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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修博還在回味,忽然想到了什么:“怎么回事?那個坐在輪椅上的人確實是徐導(dǎo)吧?我記著他不長這樣???今天在劇組里見到他的時候差點嚇我一跳!”羅定沒說話,段修博拍了拍他:“拍完這部戲你還是別和他合作了?!?/br>“不合作了。”羅定也輕嘆,撫上對方的后背。“對了?!倍涡薏┪⑽⒅鹕韥?,“金獅獎你知道不?卡門把的三部都投過去了,霍謝好像也說要給報名。”“金獅獎?”羅定一下來了精神,“認真的?都投了?什么時候開始可以投的?”“反正慢慢就有消息了?!倍涡薏└┥碓诹_定鼻尖親了一口:“你怎么那么在意?很喜歡這個電影節(jié)啊?”羅定躺了回去,目光放空片刻,嘆息出聲。******洗完澡,等到羅定睡熟了,段修博才輕手輕腳地爬起來,穿好衣服,回自己房間。劇組里畢竟人多眼雜,他去羅定的房間里呆半個晚上還好說,一整晚夜不歸宿的話,好兄弟的關(guān)系恐怕就變質(zhì)了。酒店鋪了厚厚的絨毯,踩上去有些微的彈力,他掏出房卡在門鎖處刷了一下,與滴聲一并出現(xiàn)的,還有袁冰的冷笑:“哎喲,我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呢?!?/br>段修博嚇了一跳,回頭看去,袁冰原先可能是站在房門和墻壁凹陷的陰影處的,現(xiàn)在猛然站出來就跟厲鬼似的,嚇人的很。“袁姐……”段修博莫名其妙,“你吃錯藥了?”袁冰的表情立馬變得很難看,她左右看看,眼見沒人,一把將段修博推進了房間,自己下一秒也擠了進去。門關(guān)上,她銳利的聲音便響了起來:“我吃錯藥?我看你才吃錯藥了!你是不是瘋了啊?”她這脾氣發(fā)的莫名其妙毫無道理可言,但段修博下一秒便明白到底是什么戳到她的G點了。無趣地將房間通電,段修博嘆了口氣:“這事兒不用你管?!?/br>“你臉真大?誰特么想管你?”袁冰氣的拍了把衣櫥的門,“你這是要氣死我???”想到白天在劇組時羅定和段修博的形影不離,一開始沒明白過來的時候袁冰只覺得他倆感情好,可后來看到段修博的眼神后,接下去的一整天她都在渾身冒冷汗。段修博不說話,過了一會兒袁冰也冷靜下來了:“誰先主動的?”段修博倒是挺大方:“我?!?/br>“你這是要害死他啊?”袁冰瞪大了眼,“你有沒有為他想過?你能負責任一點嗎?你要害死他啊?”段修博苦著臉:“談戀愛的事兒給你一說變成什么了?。俊?/br>“呸!”袁冰一點面子都不給,“羅定要是個女的我管個屁!他才多大啊你就把他騙成這樣?你今天在劇組里的時候有一點收斂嗎?你但凡為他多想一點,都不該在人前那么肆無忌憚!”段修博臉色漸漸陰沉下來,他最聽不得聽人說這些,雖然知道圈內(nèi)的同性戀人路途艱難,可他也不想把一場戀愛談成陰溝里的老鼠。他冷笑:“我跟他是親密,走了以后你聽誰說三道四了?”袁冰一愣,火氣熄了不少,回憶了一下還確實沒聽到類似的閑話。后面倒是聽到幾個服裝師很羨慕地說羅定和段修博感情真好的,偶爾有人提起什么官配啊CP啊的,都用的開玩笑的口氣。段修博看她臉色就明白的差不多了,一時底氣更甚:“我跟他都天生的,我沒喜歡過女人他也沒喜歡過,誰也沒強迫誰,這叫兩情相悅!”袁冰靜靜地看著他:“什么時候開始的?”段修博回憶了一下,面上的怒氣漸漸便被微笑取代了:“快一年了。”袁冰盯著他的笑靜了一會兒,眼中忽然劃過一道難以名狀的疲憊,轉(zhuǎn)向衣柜門靠著。段修博當她不存在,盤膝坐在被子上開電視看新聞。好半天之后,袁冰靜靜地直起身,長嘆了一聲。開門,手扶在墻上,她轉(zhuǎn)過臉來掃了眼坐在床上半點形象都不講究的男人,意有所指地提醒了一句:“你好自為之吧,別毀他前程?!?/br>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后,段修博一下就把遙控器給砸了。這特么都什么態(tài)度?。恳粋€兩個的,看不起誰呢?毀誰前程?他段修博是這樣的人?袁冰也覺得累。她跟段修博這么多年交情了,作為娛樂圈里唯一一個能讓段修博心甘情愿叫姐的人,在心中她也是將對方當做親弟弟看待的。娛樂圈有多亂無需贅述,同志圈有多亂更加不必多說,兩個亂七八糟的圈子重疊起來更加找不到凈土,這倆人怎么偏偏就那么想不開,要朝里面踩一腳呢?羅定從一個趕通告賺錢的小藝人好不容易爬到了今天,付出了多少努力她全都看在眼里。拍戲合作久了心中確實會生出一些不該有的情絮,但這不是她憤怒段修博和羅定兩個人關(guān)系的原因。在劇組里呆久了日久生情早已是常態(tài),早年她對段修博也有過好感,但身為藝人管理自己的感情和情緒本就是必修課,分開一段時間后,再濃烈的情絮都會被時間打散。她憤怒的是兩個人不拿前途當回事的做法,走到今天多不容易啊,尤其是羅定。他倆在一起就在一起吧,可明面上都表現(xiàn)的那么親近,年輕人沒定數(shù),萬一日后分了怎么辦呢?怎么見面?怎么相處?情何以堪?作為女人的細膩讓她腦中一下子轉(zhuǎn)過太多的壞念頭,可剛才段修博的態(tài)度明顯是抗拒她說這些的。袁冰疲憊地笑了笑。熱戀中的人都以為兩個人會這樣好上一生一世,她也有過這種時候。可現(xiàn)在呢?不照樣是孤身一人?轉(zhuǎn)頭看了眼羅定房間的方向,袁冰停頓了好久的腳步終究沒有邁開。算了,明天再說吧,段修博剛剛出來,他估計也被累到了。*****結(jié)果可糟。袁冰自己都差點忘了,第二天有一場吻戲。羅定一開始并不覺得有多負擔,畢竟拍了那么多劇組,吻戲本來就是必修課。更何況合作的人是袁冰又不是什么陌生人,戲和現(xiàn)實是區(qū)分開的,抽離靈魂投入拍攝是一種職業(yè)道德。可旁邊灼熱的目光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