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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不算多,不過還是有人不想交,但焦達回到學(xué)校后說這個錢他全掏了,很痛快的一手把三萬八千塊全拿出來交給律師送到了霍家,引來不少贊揚,都說他仗義,有擔當,是個當頭的樣,微博還吸了一些粉。學(xué)校賠錢也很迅速,這件事就這么結(jié)束了。一月十三日,這天是個陰天。早上天還沒亮,季笙和姚東海、貝露佳、小蘭四個人就去了多麗娜家。今天送她出門。據(jù)說送人走要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多家給小蘭打了電話,她不敢一個人去,特意找了季笙她們,昨天晚上甚至是跑到季笙他們這屋來住的,“我不敢一個人在那邊,我怕她回來。”小蘭躲在姚東海的床上抖著說。“她回來也不找你,放心吧。”姚東海雖然是個妹紙,卻很有俠義心腸。在一堆妹子中間時,她一般都是擔當漢紙的角色。小蘭用“我有一個大秘密”的神情小聲說,“對了,你們聽說了嗎?現(xiàn)在外面都說是焦達把霍原給弄死的!”這個話題其實以前就很有市場。不止是警察能看到多麗娜的自殺和霍原的意外之間的聯(lián)系和疑點,想像力豐富到一逼的學(xué)生們也能看出來,并且立刻腦補出前因后果,并廣為傳播。前因自然是霍原欺負了多麗娜,致使多麗娜自殺,更有人認為多麗娜流產(chǎn)其實是霍原搞的鬼,所以焦達才會在多麗娜流產(chǎn)之后沒兩個月就提出分手,多麗娜藏著這個秘密痛苦不已最終無奈自殺。焦達在事后才查清真相,就為她報了仇。前因的版本太多,后果卻都大同小異。所有人都認為焦達組織旅游時就暗藏殺心,他約霍原到那個山坡上,不動聲色間就把人給推了下去。他像中的殺人兇手一樣設(shè)計了一個天衣無縫的陰謀將霍原殺害,并偽造成意外。因為沒有目擊者,所以他成功逃脫了。不得不說,這個結(jié)論更符合大眾的心理預(yù)期。而對焦達“脫罪”一事,更有黑暗中的正義這種爽感,很有市場。小蘭說完以后,連貝露佳和姚東海都有點拿不準霍原意外這事到底有沒有……問題?“其實霍原這個挺討厭,他特別煩人?!毙√m她們這些以前常去滑雪社的女生沒有一個對霍原有好感的,這人特別不尊重女生,嘴上愛犯賤,有時吃飯好灌女生的酒,玩?zhèn)€游戲也喜歡占女生便宜。“難道真的……”姚東海。“警察都查了說是意外,要是真有問題,肯定會查出來的?!奔倔险f。“也有查不出來的,警察也不是萬能的啊?!毙√m說,她更相信大家說的這個版本。另外,霍原剛意外去世,一直不肯給多麗娜下葬的多父多母也改主意了,深思一下,這里頭說不定就有什么……季笙四個到多家時天還沒亮。多母在家等著她們,“快進來吧,謝謝你們能來?!倍嗄负孟裾麄€人都失去了精氣神,灰暗,茫然,衰弱,但還能從她的眉眼間依稀看出她是個嚴肅認真的女人,可能在家里擔任著嚴母的角色。她把她們讓進來,在客廳原本放電視的地方擺著放大的多麗娜的照片,下面有香爐和供的水果、點心。多麗娜在照片里笑得張揚、驕傲、快樂。說真的,哪怕只是從這張相片上,多麗娜都不是季笙喜歡結(jié)交的那種女生。可此時此刻,一個年輕鮮活的生命就這么沒了,輕飄飄的,讓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任誰都不能不感到遺憾和不解。季笙回憶著那個跳樓前的身影。她不了解當時多麗娜心中在想什么,也無從體會她當時有多絕望才會跳下去。可她真的很想說:再等等,事情說不定沒那么壞呢?她還記得她跳下去時害怕的緊緊擠著眼睛。季笙四人都給多麗娜上了柱香,再把白包遞給了多母,不多,一人出了一百。“謝謝你們?!倍嗄改贸龊芏嗔闶?,她們拿在手里都沒有吃。屋里沒人說話,好像所有人的嘴都被粘起來了。直到樓下打了電話,車到門口了,她們才扶著多母一起下去。樓道口擺著花圈,等季笙她們坐上車后,放了一掛鞭炮,多母的眼淚瞬間就涌了出來,“乖乖……孩子……跟媽走吧……媽把你送走……”這是季笙第二次來火葬場,她發(fā)現(xiàn)這里好像一直是陰天。這里到處都是戴著黑袖箍,披麻戴孝帶的人,哭聲、念經(jīng)的錄音聲,還有彌漫在每一個角落的香味。葬禮進行的很快,來的人只有二十幾個,多數(shù)是多父多母的親朋好友。多麗娜的同學(xué)只來了季笙她們四個。小蘭還被推上去講了幾句話,講得顛三倒四,哭得泣不成聲,下來后說腿都軟了,都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么。不過這姑娘恢復(fù)得也快,等工作人員進來送他們出去時,她還小聲跟季笙她們說:“焦遠沒有來?!?/br>焦遠應(yīng)該來。不過季笙能理解他為什么不來,近情而怯吧。出來后多家人商量是不是先讓來的人中一些不方便的先走,他們還要等骨灰出來,這個估計還要等上一個多小時。多母就來問季笙她們,要是想先走,他們這邊就找個車先送她們出去。從這里回去可不算近。季笙她們都看小蘭,這里頭只有小蘭跟多麗娜最好。“來都來了……送到最后吧?!毙√m說。“我們跟著一起?!奔倔蠈Χ嗄刚f。“謝謝你們?!倍嗄肝⑽⑿α?。她就在這里陪著季笙四人,慢慢的她也開始跟她們聊天,問一些學(xué)習(xí)緊張嗎?平時功課怎么樣?考四級了嗎?這些問題,問得大家就像面對的是個老師。多母笑著搖頭說:“職業(yè)病?!彼賳柧褪亲罱矚g什么歌星?喜歡什么影星?有什么喜歡的衣服牌子?好像她很不習(xí)慣跟學(xué)生聊這個,話題轉(zhuǎn)合間有些僵硬,搞得大家還是很緊張。恰在這時,小蘭突然看到童桐了,“那不是……!”她指過去,童桐也正好看過來,兩邊都震驚了。“你們同學(xué)?”多母也很吃驚,火葬場這地方不一般,不是通常能偶遇的地方。童桐戴著黑袖箍,震驚的看向貝露佳她們一群,還有旁邊的多母。貝露佳立刻上前去把童桐拉開問他:“你怎么會在這里?”童桐一問就答:“霍原的事,我們認識的來送送。”貝露佳脫口而出,“焦達來了嗎?”“沒有,他怎么來???”童桐也聽過那個流言,他也覺得焦達出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