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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便宜了別人。剛才他站在墻根陰影處本來還在生悶氣,羅定一出現(xiàn)在視野里就有些發(fā)呆了。對方的表情雖然看起來有點無奈,但眼角還有未褪的春意,跟人說話時偶爾掃過周圍一眼,目光就跟帶了鉤子似的,能把人哈喇子給勾出來。沒看剛才那些混賬一個個眼睛都跟找不到爹媽似的圍著羅定轉(zhuǎn)?瞎了他們的狗眼,最好明天就瞎。出門,迅速略過一層主廳,段修博站在門口沒多猶豫,直接一把扯過羅定,半攬在懷里,不許他抬頭看人。門口有蹲守的娛記小報,段修博看到閃光燈時也不局促,直接朝著亮光處揮了揮手。羅定嘆息,貓護食恐怕是天性,對方偶爾作一下他也并不覺得討厭,反倒打從心底有種遷就的念頭。段修博把他塞進車里,也不去駕駛座,開了另一邊車門,坐在座位上低頭發(fā)呆。羅定嘆口氣,拍他的背:“不要氣了。”段修博一把拉住他的手:“結(jié)不結(jié)婚?!”羅定沉默片刻,眉頭有些困惑地耷拉著:“你這是在跟我求婚?”段修博理直氣壯地梗著脖子:“是啊?!?/br>沒有鮮花、沒有鉆戒、連蛋糕都沒有一塊。兩個人坐在狹窄的車里面對面,剛才還鬧過脾氣。可段修博現(xiàn)在在耍賴,段修博一耍賴他就沒轍了。算了,羅定心想,這把年紀還追求浪漫,自己腦子真是被門夾的不輕。“行吧行吧?!彼麛[擺手,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答應(yīng)求婚的時候心里波瀾不驚的,感覺更像是在哄孩子,“你要結(jié)就結(jié)吧,我這兩個月沒檔期,領(lǐng)證要去國外的話,至少得等到圣誕節(jié)那個時候。”話音落地,他看向段修博。段修博看著他。良久之后。段修博:“……哦。”作者有話要說:段修博:剛才哪個小婊砸看了我家羅小定,眼睛交出來!謝謝各位大大們的地雷和手榴彈!謝謝煙影紅顏大大、小葉子大大、好基友一輩子大大、小茜大大和海苔大大的火箭炮!風和日麗天氣晴朗,室外溫度38,圓子大人請你們曬太陽。下一個結(jié)婚番,會有CP飯大大們出場。103章于是結(jié)婚這個詞語立刻從一個高不可攀的神壇墜落了。段修博和羅定都開始抱著理所當然的心態(tài)籌辦他們的婚禮,當然,出力更多的還是對這場婚禮期待了更久的段修博。婚戒、禮服、婚禮、花童……一樣樣必須的環(huán)節(jié)放上日程之后,段修博才猛然驚覺,這里面有好多東西都不適合他們。先是婚戒,不論是他還是羅定,一夜之間無名指上忽然多出一枚戒指一定會成為各種報刊雜志爭相報道的焦點?,F(xiàn)在他雖然出鏡漸少,但國內(nèi)超一線男星的名頭卻半點不曾落后,跟羅定頗有平分秋色的陣勢。移動頭條這個名號,也不過是從一人獨占到被一掰為二,數(shù)量增加了,質(zhì)量半點沒下降。作為國內(nèi)同性朋友中傳了最久緋聞的一對,現(xiàn)在外面一些比較正規(guī)的雜志都會用帶有曖昧字眼的形容在采訪時調(diào)侃兩人。粉絲們更是從一開始的被甜就嗷嗷叫到現(xiàn)在看到他們兩個在一起只會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一切都仿佛被官方以緘默的形式認可了。但事實上,不論是羅定還是段修博,這么多年來對這類擦邊的配對,都沒有給予過任何回應(yīng)。官方這樣的態(tài)度CP飯都熱情不減,要是真被抓到了什么形式上的證據(jù),還不得鬧翻天了?關(guān)鍵是段修博也不知道這類消息從緋聞變成真相對羅定起到的影響究竟更多的是正面還是負面。他不敢賭。然后是禮服婚禮這一類的,翻來覆去也弄不出太多花頭,邀請的賓客名單更是讓人發(fā)愁。他和羅定兩個人的交友圈子已經(jīng)重合了,能被他倆覺得值得給予信任可以邀請來婚禮的朋友,當真是不多。加上雙方都沒有家人要邀請,扒拉著那些可以到場的被邀請者名單,段修博幾乎能想象到婚禮現(xiàn)場稀疏荒涼的畫面。空蕩蕩的草坪或者教堂,談話聽得到回音。高高的香檳塔喝不完,一場婚禮瞬間變身為密友聚會。“啊……”他頭疼地趴在桌子上,臉貼著幾張已經(jīng)設(shè)計出來的請柬樣本,淺黃色的硬紙卡片泛著復古的墨香,邊緣處勾勒了精美細膩的黑色藤蔓,百合盛開在右上角,寓意著百年好合。國內(nèi)的、國外的,楷體和花體英文并錯,從小上私立學校的段修博寫得一手好字,于是也懷揣著對婚禮的美好向往親自書寫請柬。可惜的是,桌上攤開的大概用得上的請柬一雙手都能數(shù)的過來。段修博發(fā)著呆,羅定進屋后將風衣掛在衣架上,貓從櫥柜后翹著尾巴輕巧地走了出來,在他腿邊轉(zhuǎn)了一圈。“貓貓?!绷_定蹲下,把貓抱起來,成年的貓體型比起小的時候大了幾圈不止,渾身都是軟綿綿的rou。明明是只土貓,卻硬生生被段修博喂出了加菲貓的風范。在羅定看來段修博這人就不適合有孩子,跟養(yǎng)貓似的,一天恨不能喂十頓,他對小東西都太溺愛了。貓蹭著他的下巴,一波三折地喊:“喵~”羅定站在玄關(guān)處,目光落在客廳那個席地而坐趴在茶幾面的男人身上,眉頭微挑:“爸爸怎么了?”貓:“喵~”羅定低頭對上它烏溜溜的一雙眼,笑了,彎腰把貓放回地上,輕巧地靠近段修博。段修博從聽到關(guān)門聲起就知道是羅定回來了,可他現(xiàn)在很低落,沒心情和羅定打招呼,還是把頭埋在桌上的卡片堆里。羅定也不問,自顧自拿來一張請柬看了兩眼,很明顯能察覺到對方在這上面傾注的心血,于是順勢蹲了下來靠在段修博寬厚的肩膀上:“怎么了?”段修博悶悶地搖頭。茶幾的一邊是幾乎沒動過的卡片堆,從卡片的厚度來看,至少堆了一百多張,桌上是凌亂四散的拆開的請柬套裝,不過□□張。羅定多少也明白了段修博在發(fā)愁什么,前幾天對方一直非常興奮地在被窩里跟他商量婚禮的細節(jié)。漫天的禮花、長長的紅毯、最豪華的婚車、在海邊舉行婚禮等等等等。對方就是有這個能耐把普通的場景想象成烏托邦,所以還是不夠成熟,但羅定偏偏最欣賞他這個模樣。羅定也知道對方心中設(shè)想的很多東西恐怕都無法成真。好比現(xiàn)在這些請柬,算一算他們能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