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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侯門庶媳 第38節(jié)

    日子還長著呢,日后給她訂個面上光的人家,讓她好好受受也是一樣兒的。幾次,汪夫人都差點(diǎn)將汪氏賣給了面上光,內(nèi)里爛透了的人家兒,還好,這汪氏也不是吃素的,每次都險險的避過了。

    后來,不知平川侯杜三太太怎么打聽上了他家,上門提親,汪夫人心里還不愿,怎能讓這賤人嫁入如此高門呢。剛好,此時,汪大金看好一個讀書人,已是中舉,只是家境貧寒,無力再進(jìn)。

    汪大金趁機(jī)招攬,帶到家里走動了一下。誰知,讓汪二小姐看上了,汪大金想著,反正是要招攬的,將女兒嫁給他也可以。

    汪大金將結(jié)親之意透給他,滿以為這舉子必定會感激涕零的答應(yīng)的。誰知這舉人窮則窮矣,偏偏還很狷狂,竟還覺得自家商人身份,對他日后仕途沒有幫助,竟然還不想結(jié)親。

    汪大金回去跟汪夫人說了后,汪夫人馬上要將他趕出去,并告誡女兒不可再將心思放在那窮舉人身上了,可那汪二小姐卻是不干,要死要活,非他不嫁。

    汪夫人無法,還待讓汪大金再去說說的。誰知那舉人竟主動找上汪大金,表示想要結(jié)親,還暗示日后想要去平川侯府走動一二。

    汪夫人這才想到,想來平川侯府來人提親之事,這人知道了,以為日后可成為侯府公子的連襟,才又同意的。

    那就只得將那賤人嫁入侯府?汪夫人想著很是不甘心。還是貼身嬤嬤提醒她,那侯府好好的高門大戶,怎會想著來他們家提親,必是有緣故的。

    汪夫人一想,是這個理兒,才又花了大價錢請人打聽,后探聽得,這不過是平川侯的庶出三房,想來日后分家后,也不見得多風(fēng)光。最主要的是,這三房大公子李明連好像是對他身邊一個從小伴大的侍女情深意重的,先前好像說了幾家官家女子,都被他自己攪合了。

    所以這杜夫人無法,才低就到他們身上。而且呀,還聽說,這杜夫人厲害非常,又特別愛財,想來,找上他們,這也必是一個重要原由了。汪夫人聽到這些,簡直想仰天大笑了,真是天助她也,這不就她想找的面上光的人家嗎。

    好吧,那賤人自知道平川侯府來提親,不是找他老子哭訴了好幾次,說自己阻攔她嫁高門嗎。好,那就讓她將這賤人嫁進(jìn)去,讓她日后好好受受磋磨。

    汪夫人與杜三太太愉快的定下了婚事。那賤人還想要一筆厚厚的嫁妝,但汪夫人跟汪大金多年相處,太清楚他的為人了。

    于是,汪夫人說,如果他們的嫁妝遠(yuǎn)遠(yuǎn)的大于聘禮,到時,只會讓平川侯府面上無光,認(rèn)為自己被冒犯了,這樣,不是結(jié)親還反倒是結(jié)仇了。

    最重要的,汪夫人將自己重金打聽來的那似是而非的消息,又夸大其詞的對汪大金講了,聽說,這平川侯好像不大受官家的待見,如果我們陪嫁太厚,到時如有什么,那還不是打水漂了。

    汪大金聽得這個,對與平川侯府結(jié)親又猶疑了起來。這時汪夫人可不想他打退堂鼓,又忙忙得說道,這說不定是假的,如因這捕風(fēng)捉影的消息失了平川侯這門親也太可惜了些,還不如現(xiàn)在應(yīng)下。就算日后有什么,也不過丟了一個女兒而已。但如果沒有這事,他們可就賺大了。

    汪大金被說服了,點(diǎn)頭同意,并且對嫁妝之事也說道:“跟侯府聘禮齊平即可,如果日后,大姑娘發(fā)達(dá)了,再行補(bǔ)上也就是了?!?/br>
    此話正合汪夫人之意,太好了,日后怎樣,那就由不得她了。于是,就有了汪氏嫁妝十分出乎杜三太太意料之外的事兒出現(xiàn)了。

    杜三太太提起這事兒,就能罵三天三夜,但兒媳婦已經(jīng)進(jìn)門,總不能因為嫁妝少就退貨吧,也只能罵罵出出氣了。

    侯府近來除了杜三太太稍稍有點(diǎn)氣兒不順,其他人等還俱是高興不已。尤其是二老爺李起德更是日日流連于秦樓楚館來慶賀。

    這日,天兒還沒黑呢,二老爺就回來了,不過是被人抬回來的的,聽說被人打的不輕。侯夫人一聽又是生氣,又是心疼,對陳嬤嬤道:“這老二也太不爭氣了些,如此關(guān)鍵時候,怎能又去闖禍呢?!?/br>
    這話陳嬤嬤可不好回,侯夫人也沒指著她答,思忖了一會,侯夫人道:“明賢家的雖是能干,但畢竟是晚輩,哪好管到公公身上去的??磥?,得給他......”

    第七十三章

    侯夫人說著說著,又想到兒子身上的傷,到底心疼,忙忙得讓陳嬤嬤去看看然后來回她。

    陳嬤嬤看了回來對侯夫人說道:“二老爺這次的傷看著有點(diǎn)嚇人,但大夫說了,都是皮外傷,養(yǎng)一養(yǎng)就好。老太太您就別擔(dān)心了?!?/br>
    侯夫人聽了放下心來,接著又問道:“這次又是為什么事挨打的?你可問到了?!标悑邒呋氐溃骸奥牰蠣斏磉叺娜苏f,這二老爺是在怡紅樓跟人搶頭牌姑娘被打的。打人的就是那忠靖侯家的羅二爺。二老爺就是跟他搶人才被打的。”

    聽得又是這個羅二爺,侯夫人雖生氣自家兒子不著調(diào),但也很是生氣那羅家也太不把自家放在眼里了。但是,人家有靠山,現(xiàn)下還真不是跟他們硬碰硬的時侯,這個虧自家也只能吃下了。

    想著自家二兒這都是四十好幾的人了,還這么不著調(diào),也實(shí)在讓人頭疼。況,現(xiàn)下七孫子形勢正好,有個如此不靠譜的爹,也太拖后腿了些。無論如何,可不得讓老二在這時將七孫子的大好局面葬送掉。

    看來更得看緊了他去,可自己又不能天天看著他。二房又沒個主母,雖有明賢媳婦,但畢竟晚了一輩,一個兒媳婦怎好去管公公。明廣更不行了,要是他有阻攔,他老子一頓棍棒下來,他也只能受著,而老二還是該干什么干什么了。

    可不得這樣,侯夫人頓了頓,說道:“看來得給老二找個人來管管他了?!焙罘蛉苏f做就做,真?zhèn)€開始給自己那不靠譜的二兒找老婆了。

    侯夫人多方打聽,最后終讓她找了個光祿寺署正侯家的大齡姑娘,這姑娘已是快年近而立之年了還未嫁出去,說是準(zhǔn)備自梳的,但侯署正一直不同意自家jiejie自梳。

    想著長姐為撫養(yǎng)照看自己幾個弟妹,已過花信之年還不得出嫁,就愧疚不已。侯署正想著無論如何也得給jiejie找個歸宿,別的不說,日后jiejie老了,也好有人供香火不是。

    侯夫人想著,此女為了弟妹竟一直不肯出嫁,其品性很是堅毅果敢;能將弟弟撫養(yǎng)成才,這人的才能性情也必是賢德的。這樣的人,娶進(jìn)門來,剛好可以好好管管自家那不成器的二兒。

    因此,侯夫人遣人上門誠意提親。見平川侯府來給李起德提親,侯署正聽得很想將官媒打出門去。那平川侯二老爺如此爛的名聲,竟敢來肖想他那樣樣都好的長姐?!

    侯署正按捺住怒氣,好聲答說自家還需考慮一下,不能馬上答復(fù),待官媒起身告辭后,又好聲好氣的將官媒送出門去,生怕將這些媒婆在外亂說,敗壞自家長姐的名聲,畢竟,自己還想將長姐嫁出去的。

    侯署正一向尊敬長姐,不管是一些能講的公事,還是私事都會說給長姐聽,一來,習(xí)慣了報備,二來,也是向長姐討討主意。

    平川侯府遣官媒上門,侯大姐當(dāng)然知道,只是事關(guān)自己,只得避開。待弟弟進(jìn)來氣憤憤的說道,侯大姐聽了笑笑,倒也沒生氣。

    侯大姐問他道:“你是如何想的?”那侯署正立馬不帶猶豫的回答道:“李起德此人怎配得上長姐,此人不是良配,我本想直接拒絕的,但,一來還未給大姐您商議,二來,平川侯府畢竟位高權(quán)重,也不可輕易得罪,所以,我托詞還要想想再答復(fù)?!?/br>
    侯大姐想得卻不一樣,弟妹都大了后,自己花信之年已過,已不好找人家。她原想著就這樣不嫁了,自梳也就是了,但是,弟弟總覺得虧欠自己良多,總想讓自己日后有人捧麥飯。

    見弟弟如此殷殷之情,她也就慨然領(lǐng)受了。但隨著時間一年一年過去,還是沒有良配出現(xiàn),她自己倒還好,但弟妹就不大好了。

    弟妹倒不敢對自己甩臉子,但,總是心里有疙瘩的,畢竟,一個對自家老公有深恩厚德的長姐,那必得小心侍奉,但誰不想過過松泛日子呢,有個不是婆婆勝似婆婆的長姐呆在家里,誰痛快呢。供奉起來,輕了不行,重了也不行,這分寸實(shí)難把握。

    侯大姐如此心思通透之人,當(dāng)然對這些了然于心,想著,還是早點(diǎn)出門好了,免得后面起齷齪,弄得情份全無。

    想到這些,侯大姐對侯署正道:“平川侯府這門親,我應(yīng)了,下次官媒再上門,你直接應(yīng)下就是了?!?/br>
    侯署正大驚:“大姐,這李起德實(shí)非良配啊,大姐還再選選吧?!焙畲蠼銚u頭道:“我這年紀(jì)已是尷尬,高不成低不就的。差得我也看不上,不管怎說,論起來,這平川侯府總比別家要強(qiáng)些。”

    侯署正一向不敢駁長姐話的,但這事兒他還是得再說說:“大姐,那李起德他......”

    侯大姐打斷他,淡淡道:“你說的那李起德德性不好,我也想到了。我這個年紀(jì)了,也不會去想些什么風(fēng)花雪月的事兒了,總不過是搭伙過日子。你姐我過日子的本事,你是從小見到大的,定是會過得不差的?!?/br>
    見侯署正還想說,侯大姐打斷道:“我意已決,你不必再說了。這門親你應(yīng)下就是了?!焙钍鹫獣宰约议L姐一向是個極有主意的,見她意堅決,也無法,只得點(diǎn)應(yīng)諾。

    見得侯家同意婚事,侯夫人立即緊鑼密鼓的安排,日子訂的很緊,就訂在當(dāng)年的臘月成親。

    這邊,世子夫人cao持著二老爺?shù)挠H事,那邊謝大奶奶也在精心準(zhǔn)備年禮,給玉然他們的年禮格外豐厚。

    見到這幾車的年禮,玉然咋舌不已。待搬下來,玉然發(fā)現(xiàn)竟然有好多明顯是進(jìn)上的織錦綢緞,看起來花朵鮮艷,金光煌煌的,很是不凡。

    見玉然盯著這綢緞看,這送禮的婆子連忙說道:“這個還是八月里圣上賜下之物,大奶奶特特的命人給您撿好了備起來的?!闭f著,又掏出隨身攜帶的盒子遞給玉然:“這是圣上賜下的玉鐲,一共四對,我們大奶奶與賢大奶奶各得了一對兒,余下的兩對兒都在這里了?!?/br>
    玉然接過一看,真不愧是上賜之物,這玉鐲碧綠碧綠的,種水盈盈,一看就不是凡品。玉然很是喜歡。

    又問了幾句路上的情形,以示關(guān)懷后,賞了十兩銀子,就讓她去歇息了:“嬤嬤趕路也是十分辛苦,先去歇息一下,待歇息好了,明日可得好好的跟我講講京中之事?!蹦菋邒咧x過自去不提。

    這邊,明定看完手中的書信,臉色很是古怪。玉然見了,好奇的問道:“信中講了什么?”明定將信遞給她:“你自己看吧。”

    玉然接過一看,哦,原來是李明定那不靠譜的老爹又要做新郎官兒了。玉然忍不住調(diào)侃了明定幾句。

    源成醒來了,嚷嚷著要找娘,賀娘子將他帶過來,人還沒撲到玉然懷里,就被明定撈走了。兩爺子親親熱熱的玩鬧了起來。明定還不住的用自己那胡子把擦的嘴連連的去親兒子的臉,源成咯咯笑得躲開了去。

    源成特別愛笑,玉然怕他笑茬了氣,讓明定不要再逗了,先放下來歇歇。明定頗是不舍的將兒子放下來,眼神還黏在兒子身上舍不得移開。

    見明定這好像八輩子沒見過兒子的樣兒,玉然好笑不已。想著今兒個京城來人了,也沒見明定問起京中留下的三個兒女的情況,玉然頗是奇怪,就算再避諱自己,這些人之天倫的事兒總是忍不住的吧。

    玉然直接問了出來,為何不見他關(guān)心京中的兒女。明定聽了,僵了一下,想說什么,又止住了。見他欲言又止的,玉然雖是奇怪,但也未再深究。

    晚上兩人躺在床上說起京中之事,玉然也是深情款款的想母親,想家人,想京城的吃食。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

    明定在旁聽著,也不時的安慰附和。說得一陣兒,玉然見都是自己在追憶,就問了問明定:“在京中有你想念的人嗎?”

    明定聽得玉然如此問,怔了半晌,方才徐徐答出:“京中沒有,但在江南有。”玉然見明定露出說閑話時難得一見的認(rèn)真神情,很是好奇,看著他好奇道:“為何京中沒有,京中還有你的親骨rou在呢。為何江南有你想念的人?他是誰???”

    明定聽得玉然如此問,摟過她緊了緊。又想了半天兒,才緩緩開口道:“此事我一直埋在心里,一直不敢也不可對人講?!?/br>
    玉然更奇了:“對我也不可講?”明定下巴磨了磨玉然的肩,開口道:“現(xiàn)下對你當(dāng)然沒什么不可講的。”

    玉然著急道:“那就快說啊。”明定看著玉然,目光有點(diǎn)躲閃,聲音很是底氣不足的對玉然說:“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不許怪我啊。”玉然點(diǎn)頭示意他趕緊說。

    李明定緩緩的說起他那嫡出二哥李明恒來。他這二哥只比他大一歲,兩人自小要好,這二哥對他也是照顧有加。

    兩人同進(jìn)同出,也經(jīng)常在一起玩耍。十歲那年,明定淘氣爬樹去掏鳥窩。上得樹后,卻下不來。李明恒見狀,爬上樹去幫他。夠是夠到他了,可誰知他們站的那枝椏卻承受不了重量,斷了。

    當(dāng)時二哥,想將他推到安全的地兒,已是來不及了。兩人一同掉了下來,二哥為了護(hù)著他,硬是在下墜的時侯摟著他翻了個兒,自己墊在了下面。

    結(jié)果二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后腦勺當(dāng)即流了很多血。家里人嚇壞了,急忙請來太醫(yī)。太醫(yī)醫(yī)術(shù)高明,最后也成功的救治了二哥。讓二哥恢復(fù)如初了。

    但明定卻知道,這個二哥并沒有恢復(fù)好,只是看起來好而已。因為,他還是常跟他那二哥常來常往。但他發(fā)現(xiàn)二哥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二哥了。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不,確切的說,像是兩個人。

    一時,溫潤如玉,文質(zhì)彬彬,可謂為正人君子;一時,又暴怒異常,性情冷漠,而且越長大越有一個讓人無法說出口的特殊嗜好,喜歡有夫之婦。尤其喜歡明定院兒里的姑娘,只要是明定的,他都想沾染。

    而且很喜歡先對那些女子下藥后狠狠的折騰,剛開始,明定知道了,很是憤怒,但,這時的二哥根本是毫無道理可講,整個人如同野獸一樣,明定去阻攔,他真的對明定下死手,明定被這樣的二哥驚呆了,也很傷心,就流著淚問二哥怎么會如此。

    誰知,這二哥卻冷冷的回他:“我為你連命都差點(diǎn)沒了,現(xiàn)下用用這些女人怎么了。你要再上前,可別怪我不顧兄弟之誼了?!?/br>
    明定被他這話扎心了,也想著,由他去吧,自己日后對他碰過的女人敬而遠(yuǎn)之,好好養(yǎng)著就是了。

    明定當(dāng)時還想,自己跟這個二哥之間的情誼是不是完了,誰知第二天,二哥又像沒事人一樣,照樣對明定噓寒問暖,還因明定的荒唐而對他進(jìn)行規(guī)勸。

    明定見到這二哥又如此溫潤善良了,還道他是裝得,特特的用話試探,試探完,他發(fā)現(xiàn),這個二哥還真不裝的,他對昨晚之事根本毫無所覺,如同失憶一樣。

    但接下來,二哥仍然這樣,一時好,一時壞,一時對自己的妻子情深意重,一時還是繼續(xù)去強(qiáng)那些個丫頭。

    明定見二哥這樣,他篤定這個二哥當(dāng)年是摔壞腦子了。明定很是內(nèi)疚,覺得自己一輩子贖罪都不夠了。這些年來他一直替他瞞著,誰人也沒發(fā)覺。包括,雨燕、走娟她們四個貪心懷上了二哥的孩子,他都將這個鍋背下了,因為他覺得,這是他欠二哥的。

    而且,二嫂這么多年一直未有身孕,畫眉她們幾個懷了,自己就想著,剛好給二哥留后,所以,他也就將她們都留下了。

    玉然聽得瞠目結(jié)舌,聽到明定說到這里,玉然不相信的斜著眼睛問他:“你怎么篤定這孩子就是你二哥的,不是你的?”

    明定奇怪的答道:“我怎么不知道,自從知道二哥碰過她們后,我就再沒碰過她們。那孩子當(dāng)然不會是我的了?!?/br>
    聽得明定說到這兒,玉然也漸漸相信了,而且有些事兒也明白了些,怪道那幾個丫頭給自己找麻煩時,明定總是毫無理由的相信自己,想來,在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先入為主的想法。想著這孩子都不是自己的,玉然干嘛要下手去害呢。

    心態(tài)不是父親而是叔叔,當(dāng)然從容很多。玉然將這個想法說出來,明定立時喊冤:“我當(dāng)時可不這樣想的啊,我是真的相信你。”

    玉然不跟他糾結(jié)這個問題,又繼續(xù)說道:“怪道源成出生時,你那副樣子,當(dāng)時我還奇怪了,又不是第一次做爹,怎激動成那樣兒?,F(xiàn)下想想,當(dāng)日還真是你第一次做父親了。哎,這事兒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講,一直憋到了現(xiàn)在才說?!?/br>
    明定聽得玉然這樣問,忙道:“我剛才都說了,不許生氣的啊。我就是怕你怪我,才一直沒講的。你剛進(jìn)門時,我也不敢講,怕露了痕跡,讓二哥難做人;后來,日子久了,怕你怪罪,就更不敢說了。”

    見這句話沒將玉然招翻,明定又忙忙得道:“我之前都說過,日后必不會欺你瞞你。這事兒實(shí)在憋得人難受,而且我也怕日后再跟二哥重逢時,他漏了痕跡讓你察覺出來,到時再爆出來,你更會怪我,所以今兒個我想想還是跟你說了。”

    聽得明定這樣說,玉然默了一下,突然想到一個嚴(yán)重問題:“你說你二哥喜歡有夫之婦,那他難道不對你那些嫂子弟妹下手啊?”

    明定聽到這個問題毫不意外,這個也是他擔(dān)心的,他當(dāng)時還特意觀察了下,這二哥瘋起來好像也是有分寸的,只對無關(guān)緊要的丫頭下手。

    聽得明定如是說,玉然大松口氣。接著玉然又好奇的問道:“好像我們成親以來,就沒見過你二哥,他們?nèi)チ四睦铩!?/br>
    明定嘆口氣道:“從爆出丫頭懷孕的事兒后,二嫂就說二哥身體不好要養(yǎng)病,就跟二哥去了江南,這許多年也只是逢年過節(jié)送信回來,連先太太病逝他們也沒能趕回來的。”

    玉然聽到這個,嚴(yán)重懷疑,那二嫂可能知道自家老公的異常,所以才避了出去的。想來,侯夫人能如此痛快的放人,應(yīng)該也是知道一些的。

    聽這明定形容他二哥這情形,玉然嚴(yán)重懷疑,這李明恒有很嚴(yán)重的解離癥,也就是俗稱的人格分裂。不過,這是別人家的事兒了,只要日后不影響到自己的生活,也不必糾結(jié)了。

    聽得,自家院兒里的那幾個孩子,不是自家老公的親兒子,而只是侄子,玉然心中隱隱壓著的石頭也算挪開了,雖之前,自己極力的表現(xiàn)出不計較,但怎能不計較呢。

    現(xiàn)在好了,玉然的心都開朗了些。想著,這幾個孩子也是可憐,日后可得多多照拂一二了。不過,這李明定也實(shí)在可惡,瞞了自己這許多年。想著,玉然狠狠了擰了幾把他的軟rou。只把他痛得只叫喚。

    日子又滑進(jìn)了臘月,明定他爹又做了一次新郎官了。敲鑼打鼓的將新二太太迎進(jìn)門,那李起德初初還不在意,還只覺得只不過多了個女人而已,不值當(dāng)些什么,不過,很快他就知道厲害了,這個新二太太可不像先時那兩個那么好相與了。

    新婚過了三日,這李起德就呆不住了,又想出去浪了。侯二太太聽說二老爺又要去外面喝花酒了,立時帶著人趕到李起德書房院兒里,阻止他出門。

    這李起德還咋咋呼呼的叫道:“反了天兒了你,你還來管爺?shù)氖聝?,你還真不知道你是誰了?!焙疃淅涞溃骸拔耶?dāng)然知道我是誰,我是這二房的當(dāng)家主母,夫君有失德性,我有責(zé)任規(guī)勸,夫君還是請回吧,這些時日就不要再出門了。”

    李起德怪聲兒嘿了一下,理都不理的帶人往外走去,侯二太太見狀,立刻喝命身邊的兩個嬤嬤將他拎回去。見二太太帶來的人彪悍的將二老爺丟回了屋子,李起德身邊的人都呆住了,不過,呆不了一下,接下來就有他們好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