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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顱,這場偷襲最終以偷襲者死亡告終。亞爾弗列德收了弓,疲憊地靠在樹干上,奧斯頓一刀砍下了頭領(lǐng)的腦袋。他松了口氣。卻猛然意識到剛才穿透托卡手臂的那支弩矢絕非鬣狗發(fā)出的。但精神片刻的疲弱足夠致命,又一聲破空在上方響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破空氣。奧斯頓來不及躲開!亞爾弗列德也聽到聲音了,他驚怒地瞪大眼伸手到箭簍里摸箭,卻發(fā)現(xiàn)到剛才跟鬣狗的一番戰(zhàn)斗消耗了他大量的武器,箭已經(jīng)一支都不剩了。他不假思索地?fù)淞松先ィ阱笫傅匿h芒近在咫尺,奧斯頓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瞬間,用身軀擋住了那支襲向奧斯頓頭顱的利箭。盔甲早已在逃亡中丟失,皮甲在此時派不上任何用處。鮮血噴濺在奧斯頓臉上的時候,他是迷茫的。下一秒,他反應(yīng)過來了。偷襲者被發(fā)現(xiàn)了方位,一劍捅下了樹丫,是莫林格力的心腹多姆雷爾,教廷中唯一精通木系魔法的人。“我早該想到的……”奧斯頓吶吶自語著撫上亞爾弗列德被鮮血浸濕的胸口,滿眼都是慌亂和自責(zé),“我早該想到會有木系法師加入追殺的?!?/br>沒空去搭理還剩下一口氣的多姆雷爾,他惶恐地攬著亞爾弗列德無法平躺的身體,手觸碰到箭矢,卻又燙到般彈開。他小聲叫著:“亞爾,看著我……求你……”綠色的藤蔓花紋從后背開始慢慢爬上脖頸,逼近亞爾弗列德的側(cè)臉,奧斯頓抬手蓋住這些不祥的圖案,卻無法阻止皮下蔓延的越來越大的藤系。“亞爾……”他哽咽著撫上亞爾弗列德的側(cè)臉,“求你……”沙啞的嗓音讓他之后的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了。亞爾弗列德費(fèi)力地睜開眼睛,琥珀般的瞳孔焦距渙散,但仍舊專注地望著奧斯頓的臉。他張了張嘴,翕動的嘴唇發(fā)不出聲音,卻做出呼喚奧斯頓的口型。“我在這里……亞爾,堅持住,我會救你的……”奧斯頓輕輕地喊著亞爾弗列德的昵稱,伸出大拇指拂去對方眼角滑下的眼淚,指尖發(fā)顫。他近乎哀求:“亞爾……求你……”亞爾弗列德遺憾地笑了,他閉上眼,貪戀地移動著自己的腦袋,似乎想要靠在奧斯頓胸膛更近一些的地方。可他再也沒有動彈。奧斯頓靜待片刻,整個人像被抽空了生命力。懷里這個人再也不會動彈了,體溫也開始變得冰涼。他慢慢將亞爾弗列德收緊,抱緊,臉貼著臉攬到身上。“亞爾……”他湊在亞爾弗列德耳邊輕輕喊了幾聲,眼淚如同洪流般決堤了。從逃亡到現(xiàn)在,這是他第一次落淚。淚水流淌在亞爾弗列德的臉上,下一秒被他擦凈。手指從藤蔓翠綠的花紋上輕輕拂過,他貼著亞爾弗列德的臉靜默了片刻,緩緩自背后,將穿透亞爾弗列德胸膛的那支弩矢抽了出來。握緊箭矢,將人輕柔地平躺放在地上。起身之前,他面對面凝視著亞爾弗列德的臉,嘴唇停留在青白的嘴唇上方,久久之后,轉(zhuǎn)為在他的額頭落下一記親吻。*******“卡!很好!”克洛維在監(jiān)視器前大叫了一聲。羅定發(fā)出一聲長長的痛呼,身軀蜷動,眉頭皺了起來,伸手在腰下摸索,把箭簍給抽了出來丟到一邊。“硌死我了?!彼麑Χ涡薏┑溃胺盼蚁聛碇跋劝褨|西清掃干凈??!剛才我差一點(diǎn)就跳起來了?!?/br>段修博低頭盯著他,已經(jīng)沒哭了,但眼眶還是紅的。在這種目光的注視下羅定的聲音慢慢越來越小,最后從責(zé)怪轉(zhuǎn)為擔(dān)憂地問:“你怎么了?”段修博忽然展開胳膊一把抱住了他。“干什么?!”羅定首先感到慌亂,第一時間回頭看背后劇組成員們的反應(yīng),手同時下意識地抓住段修博的肩膀朝外推。段修博反倒在這種抵抗下越抱越緊。“讓他抱一會兒吧。”見到這邊的這一幕,克洛維反倒一副很理解的模樣勸說羅定別那么抵觸,“他之前醞釀情緒很久了,現(xiàn)在恐怕還在悲傷。今天拍的不錯,你們提早回去休息吧,好好安慰他,明天不要腫著眼睛來?!?/br>段修博全程粘著羅定,一起卸妝一起卸道具如果不是羅定強(qiáng)烈反對還想一起換衣服和洗澡。羅定換了常服一出來便看到段修博等候在浴室外面,之后更是寸步不離地陪他回了旅館。他也不忍心趕這樣的人讓他一個人回去住了,只好讓段修博也進(jìn)來,門一關(guān)上,段修博便在開燈之前緊緊擁抱住了他。“別鬧……別鬧……”羅定知道他情緒有些失控,便輕輕拍著他的后背安撫他。他在墻上摸索著,想要找到燈的開關(guān),然而一只更大的手掌卻在這之前蓋住了他的手背。微涼的皮膚接觸到對方火熱的掌心,羅定還在愣神,眼前一片黑暗,嘴唇便被堵住了。他被壓在墻上,脖子后面很快又托上一只手掌強(qiáng)迫他仰起頭。火熱的氣息席卷了他的全身。親吻的味道似曾相識,卻遠(yuǎn)不如上一回那么纏綿激烈。這是完全清醒的,沒在任何外力的輔助下完成的。羅定的第一反應(yīng)自然是推拒,在他看來自己還沒準(zhǔn)備好接受對方的感情,如此曖昧的接觸自然盡量避免開為好。但等到對方的舌尖帶著不確定的惶恐探入口腔的那一刻,他心臟卻如同被什么情緒觸動了,感知在那一瞬間變得異常靈敏,他感受到對方覆在自己手背上的大掌在不安地揉動,后頸的那只手看似強(qiáng)勢指尖實(shí)際在顫抖。拍戲時貼在額頭的嘴唇是冰涼的,這對血?dú)夂芡帜_都火熱的段修博來說,顯然很不正常。羅定在心中長長地嘆息了一聲。然后他輕輕地變化了一下自己手臂的位置,從段修博的后背緩緩攀附上來,扣住對方的肩膀朝著自己拉近了一些。段修博的親吻滯澀了片刻。然后就像是煙火爆裂開前那短暫的靜謐一般,一下子轟然炸響。黑暗的房間中除了接吻時發(fā)出的細(xì)密的水聲外再也聽不到其他的雜音,段修博的呼吸越來越火熱,似乎想要將羅定的靈魂從他的喉嚨里給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