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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預(yù)演婚禮,白玖則將自己的“隱形人”角色扮演到極致。他坐在一個很難被發(fā)現(xiàn)的陰暗角落,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他雙手交握,放在小腹上,頭部微低,偶爾有經(jīng)過的客人看到他,只覺得是個身材不錯的男人在思考問題。如此一來,便沒有人不識趣地來打擾他了。白玖的視線一直沒從白俞身上移開,雖然他的大腦并未想關(guān)于白俞的事情。這種時間當(dāng)然是用來思考怎么在獲取最大快、感又不會太張揚的情況下殺死下一個目標(biāo)。白玖想到一個絕妙的計劃。因此他高興得勾起嘴角,笑得有點邪惡,有點陰暗。一直翹翹注意白玖的某人看見了這一幕,手里的紅酒差點沒拿穩(wěn)。這個某人戴著一副小圓眼鏡,留著八字胡,長得倒是周正,給人的感覺卻是“一看就像騙子”“絕對不可信”“有邪氣”……此人正是白俞最好的朋友之一,長居圣母瑪利亞精神病院的假半仙,甄道師。甄道師感覺時機成熟,整了整他從精神病院隔壁某個音樂家那兒借來的燕尾服,向白玖走去。走了沒到一半,卻見白玖突然站起來,摘下墨鏡,眼神犀利地看向某處。甄道師停下腳步,順著白玖的視線看過去。視線所及,正是白俞跟另外一位伴郎,兩人穿著款式相近的禮服,有說有笑,看起來挺登對。臺上預(yù)演的人先不提,臺下因為白玖的舉動先是安靜了一陣,接著議論的聲音就多起來。多半是問白玖什么來歷,并暗自贊嘆白玖這個美大叔顏好身材好,像某某明星。甚至有小女生蠢蠢欲動,想找白玖簽名。白玖似乎發(fā)現(xiàn)自己的隱形計劃破產(chǎn),淡定地戴上眼鏡,低調(diào)地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看著臺上兩位伴郎跟在新郎身后,雙雙走上紅毯,白玖覺得異常刺眼。站在白俞身邊的人,明明應(yīng)該是他!那只手怎么回事?為什么搭在白俞肩上???!白俞對他笑了!笑了!笑得這么燦爛一定有問題!??!甄道師遠(yuǎn)遠(yuǎn)看著白玖,雖然離得這么遠(yuǎn),卻還是感覺到一絲危險。他果斷地轉(zhuǎn)身,決定跟白玖搭訕的計劃還是等白俞在場時執(zhí)行吧。而白玖,看著臺上接受祝福的人,也越來越按捺不住。白俞和那些人一樣,在陽光下微笑。相比之下,自己故意選擇的地方,是陽光到達(dá)不了的陰影。白玖覺得自己跟白俞仿佛身處兩個世界,白俞離他如此遙遠(yuǎn),自己只能躲在陰暗的角落看著他。這可不行。白玖再次摘下墨鏡,站起來盯著白俞和他身邊的人。并沒有很久,他移開自己的視線,氣勢洶洶地往他和白俞的套房走去。不到五分鐘,他回到婚禮預(yù)演現(xiàn)場。還是一臉胡子,卻沒有墨鏡遮臉。身上的衣服也換了,換成早上白俞逼他穿的禮服。作者有話要說:新的開始!本文的最后一部分了!想想有點小激動呢~謝謝親的地雷么么噠~0_0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5-04-2522:24:36☆、暗夜的終結(jié)2白玖臨時改變主意,并沒有造成婚禮預(yù)演太大的變動。頂多是多排練一次,在場的觀眾情緒更高昂一些。上午排練后,下午的時間是自由安排。秦柏約了白俞要在婚禮前進(jìn)行最后的狂歡。鑒于去年的泰國單身之旅秦柏玩得太過導(dǎo)致婚禮取消這件事,白俞暗自下決心,絕不讓秦柏重蹈覆轍。酒吧這種地方絕對不能去!但最后他還是被秦柏拉進(jìn)了酒吧,跟其他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朋友一起。連甄道師跟白玖都去了。甄道師不用說,看起來假正經(jīng),玩起來比秦柏還放得開。白玖一開始是死活不愿意出門,一見白俞跟朋友親密地說笑,就忍不住跟了出來。以前他頂多看到白俞跟朋友喝喝酒,聊聊天。哪里見過他跟那群死黨親密的模樣?如今見識到了,難免生出危機感——難保白俞的死黨中沒有對他心懷不軌的,萬一白俞被搶走了怎么辦?于是酒吧就出現(xiàn)了詭異的一幕。舞臺上一片群魔亂舞,舞臺下一群醉鬼尋歡作樂,一個不算偏僻的角落,卻出現(xiàn)一處真空地帶。真空地帶以一臉胡子的美大叔為圓心,輻射半徑三米的半圓。原來美大叔美則美矣,周身卻籠罩著一片凜凜殺氣,令人不敢靠近。有酒壯熊膽的家伙以身試法,想上前搭訕。美大叔一個眼神射過去,那人便慫了,選擇繞道而行。甚至與白俞同行的朋友,原本坐在他旁邊喝酒說笑,沒一會兒就發(fā)現(xiàn)氣氛詭異,本能地選擇離開這是非之地。當(dāng)然還是有例外。甄道師就看準(zhǔn)有白俞在,白玖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所以坐在白玖身邊,不動如山。“我掐指一算,你最近有血光之災(zāi)?!?/br>甄道師喝了一瓶酒,神神叨叨地湊到白玖耳邊說。小胡子一抖一抖的,甚至觸到白玖的皮膚。白玖身體僵硬,如太久沒有運轉(zhuǎn)的機器,一點一點側(cè)頭,看著甄道師,眼神如西伯利亞寒流般冰冷。甄道師被看得心里發(fā)憷,不由自主地移開一點距離。甄道師心想自己什么妖魔鬼怪沒有見過,怎么對白玖就這么忌憚呢?這不科學(xué)!就算白玖以前是個殺手——白俞跟他說過此事,也不該有如此懾人的氣勢呀。而且白玖不是不做這行了么?怎么感覺血腥味道比正常殺手還濃呢?甄道師看白玖的眼神帶上一分探究。“我掐指一算,你有事兒瞞著白俞,你還在殺人。”甄道師盯著白玖,注意著他臉上最細(xì)微的神色變化。他發(fā)現(xiàn)白玖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依舊是那么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當(dāng)然也或許是那一臉大胡子阻擋了甄道師的視線,使觀察出現(xiàn)誤差。甄道師瞇眼,心想自己這次要么遇到個中高手了,要不就是自己的直覺有誤。甄道師的直覺從未有過失誤,所以他斷定白玖是個偽裝高手。進(jìn)而開始為白俞擔(dān)心起來。白俞跟白玖的事,甄道師自然是知道的,作為白俞最好的朋友,他隨時都在注意白俞的動向。種種證據(jù)都表明白玖雖然當(dāng)過殺手,但為了白俞他已經(jīng)放下屠刀洗心革面了。他還協(xié)助警方抓捕喬沐夕,雖然最后給喬沐夕逃了。然而,甄道師的直覺告訴他,白玖依舊存在很大的問題。隔得老遠(yuǎn)他都能聞到陰謀和謊言的氣息。甄道師慢悠悠地捻著自己的胡子,不再看白玖,將視線轉(zhuǎn)向舞池。這時白俞跟秦柏等人也回到位置上,白俞是永遠(yuǎn)都不習(xí)慣這吵吵嚷嚷的地方,坐回去就不打算再跟秦柏他們一起去湊熱鬧了。有白俞在,白玖周身籠罩的寒意收斂了不少。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