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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條新聞。哪怕這并非他本意。嫉妒是人最原始也最難控制的情緒,這兩個字讓羅定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時候,便得罪了大批他或許都叫不出名字的人。網(wǎng)絡(luò)上的黑子言論他早就看慣了,吳方圓和谷亞星還有段修博卻好像非常重視這方面的信息,生怕他會為此不高興,都在想盡辦法對他隱瞞一些事情。羅定卻沒有他們想象的那么脆弱。這輩子走紅以來被無腦黑的那幾次在沒啥經(jīng)驗的亞星工作室看來腥風(fēng)血雨,但對羅定來說,真的只是毛毛雨而已。上輩子的他一路走了那么多年也不是一開始就做大腕的,受到的質(zhì)疑只多不少,且面對面和粉絲們接觸了挺多次的??赡苁且驗樾蜗蟊容^堅強的緣故,他的后媽粉很多,時常罵起他來比黑子還要嚇人。從年輕時被罵沒演技沒唱功不會做人到中年時被罵衰老快嗓子啞城府高深,脆弱的心態(tài)早就離他遠去了。這輩子的粉圈,他真是想到死都想不出為什么會是這么個畫風(fēng)。居然沒幾個人單純?yōu)榱怂酉陆巧吲d和自豪的,也沒幾個人為他刷存在感,在劇組主頁下留言的都是……這樣的聲音:“羅小定還年輕,演技肯定沒辦法和曹定坤這樣的前輩相比,希望大家能多多寬容?!?/br>“羅小定記得要多向前輩學(xué)習(xí)??!”“徐導(dǎo)演身體不好,你要聽話,好好看劇本。要不我就不粉你了【才怪”“祝影片大賣,徐導(dǎo)早日康復(fù),劇組一切順利。(羅小定加油?。?/br>慶祝羅定接下這部大片的方式也很特別,消息出來的當天三輛載滿了大米的卡車便朝著山區(qū)駛?cè)?。各種個站和論壇都開始了空前熱烈的慈善募捐活動,幾個大粉頭出了大把錢雇車隊,為了給羅定慶祝大家捐的也相當賣力,短短幾天時間,舊的書本文具和嶄新的兒童衣帽鞋襪積攢的數(shù)量便高到了一個令人瞠目結(jié)舌的數(shù)字。這種慈善應(yīng)援在體系成熟的韓國娛樂圈多見,可國內(nèi)卻著實沒出現(xiàn)過幾次,羅定家剔除了其他粉圈的不良之處將優(yōu)點發(fā)揚光大,自然也多了不少欣賞他的人。國內(nèi)恐怕也是為了抓住這么個典型案例,募捐物資發(fā)車的當天,央視新聞便報道了這一消息,很快引發(fā)了不小的轟動。看新聞的多是不怎么接觸娛樂生活的中老年人,他們對明星沒什么概念,在還未明白到粉絲圈是什么之前,大多數(shù)人就對羅定根植了一個相當優(yōu)良的印象。這讓后續(xù)各種網(wǎng)絡(luò)炒作對羅定的污蔑和謾罵都收效甚微,官方的力量永遠比民間要大,所謂“體察上意”不外乎如此,各家媒體單位,但凡聰明一些的,就不會選擇和自家業(yè)內(nèi)大頭對著干。羅定順手點開一個名叫的帖子,里面第一個就點名說到了羅定,說他在片場耍大牌黑臉遲到又有后臺,導(dǎo)演縱使生氣也不敢罵他。說的有理有據(jù)一板一眼的,羅定忍不住微笑起來。底下的人卻沒那么傻,清一色的“無圖無真相”。也有一些真的接觸過娛樂圈的人跳出來和樓主對峙,說自己碰到的羅定和他話里說的完全不一樣,簡直沒有一點是相同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樓主被問地遁了,樓就坑了,這下大家都看出來這是黑人的了,沒多久帖子就鎖了。這是第幾個了?羅定放下手機揉了揉眉心,長長地嘆了口氣。段修博的聲音從背后傳來:“羅定你干嘛呢!?”羅定面上不動,手上輕輕把手機面朝下放好,若無其事地回答:“沒干嘛?。磕愀陕锶チ??”段修博湊過來四下掃了一眼,看到他的手機,趕忙取過解鎖翻看瀏覽記錄,羅定早把瀏覽記錄刪了,他沒翻到什么,便放心地舒了口氣。聽到羅定的問話,重點一下被帶歪,他笑著湊在身邊坐下:“湯導(dǎo)說今天如果拍的順利,殺青請我們?nèi)ゾ瓢桑渌撕孟穸紱]說反對,你要是不愿意去,我?guī)湍愀降紫抡f一聲?!?/br>的拍攝已經(jīng)接近尾聲,現(xiàn)在他們正在后臺等待搭建好的天橋調(diào)試燈光。雖然拍戲的時候演員都在期待著殺青的這天到來,可真的到了這種時候,羅定心中更多的還是悵然若失。他最近心情也不怎么樣,去個熱鬧的地方也好。羅定嘆了一聲:“沒事,酒吧就酒吧吧,不用幫我搞特殊?!?/br>段修博蹙著眉頭又強調(diào)了一遍:“是很熱鬧很吵的那一種,你可能沒去過?!?/br>羅定笑著拉了下他的耳朵,拍拍臉:“真沒事?!?/br>段修博俯身看著他的眼睛,被這樣對待的時候立刻就笑了,也伸手拉了下羅定的耳朵,又舍不得用力,最后看著倒像是在揉。他把羅定的手機一并收走了,羅定只能拿過一旁的雜志百無聊賴地翻看,翻開內(nèi)頁就看到自己正赤著上身背對鏡頭和段修博互動的一幕,他一愣,翻到封面一看,果然是。有些懷念地撫過光滑的彩頁,想當初拍這個雜志的時候,他和段修博的關(guān)系還處于曖昧階段呢。一個就想著躲,一個態(tài)度也含含糊糊,誰能想到有今天呢?他不禁笑了,被各種不負責(zé)任的言論抹黑的壞心情終于徹底好轉(zhuǎn)。安靜下來后,他便感覺到一道視線如影隨形地打在自己身上,并不像是帶著惡意的,可也很難讓人覺得舒服。猛然抬頭看向視線遞來的方向,對上正站在墻角的被他這動作弄的猝不及防的蘇生白的目光。羅定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蘇生白有那么點慌張地在原地躊躇片刻,見羅定只不過瞥了自己一眼就低下頭去再不打算抬起來,咬了咬牙,自己走了過來。“羅定?!彼p聲叫道。羅定低頭翻了一頁書:“嗯?”對方態(tài)度太冷淡,蘇生白也不敢在他身邊坐下:“我看到你要去演的消息了?!?/br>“嗯。”“……你之前不是不想接的嗎?”羅定抬頭看他,毫不掩飾目光中的不耐煩:“你想問什么?”蘇生白咬住了下唇,握緊了拳頭,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心情太復(fù)雜的時候人往往連出口的話語都不知道該如何措辭。這一年多的流年不利已經(jīng)差不多消磨光了他對生活的積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