?”“你——”發(fā)泄到一半被打斷,楊康定越發(fā)窩火,瞪著羅定就想開罵。“我怎么?”羅定面無表情地垂眸和他對視,那眼神就像剛從冰窖里被提上來似的透著徹骨的寒,凍的楊康定一下子老實了。他驚疑不定地后退兩步,氣焰頓萎,忍不住詫異羅定驚人的氣勢從何而來。但因為平常對羅定不多關心的緣故,他記憶中也沒什么和羅定相處的畫面,想破了腦袋也回憶不出羅定和從前的區(qū)別究竟在哪里。所以說人就是賤的,羅定以往對他客氣,他對羅定要多惡劣就有多惡劣,現(xiàn)在羅定對他不假辭色了,他反倒連尋常的口角都不敢發(fā)起。見楊康定你了半天,也沒下文扭身離開,羅定收回攔在吳方圓身前的手,半點沒將這事放在心上,反倒是吳方圓急得不行:“你干嘛那么沖動啊,楊哥這個人心眼很小的,我讓他罵兩句又不疼不癢,你得罪他他給你穿小鞋怎么辦?”羅定掃了他一眼,穿小鞋?吳方圓是認真的嗎?還是以前的羅定居然好欺負到了這種地步?楊康定權力再大也是靠著工作室的藝人吃飯的,羅定作為工作室為數(shù)不多拿得出手的頂梁柱之一,哪怕沒有改換靈魂,楊康定跟他也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真鬧到了臺面上,該擔心前途應該是楊康定才對。顯然楊康定也很明白這個道理,否則剛才就絕不會選擇灰溜溜地離開。他垂下眼,目光發(fā)沉。吳方圓是原主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羅定接手了原主的人生,便也同時接手了他。他羅定的看中的存在,除了自己,誰也不能欺負去。只是吳方圓大概是跟著羅定太久的關系,對這個圈子的認知還是淺薄了一些,娛樂圈的這池水,他也只是堪堪觸到了表面而已。吳方圓也感動羅定第一次那么明顯保護自己的舉動,雖然嘴上抱怨,可那也只是為羅定在擔心。他一個人回味了一會兒那種暖洋洋的感覺,這才清醒過來:“餓了吧?咱倆吃飯去?”“等等?!绷_定又看了眼手表,“等個人。”等誰?吳方圓愣了愣,扭頭看了眼門口的方向,呼嘯和楊康定都走了,羅定在這個地方除了自己難不成還認識其他人?他正想著,試鏡廳的玻璃門又一次被拉了開來,同時一個低沉悅耳的男聲隨之響起:“久等了久等了,鄧導拉著我商量下星期定妝拍劇照的事情,他跟你提了沒有……”“提過了?!绷_定簡略地回答了一句,態(tài)度算不上冷淡卻也絕不熱情,“我助理已經(jīng)訂了餐廳,既然要吃飯,不如就去他定的地方吧?!?/br>烏遠無可不可地聳聳肩,哥倆好地抬手搭上羅定的肩膀。在演藝圈走到如今這個地位,尋常的小藝人看到他的臉就恨不得滿臉掛笑地貼上來做他的褲腰帶,這種熱情一次兩次烏遠還覺得有趣,次數(shù)一多,那可真就只剩下消受不起了。羅定這樣保持距離不溫不火的相處模式讓他有種說不出的舒服。“行唄!”烏遠答應的很爽快,順口一問,“定的什么餐廳?我最近上火,如果是川菜館那還是換一下吧?!?/br>羅定將詢問的視線拋給吳方圓,卻見吳方圓一臉呆滯地正在盯著烏遠可勁兒看。羅定皺起眉頭推了下他的腦袋:“發(fā)什么呆!”吳方圓捂著腦門愣愣地扭頭去看羅定,半晌后又重新盯著烏遠出神,忽然像被人打了一悶棍似的跳了起來:“烏遠!”烏遠眨眨眼:“……???”這個金發(fā)胖子怎么一驚一乍的?“你你你你你……”吳方圓驚愕看向羅定,“你怎么會認識烏遠的?”烏遠挑了下眉頭,撞了下羅定的肩膀:“你沒告訴他?”“還沒來得及。”“什么……什么沒告訴我?”吳方圓聽不懂兩個人的啞謎。“試鏡??!”烏遠朝著試鏡廳怒了努嘴,“就是,羅定選上了,演伏株。他跟我有對手戲,我倆剛才才認識的,特別投緣,對吧?”羅定瞥了他一眼,作為曾經(jīng)也是娛樂圈前輩級人物的存在,他太了解烏遠這類人心里在想什么了,跟對方打好關系簡直再容易不過。吳方圓傻乎乎地站在那里,已經(jīng)被這個爆炸性的消息砸懵了。*************蘇生白壓了壓帽檐,左右張望了一下,鬼鬼祟祟的閃進入醫(yī)院,一路迅步疾走。他提著果籃和一束花,乘上電梯后心焦如焚地望著不停變動的紅色數(shù)字,等到電梯真正到達三十層時,卻反倒躊躇起來。他無比緩慢地靠近病房,探視玻璃的百葉窗拉的嚴嚴實實的,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認命地去敲門。老嫗的聲音帶著低?。骸罢l呀?”“是我?!碧K生白輕聲回答了一句,片刻后房門被打開,門內(nèi)是一個看上去五十來歲滿臉皺紋的老太太。老太太上下掃視了蘇生白一眼,又越過他的肩膀看了下外面,面上閃過為難:“蘇先生,我老板不讓你進來?!?/br>蘇生白苦笑一聲:“他醒著嗎?”“醒著的,又在翻相冊。”蘇生白眼神有片刻的黯然,那脆弱很快就被無奈掩替過去,將花束遞給年老的護工,蘇生白輕聲說:“這樣,你進去告訴他,電影的籌拍出了些問題,我需要讓他過目解決?!?/br>老嫗點了點頭,見對方?jīng)]有強闖的意圖后也不由松了口氣。門在面前緩緩地合攏,蘇生白將額頭抵在門板上,心中說不出的空茫。病房里躺著的那個人是徐振,曹定坤打他的那一頓下手太狠,徐振渾身的骨頭碎了好幾處,內(nèi)臟也出了點問題,送到醫(yī)院后連夜加急搶救才穩(wěn)定下病情。他傷到的地方很尷尬,除了兩處肋骨和大腿胳膊外,還有……那個地方。醫(yī)生沒有隱瞞實情,直言不諱地告知他們?nèi)绻诔鲈褐靶煺襁€無法出現(xiàn)晨勃的話,以后那方面恐怕就成了一個只能方便的擺設了。事關男人根本,徐振不得不放下正在籌拍的電影安心養(yǎng)病,蘇生白本以為在這樣嚴重的后果下徐振一定已經(jīng)恨透了曹定坤,可是他沒料到曹定坤的死亡還會讓他反應如此劇烈。如果不是蘇生白卷入曹定坤的死亡事件后對電影和作為導演兼當事人之一的徐振都會產(chǎn)生難以估量負面影響,蘇生白毫不懷疑對方會第一時間將自己五花大綁扭送到警察局。從進醫(yī)院到現(xiàn)在,徐振沒有見過蘇生白一面,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