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人徑直上前擋住肥碩的比卡丘,怒氣沉沉地問:“你們店里還有一只企鵝呢?”也可能是自己眼下的模樣暴力指數(shù)太高,比卡丘愣了半晌才抬起小爪子指了指街對面。秦修順著皮卡丘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見街心花園外正散發(fā)傳單的企鵝君。秦修走過去的時候企鵝君正轉(zhuǎn)過身來,看見一路朝自己走來的亮瞎眼的美男子似乎是愣了一愣,而后條件反射地就將傳單遞了上去。秦修哪還有心思接傳單,“啪”地將傳單掃在地上,直接抬手照著企鵝的大腦袋粗暴無比地一拔。頭罩一扯下來就傻眼了。瘦削的平頭青年戰(zhàn)戰(zhàn)兢兢,滿臉無辜地抬頭看著一米八五,怒氣噴薄的高挑美男。秦修詫異地皺起眉頭,半晌才道:“沈徹呢?”可憐的平頭青年得知對方不是來找自己茬的,這才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是說比卡丘嗎?”秦修腦子里如同火山爆發(fā),憤然轉(zhuǎn)身,對面人行道上哪里還有比卡丘的影子?“比!卡!丘!”平頭青年目視花美男怒氣沖沖掉頭走了幾步,又轉(zhuǎn)身倒回來,將手上的企鵝腦袋照他頭上兇巴巴地一扣,彎腰抓起剛才被揮在地上的傳單往他懷里一塞,這才又怒氣沖沖地走遠。.沈徹一路跑了整一個街區(qū)才停下來,想起秦修那張隨時都有可能雪崩的臉,仍是心有余悸。那根本就是興師問罪的架勢,本來現(xiàn)在兩個人之間關(guān)系就夠緊張了,秦修現(xiàn)在又知道自己故意對他隱瞞身份的事,以校花那狂飆的暴躁指數(shù),他要是不躲那妥妥是死無葬身之地的結(jié)局啊!不知不覺逃來了一號街,這里有著名的一號街酒吧,庚林市無人不知的GAY吧。記得任海說過汪駿似乎就經(jīng)常來這一帶。他不由四下多看了幾眼,這一看,竟然就看見一輛眼熟的奧迪A6緩緩?fù)2丛谝惶柦志瓢傻穆愤叀?/br>沈徹正納悶是在哪里見過這輛A6,就見車主人推門下來,他不由瞪大了眼,那人豈不就是汪駿?他趕緊就近躲到路邊一輛卡宴背后,探出頭,一路目視汪駿鎖了車門走上階梯。剛要跟上去,屁股后面忽然一股大力將他一拉,本來腳步就不穩(wěn)又還跟蹤得心虛的沈徹撲啪朝前摔了個狗啃屎。我靠這一跤摔得!幸好他有比卡丘的守護,不然肯定得瞬間三次元轉(zhuǎn)二次元!回頭想看是怎么回事,一扭頭差點嚇尿——秦修甩下黃絨絨的大尾巴,從他身上兩步跨過來,下一秒沈徹兩眼一黑,比卡丘大腦袋被狠狠一把扯下。“沈徹你好樣的啊,竟然敢耍我?!”“那個你冷靜一下!”沈徹見了秦修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就知道壞了,一面解釋一面想翻身起來,“哎你讓我起來說嘛,這樣很難看!”大白天大馬路上五體投地,搞得不好要上YOKU視頻的……“你還知道難看?我看這姿勢最適合你!”秦修跨在他身上,不但不讓開,還直接騎了上去。沈徹徹底沒轍了,秦修雖然不重,但力氣大得驚人,他有心壓著你你死也翻不了身。光天化日之下的騎乘式太過邪惡,年輕的母親趕緊將好奇張望比卡丘的小女孩拉走。“為什么騙我?!”秦美人問得咬牙切齒,可見怨念有多深。沈徹卻不知道怎么解釋,雖然沒有一絲惡意,但他的確是欺騙了秦修,只得認命:“對不起?!?/br>難得一次這么大方的認錯,秦修還是一肚子火,心說你把我耍得團團轉(zhuǎn),到頭來就一個“對不起”?你什么時候開始吃定我的?隱忍道:“對不起什么?”“對不起,不該不跟你說,那只企鵝是我……”說我是鬼迷心竅也好,得意忘形也罷,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秦修看著那頭耷拉下去的卷毛,忽然覺得無比無力:“……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br>秦修的聲音在沉吟后似乎連怒氣也沒有了,沈徹卻聽得心涼了一半,那儼然就是心灰意冷的口吻。然后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來自秦修的三星GALAXYPLAYER。秦修這才從他身上站起來,邊和手機那頭通話邊看了看四周:“嗯,我已經(jīng)到了?!?/br>沈徹跟著灰頭土臉地站起來,見秦修掛斷電話,正看著他的腳:“腳還好吧?!?/br>“哦,沒事?!彪m然對方詢問的口氣很冷淡,或許只是出于對任何人都會有的善意,他還是無法克制心里那一絲微妙的感動。秦修收好手機,挑眉問:“你躲在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沈徹這才想起要緊事,回頭看了看那輛奧迪A6:“你記得那個車牌號嗎?那是汪駿的車,我剛剛看見他進一號街酒吧了?!?/br>秦修剛剛才算有好轉(zhuǎn)的臉色又陡然沉下來,卻沒有立刻發(fā)作:“就算你看見他上去了,這是帝王廣場,那里面有商場有電影院有餐廳有茶座,你怎么知道他就是進了一號街酒吧?”沈徹忽然有了主意,底氣十足道:“那要不要賭賭看?”秦修一副看穿的表情,不動聲色道:“怎么賭?”“我們跟進去看看就知道了。”沈徹說,順便還可以向酒吧里的人打聽汪駿老師那些光輝戰(zhàn)績,總比他一個人說來得給力。“你要和我進GAY吧?”秦修問。沈徹一心想揭穿汪駿的假面具,完全沒聽出秦修這句話后的埋伏:“是騾子是馬溜一圈就知道。”秦修看著眼前一臉正色的卷毛青年,換了是以前他早就怒了,現(xiàn)在卻連氣都氣不起來。你這種幼稚的虛榮心到底有什么意義?“賭什么?”他問。難得秦修居然接受了他的提議,沈徹不由倍受鼓舞,內(nèi)心各種苦盡甘來:“我無所謂,你說了算。”我是爺們,你是?;?,當(dāng)然你優(yōu)先。“好,”對方也不客氣,點頭道,“如果汪駿真的在酒吧,我就當(dāng)偷拍的也是他,以后都不會跟他往來……”這怎么能“就當(dāng)”啊,明明就是他??!沈徹委屈地想,但想到秦修很顯然是看了他的短信才這么說,心頭又有些微妙的開心。“如果汪駿沒在酒吧,”秦修抬眼看向還在為短信的事亂想的卷毛青年,“下周末你必須去Peterson導(dǎo)演那兒試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