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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外辛苦地用其余手指擴張著入口處的容量,指尖在腸壁上摸索,試探性地按壓,當括約肌終于略微松懈下來的時候,猛地把自己的性器頂進去。我看見他臉上瞬間變化的表情,猜想快感一定像洶涌的海潮將他徹底淹沒了。他猛烈地抽插,興奮地搖晃著身體,狠狠撞擊身下的rou體,大口喘著氣,發(fā)出無意識的呻吟與低沉含混的叫喊,滲出的汗水滴落在我的皮膚上。我接收到疼痛的感覺,不過比起骨折、動脈破裂之類的輕微多了。“……明昊……明昊……”他在唇齒間碾磨宿主的名字,但又好像是想穿透宿主的身體呼喚著某種不知名的東西。誰知道呢,反正他現(xiàn)在精蟲沖腦、意識發(fā)昏,他死死地嵌在裴明昊的身體里,享受著性欲帶來的無限快感,并呢喃重復(fù)著他的名字,誰知道他真正在呼喚什么?反正不是我。我沒有名字。人類的性交是個漫長的過程,并且間歇性地重復(fù)了好幾次。運動地點從地板挪到沙發(fā),又從沙發(fā)轉(zhuǎn)移到臥室的床上,直到那個男人筋疲力盡地睡著了為止。我想他已經(jīng)夠滿足了。熱水浴帶走了身體上部分的疲倦酸軟,我穿戴整齊,撥開一點窗簾的縫隙往外望去,夜色沉沉地籠罩著。我走到客廳,用手機撥通了某個號碼。“Z,我現(xiàn)在帶你要的東西過去,不過我要親眼看到它被安裝進光帆航天器?!?/br>另一端穿來愉悅的笑聲,“沒問題,到休斯頓航天中心來吧,你的新身體也在這里?!贿^,我想未來的日子你大概不會需要他了……”我對此表示贊同,并及時掐斷通話制止了他滔滔不絕的發(fā)揮。我覺得比起我來,他更適合偽裝成一個人類,雖然他本人并不這么想。我回到臥室,去取保險箱里的小箱子。床上的男人含糊地咕噥了幾句,翻了個身后沒有動靜了。我忽然想到,他知道我徹底離開以后會有什么反應(yīng)。這種明顯不合適宜的想象力無法抑制地蔓延開來,弄得箱子沉甸甸的幾乎脫手。我向他熟睡的身體附下身去,很想跟他說點什么告別的話語,可是就在這一刻喪失了語言能力。可我總得說點什么,這是我最后一次和他說話的機會了。我痛恨Z,為什么他過于旺盛的語言能力就不能分給我一點兒?不知過了多久,我終于找到了只言片語:“……好好活著?!?/br>那是宿主的記憶中曾經(jīng)有人說起過的分別話語,我還隱約記得當時擁抱的溫度和耳邊的氣息,[阿昊,你要好好活著,你是我在這世界上的唯一希望……]床上的人像在夢中經(jīng)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似的,露出無自覺的不安神情。我的指尖輕撫過他額上緊蹙的紋路,那里如同大氣旋渦般具有巨大的引力,但我終于掙脫了它,轉(zhuǎn)身離開房間。城市的夜景明亮而迷離,我走在通往目標的最后一層臺階上,——那一直是我夢寐以求的,——如今卻不知為何心情沉重。但我沒有回頭。我將離開人類行走的大地,在我眼前鋪展開來的,是延伸到無窮無盡的天空。第18章瘋狂的設(shè)計師得克薩斯州。休斯頓市約翰遜航天中心。“明昊·裴……”訪客接見處的小姐嘟囔著不太標準的中文發(fā)音,在一大疊資料里翻來翻去,最后對我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對不起,預(yù)約來訪資料里沒有您的名字。如果您要見澤諾博士的話,請?zhí)詈眠@張表格,我們會幫您安排具體的訪問時間?!?/br>我皺了皺眉。Z這家伙搞什么鬼?“不用了,謝謝?!蔽肄D(zhuǎn)身走出大廳,準備再給Z打個電話。一個金色卷發(fā)的女人朝我走過來,臉上掛著職業(yè)性的微笑,“裴先生?——不,您不需要打電話,澤諾博士正在他的私人實驗室等您。請跟我來吧?!?/br>我跟著她乘坐電梯,穿過走廊,拐了七八個彎,來到一扇門前。她朝我做了個請進的手勢之后就離開了。Z的私人實驗室在整棟大樓比較偏僻的角落,而且他不希望我的名字出現(xiàn)在來訪登記里,看來比起他漏風(fēng)的嘴巴,大腦明顯要謹慎得多。我推開門走進去,里面一塵不染得像潔癖者的臥房,空氣中充滿殺菌劑的味道。Z在cao作臺前坐得筆直,眼睛盯著超大的液晶屏幕。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屏幕上不是什么飛船結(jié)構(gòu)或是太空模擬圖,而是人類基因組。我記得他向來對人類不屑一顧,怎么會有心情研究這個?“嗨,你來了。”他轉(zhuǎn)過頭,笑瞇瞇地打招呼,指了指旁邊的座椅,“請坐,親愛的。我這沒有準備待客用的沙發(fā)什么的,或許硬邦邦的金屬椅子坐起來不是太舒服,不過我想你應(yīng)該不會介意的。——本來我該出去迎接你的,但我的研究已經(jīng)到了最后階段,你看實際上——”“我還以為你對即將發(fā)射的‘飛躍者號’會更上心一些?!蔽掖驍嗨脑?,坐下來,把箱子放在腳邊。“哦哦,那當然。它會準時、順利地發(fā)射升空的,畢竟那是你——我們期待以久的不是嗎。我們的目標很快就會實現(xiàn)了,是的,很快!”他墨藍色的眼睛里閃著興奮的光,可不知為何我有種異樣的感覺。緊接著我明白了這種不安感的緣由,他的手在控制臺上飛快地觸碰了幾個按鍵后,我坐的椅子的扶手上彈出兩圈銀灰色的環(huán)扣,將我的手腕牢牢釘在上面。我下意識地掙扎了幾下,腳踝也被扣死了。“沒用的,”他依舊笑容滿面地看著我,“你不會認不出來,這是鈦,超強度的純性金屬。即使你釋放電流也沒用,它的熔點是攝氏1668度。”被緊縛的感覺斷不好受,但遠遠比不上被設(shè)計的感覺。我深吸一口氣,抑制著憤怒的冷焰,它的中間溫度已經(jīng)低至零下?!澳阕詈脛e說這是個拙劣的玩笑,否則我擔心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違背規(guī)律的事!”他笑得越發(fā)開懷了,而臉部輪廓完全不適合這種表情,以至于看上去像個精神過于亢奮的病患。“拙劣的玩笑?哦不,不,這么說太侮辱我的智慧了,你應(yīng)該稱之為完美的陰謀!是的,完美極了!陰謀、搶奪、謀殺、欺騙、背叛,多么美妙的字眼,它們在這個星球上泛濫成災(zāi),每時每刻都在上演!和作為旁觀者的你不同,我更喜歡作為參與者和設(shè)計師,而我的作品一向非常完美,今天你會體會到的?!?/br>“……我以為你厭惡人類,現(xiàn)在看來你厭惡的是他們的劣根性沒達到你的要求。”他的臉迅速沉下來,陰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