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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的秦風(fēng),還算是人嗎?他還有心跳嗎?還能呼吸嗎?他以什么為生呢?秦風(fēng)已經(jīng)換了十幾個地方了。他一開始是用司邦毅的錢租了個小旅館,白天在旅館里躲太陽,晚上才出來。但他剛住了一天,協(xié)警和城管就來查了三四回,每一次都要求看身份證。這樣他就不能再住下去了,只能換地方。他不再覺得饑餓,但是聞到飯店里的香味還是會覺得饞,他想這是因為他還有著當(dāng)人時候的印象,但這些已經(jīng)不再是他的食物了。他去賣活雞活鴨的地方殺雞,讓他們當(dāng)場殺,把血給他裝進塑料袋里。然后他把光雞光鴨扔掉,只喝生血。可是他一點也不覺得生血好喝,他只能硬逼自己咽下去,就算想吐也要忍著。因為喝了它之后,確實能解餓。他總是在黃昏后才出來,戴著帽子口罩,好遮擋陽光??墒撬⒉挥憛掙柟猓喾?,他總有種沖動想摘掉帽子好好的曬曬太陽,陽光給他的吸引力可比生血大多了。但他不敢曬。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僵尸都渴望陽光,可能這就是法則?僵尸一照太陽就會死,所以他才會想曬太陽,這是天道法則在引導(dǎo)僵尸這種陰晦之物自毀嗎?司邦毅的死訊在報紙上占據(jù)了一個小豆腐塊大小的報道,但也只是說農(nóng)大一位研究生被入室搶劫殺害,提醒廣大人民群眾注意安全。沒有提到別的東西。秦風(fēng)不知道這些人知不知道這是他干的。當(dāng)他從土里爬出來時,發(fā)現(xiàn)樹葉都落光了,他是在司邦毅那里上網(wǎng)時才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半年。——不知道當(dāng)時那個女孩有沒有報案。秦風(fēng)猜……可能沒有。因為她沒有被他qj,她最后幸運的逃走了,而他卻自己摔了個跟頭把脖子摔斷了。他到現(xiàn)在還記得當(dāng)時脖子扭斷時清脆而又震耳欲聾的聲音,當(dāng)時他還有空在心里想“這下壞了”,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如果她當(dāng)時就逃走了,那她知道他死了嗎?他想去問問她有沒有報案。她就像他的另一個親密的朋友,他們之間有著非比尋常的聯(lián)系。☆、第47章劉鮮早上四點就到了季笙家樓下,他什么也不干,到地方了就把車一停,下來找個小攤吃早飯,吃完就坐在小攤上抽煙,等旁邊的桌子都換了三輪人了,他才叼著煙站起來回到車旁靠著,凍得受不了再進車?yán)锱汀?/br>他就是來這里站崗的。案件合并后,介紹完基本案情,剩下的就用不著劉鮮了,說實話,跑腿都輪不上他。居朝東干警察的時間長,在各大隊的熟人都多,人家也愿意帶個老警察,不怎么樂意調(diào)教新兵。居朝東讓他先忍忍,跟一隊一起破了這個案,對劉鮮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劉鮮當(dāng)然有那么點大材小用的沮喪感,他就主動接了保護季笙的活。也算守株待兔吧。局里對秦風(fēng)這個人已經(jīng)來回開過好幾次分析會了,認為他雖然作案手法上升了,但只是變得更殘忍了,同時也變得更狂妄了。他大大方方的把那么多證據(jù)留在現(xiàn)場就是個證明。倒退回他前兩次作案可以看出,他的行事軌跡和他的性格。他第一次入室盜竊,事后雖然警方錯過了第一時間勘查現(xiàn)場的機會,流失了很多證據(jù),但從他在作案前還事先去找宋陽確定他不會突然回家,還給宋陽買咖啡維護形象,那他第二次意圖qj就完全沒有這種謹慎了。到了第三次,他更是變本加厲。這表示秦風(fēng)這個人過于自大,過于相信自己的能力。他對自己的殘忍有不正確的認識,他認為對受害人殘忍是他有力量的證明,他把傷害別人當(dāng)成展示力量的威攝。這固然給他們的偵破加大了難度,因為這個人極度危險,他的下一次作案的手法可能會更加殘酷,警察必須要在他下一次作案前將他抓捕歸案。但同時,他露出馬腳的機會也越大。隊里現(xiàn)在的意見是:秦風(fēng)可能會躲在任何地方,但當(dāng)他再次作案時,他反而會毫不掩飾他的行蹤。所以目前的問題就是看他們能不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他,因為晚一步,他們可能就要面對第二具尸體了。而他們認為秦風(fēng)有很大可能會再回來找521案的受害人季笙,完成他沒有完成的第二次犯罪。提出這個可能性后,隊里就建議在季笙家附近增設(shè)崗哨,提醒受害人一家讓他們小心防范,愿意去外地躲躲也行,但就怕給偵破增加變數(shù)。劉鮮于是主動請求到季笙家來站崗,跟他搭班的還有另外幾個人,都是小年輕。不過劉鮮承擔(dān)的時間最長,這都他積極要求的。因為劉鮮想親手抓到秦風(fēng)。這是他從半年前就一直在跟的案子,就算現(xiàn)在案件不歸他了,他也想親手抓住他。手機響了,劉鮮看了眼人名接起來:“居哥?在呢,對,季笙在繞著他們小區(qū)跑圈呢,對,他爸騎著車陪著她。這姑娘挺有活力的。”他眼一瞇,一邊嗯嗯的說,“是,又看到了。你說這對小情人在搞什么?是,是宋陽,就在那里躲著呢,包得比壞人還像壞人,還拿張報紙遮臉?!?/br>劉鮮站崗時最好的調(diào)劑就是季笙和宋陽這對小情人了。現(xiàn)在宋陽明擺著是在季笙家附近站崗,季笙知不知道不好說,不過她倒是沒有因為有個窮兇極惡的犯人跑出來而躲在家里,每天不管他什么時候來,季笙臥室的窗簾肯定是拉開的,而且八點左右就出來跑步,跑到九點回家,一周三次還去上柔道課,她父母給她護駕。搞得劉鮮不知道她這算是膽太大還是缺心眼。居朝東說:“那正好,你一口氣看兩個。省得我們再分人手了。”劉鮮說:“是啊,我都想下去把宋陽叫到我車上來了。”“去唄,順便問問他和那女生想干什么?!?/br>“???居哥,你這話里有話啊?!眲Ⅴr警覺了一點,他回憶了一下,貌似季笙出現(xiàn)的次數(shù)是有點多?而且除了每天的晨跑和去上柔道課,季笙還時常自己出門,雖然只是去小區(qū)外頭的超市水果店買點東西。他靈光一閃,拍大腿道:“臥槽!這倆小的想自己抓人吧!”這是在玩引蛇出洞??!“這倆孩子……太tmd的不省事了!”劉鮮懊惱極了,他沒想到他竟然現(xiàn)在才看出來!居朝東笑著說:“你也就是一時沒往這邊想,小孩子嘛,總有點熱血上頭的時候。就是不知道他們倆是一起商量的,還是分頭行動?!?/br>劉鮮捂臉呻吟:“居哥你別說了,我頭都大了?!?/br>居朝東:“好好盯著吧,也別先跟他們家里人說,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