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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兩個蛋,火腿腸還有嗎?”“餐廳里,自己去找。”段修博聞言出去了,片刻后外面又傳來他的聲音:“你這幅繡哪兒買的啊?繡的還挺好。這是去年夏天的照片?還原度很高啊?!?/br>羅定把蛋在碗沿一磕,聽著清脆的碎裂聲,淡淡地笑了。*****有人歡喜有人憂。蘇生白從接下的角色后第一次回到徐振位于郊區(qū)的別墅,心中倒是少了許多忐忑。從前依賴他太過,下意識便氣短,現(xiàn)在撕破臉了反倒輕松,覺得自己一個人也能做得不錯。看,他不是也接到了挺好的一部劇嗎?對外放的消息一直是電影即將開拍,但沒人比蘇生白更知道這里面的困難了,資金就是一個無法攻克的大難關(guān)。之前明明已經(jīng)開始搭拍攝棚了,現(xiàn)在卻不得不暫時擱置。之前環(huán)球壓著他配合徐振籌辦試鏡會,恐怕就是看在那數(shù)額不小的資金的份兒上,現(xiàn)在眼看試鏡會辦不起來,公司那邊也懶得施壓了。曹定坤投資的那筆錢過了環(huán)球的手,那群老扒皮是寧愿錢爛在手里,也不可能同意徐振隨便亂花的。望著黑洞洞的門里,護工偷偷告訴他徐先生心情不好后小心翼翼地跑開,蘇生白微微一笑,掏出手機開了錄音后放好,沒敲門就走了進去。75第七十五章徐振聽到腳步聲就知道是蘇生白來了?,F(xiàn)在也只有蘇生白會來看他了,公司方面都建議他最近最好低調(diào)行事,該有的活動最好都取消出席。最擅長明哲保身的徐振當然不會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落日金黃的余暉從窗外灑落,徐振坐在桌后,目光透過玻璃落在后院那株生長的極其茁壯的無花果樹上。這株樹是他和曹定坤住進這棟房子的那天一起栽下的。從一株細弱的可憐的小苗苗慢慢成為蒼天大樹,這個冬天原本已經(jīng)荒成只剩下烏突突的樹枝,可一入三月,長出了新芽,簡直開始一天一個模樣地復蘇。他看得出神,也不知道是真出神還是假出神。屋里沒開燈,蘇生白盲了一會兒漸漸適應(yīng)了光線,眼神掃過手邊桌子上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幾個相框,目光觸及圖像上曹定坤微瞇的雙眼,像被燙到似的縮了回來。“徐哥?!彼÷暯辛艘痪?。徐振仍舊出著神,好一會兒過后才冷笑:“你來我這里干什么?”蘇生白找了處椅子坐下:“還沒拍完,我不幫你,誰幫你?”徐振扭過頭,目光中透出厭惡:“你幫我?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了其他劇,我們倆的合作關(guān)系就到此為止,不用再繼續(xù)了。”蘇生白笑容淡下:“徐哥,你這可是在過河拆橋啊?!?/br>徐振輕哼一聲:“多大的臉。你算哪門子橋?你幫我什么了?跟我跑了幾天活動……”“徐哥!”蘇生白打斷他,擲地有聲,“你別忘了!要不是我!這部電影你一分投資都拿不到!現(xiàn)在來說這種話,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他不說這個還好,一提起這個話茬,徐振就有要癲狂的前兆,鼻孔翕動著,雙眼漸漸爬上細密的血絲,顫抖的手指指著他哆嗦了半天,最終恨恨地指向桌面:“你看著那邊,再重復一遍自己的話。你再重復一遍,我沒聽清楚!”蘇生白悻悻垂下眼,好一會兒過后才悶聲說:“徐哥,你懂我的意思,我不想和你兩敗俱傷。我確實對不起曹哥,可這是世界上的事情哪里是件件盡如人意的?我那個時候也是為了幫你才病急亂投醫(yī),現(xiàn)在你站穩(wěn)了,想一腳把我踢開,你心里過意的去嗎?”徐振上前就想踹他,可現(xiàn)在的蘇生白對他已經(jīng)沒那么客氣了,閃身避過后仍舊喋喋不休地說著:“你以為把錯全推到我身上就萬事大吉了?這件事情捅出去受影響的會只有我一個?車禍之后的證據(jù)是你聯(lián)系人弄掉的,你以為自己就清白了嗎?”“閉嘴?。。?!”徐振怒吼。“不想聽到這些?!碧K生白站定了,退開兩步,目光灼灼地盯著徐振的臉,“我不說,就不存在了嗎?”徐振終于狂躁了,他大吼著:“是!是!你說的沒錯!是我害了他!我對不起他!阿坤他在九泉之下說什么都不會原諒我,但我跟阿坤是一家人,你呢?你算什么?!”蘇生白像被嚇到了,迅速躲到椅背后面:“徐哥你冷靜點?!?/br>“你算什么?!”徐振步步迫近,逼問,“你來找我,就是想跟我說這些?”蘇生白手插在兜里,干脆利落地轉(zhuǎn)身:“我要走了?!?/br>“你心虛了?”徐振見他這樣反倒笑了,站在原地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怎么不多坐一會兒?好不容易來一趟,我也該給你看點東西?!?/br>蘇生白停下腳步,緩緩轉(zhuǎn)過頭來,背著光看不清表情,唯有一雙眼目光灼灼:“什么?”“我知道你的心思,別藏了?!毙煺駠@口氣,“以前那是我瞎了眼??捎邪⒗つ敲匆粋€前車之鑒警示著,你以為我還會隨你愚弄?我早就告訴過你,我留了證據(jù),可你怎么總不死心一遍遍地來挑釁我?你當我在騙你?”蘇生白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心跳驟然加快,只覺得從腳底到頭頂一陣冰涼。然而這個時候他卻出奇的冷靜:“我說了,我不想跟你兩敗俱傷。”徐振嗤笑:“你說的跟做的可不一樣?!?/br>“我只是擔心你?!?/br>“擔心電影沒你的位置?”“……”蘇生白強笑地扯了扯嘴角,“徐哥,我跟了你那么久,你就這樣,一點情面也不留?”徐振反手摸到桌上一個相框要砸,看到相框里曹定坤微笑的臉,動作又驟然停下。然后他換了個茶杯,也不管里面是不是滾熱的水,抬起胳膊就朝蘇生白擲去。蘇生白躲了,沒完全躲過,原本要砸到腦袋上的茶杯撞到了胳膊,掉在地上碎成了一灘,滾水浸濕了身上厚厚的冬衣,一陣疼。他明白到徐振的意思了。他現(xiàn)在更關(guān)心的,是徐振所說的那些“證據(jù)”到底是什么。這是他第二遍提到這個詞語了,頭一回聽到這個詞兒的時候蘇生白寢食難安了好一陣,那段時間徐振狂躁的很,但因為這個,被拳打腳踢蘇生白都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