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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氣得把那幾個跟的人都罵了一頓呢!”丁昭容怔怔的坐了一會兒,咬牙切齒的道:“我還當(dāng)夏昭儀死了,夏家就再沒法在這后宮里出頭了。誰知道他們打的是這個算盤,當(dāng)小妾的jiejie給當(dāng)人正妻的meimei讓路,太子元妃日后可不就是皇后嗎……夏徵那個老東西,真會打算!”宮女跪在地上膝行了幾步,抱著她的腿道:“娘娘,皇上一定是故意留著夏家跟我們丁家作對的,要不然為什么下了密旨給丁大人,又收了回去呢?聽說收的時候還很生氣,御書房那邊的人說皇上這幾天都沒召妃嬪侍寢,娘娘您……”丁昭容捂住自己的心口,突而搖搖欲墜了一下。“娘娘!”宮女急忙扶住她,然而丁昭容沒有搭理,一個隱約的可怕的念頭在她心里漸漸的形成,讓她全身戰(zhàn)栗,冰冷難言。……那天在皇后的靜安堂里,那個奇怪的、為皇后出氣的男孩子,其實和皇后是有幾分肖像的……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在那個時候站出來,明明白白的端茶送客攆走皇帝……而乾萬帝對那個男孩子的態(tài)度,出乎意料的曖昧,出乎意料的……瘋狂!那種瘋狂的占有欲和掠奪欲,是一個皇帝對于小玩意兒、普通弄臣伶人的態(tài)度嗎?那簡直就是一個男人在宣告自己的主動權(quán)和占有權(quán)!沒有哪個皇帝會對自己的妾或小寵物做出這種姿態(tài)!丁昭容手指顫抖的扶住了象牙鑲金的梳妝臺,臉色蒼白,冷汗涔涔。是的,她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前朝皇帝對皇后愛得要死要活,恨起來簡直要親手拿刀一刀一刀殺了吃了,愛起來恨不得把全世界的珍寶都堆在鳳位腳下隨便揮霍。那天晚上不是也一樣嗎?一個不滿及冠的少年,乾萬帝發(fā)起狠來簡直要在床上把他活活折磨死,但是在那之后呢?不還是捧在手心里、含在嘴巴里、小心翼翼的藏在懷里當(dāng)寶貝一樣護著嗎?“娘娘?”宮女惶恐的搖晃著她,“娘娘?”丁昭容慌忙咳嗽了一聲,強作鎮(zhèn)定:“沒什么。太子拘禁期間,皇后向皇上求過情嗎?”宮女賠笑道:“皇后怎么敢去捋老虎胡須,當(dāng)然是每天呆在靜安堂里,念經(jīng)求佛罷了。”丁昭容點了點頭,默然不語。在她還在家里當(dāng)姑娘的時候,就聽她的貴妃jiejie說了,皇后不過是個深宮里白頭的老宮女罷了,圣寵是一點沒有的?;噬弦贿B很多天都不見皇后的面,這是常有的事。但是……為什么這樣一個又不得圣寵又沒有娘家的皇后……還穩(wěn)穩(wěn)的坐著她的皇后之位,連沒有生育這天大的罪名,都沒能把她從世間女子最尊榮的位置上拉下來呢?皇上真的很討厭皇后嗎?肖像皇后的少年、乾萬帝古怪又曖昧的態(tài)度、無與倫比卻不為人所知的圣寵、險險廢立卻始終巋然不動的皇后……一切明明昧昧的細(xì)節(jié)在腦海里交織開來,丁昭容猛地抓住了自己的頭發(fā),深深的埋下了頭。她并不相信乾萬帝真的會因為寵愛一個男孩子而放棄廢立皇后和太子,這在歷朝歷代任何一個皇帝身上都是不可想象的。一切的蛛絲馬跡都指向一點,那就是乾萬帝并不是像宮里傳說的那樣冷淡皇后,事實上他很愛那個沒有生育的皇后,甚至連和皇后有幾分肖像的少年,都會得到深重的圣寵。只是帝后間的那份夫妻之情,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已。十五宮燈作者有話要說:原本打算今晚偷懶滴,但是俺答應(yīng)了寫長評的lily親說今天上二更嗲,所以……俺素守信的好孩子啊啊啊啊啊啊>_<搖尾巴要順毛~!年關(guān)忙碌,元宵節(jié)眨眼就在幾天以后了。放榜的日子在太子大婚之后,所以明德在這段時間里一直很乖,乖到乾萬帝放心他一個人呆在寢宮里,自己出去和群臣宮宴的地步。乾萬帝和群臣夜宴到酒酣,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朕就不留下了……”一邊坐了兩個人,一個是皇后,一個是丁昭容?;屎螽吘乖趯m里年紀(jì)長了,適時的順手就這么扶了乾萬帝一把。乾萬帝偏頭看看她,下半句話慢慢的從嘴里說出來:“……那皇后就代朕宮宴群臣吧?!?/br>四周一片恭送皇上的逢迎之聲,乾萬帝湊近皇后,低聲道:“算你識相?!?/br>皇后一愣。“再有人在他面前亂說一個字,”乾萬帝看了看清幀殿的方向,又轉(zhuǎn)頭來冷冷的看著皇后:“——你就這個皇后就準(zhǔn)備好洗手換人當(dāng)吧!”皇后臉色變了變,然后迅速的俯下身,幾不可聞的道:“臣妾記下了?!?/br>在別人眼里看來,這完全是帝后間親密的竊竊私語而已。大臣們哈哈的笑著,丁家一派的那幫官員卻紛紛對視著,臉色凝重。自從上次巫蠱事件之后,皇上一改以前對皇后冷淡甚至仇視的態(tài)度,帝后間的感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雖然皇后已經(jīng)不再是生育的最佳年齡,但是乾萬帝還是正當(dāng)春秋鼎盛之時的,生出來一個嫡子實在不是一件很有難度的事。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皇后得寵,丁昭容失寵;意味著夏家的太子妃更加風(fēng)光,而他們丁家則在這場爭奪權(quán)力的戰(zhàn)斗中失去了優(yōu)勢。丁昭容臉色蒼白,幾乎支撐不住。然而一向很寵愛她的皇帝今天看都沒看她一眼,推開皇后就拂袖而去了。乾萬帝真的有點喝多了,他心里高興,想著那小東西在寢宮里乖乖的呆著,不自覺的就多喝了兩杯,走路的時候被冷風(fēng)一激,酒氣就沉到心里去了。張闊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邊,小心的問:“皇上,叫車嗎?”乾萬帝揮揮手:“算了,咱們偷偷的回去看看明德在干什么?!?/br>乾萬帝走得快,一盞茶功夫來到了清幀殿門口,突而只見側(cè)門邊的小院子里火光一閃,有人悉悉索索的在那里燒紙?;蕦m里燒紙祭祀可是極度犯忌的,尤其是元宵節(jié)這樣大吉大利的日子里,小年夜這么重要的時節(jié),有誰敢在皇上的寢宮門口觸霉頭!簡直是不要命了!張闊猛地上前兩步,突而被乾萬帝一按,低聲道:“等會兒。”乾萬帝放輕了腳步走上前,站在樹叢邊上悄無聲息的往里看。月色漸漸的隱沒在了云層中,一點梨花殘破的影子投在地上,火光中明德的臉面無表情,好像一塊玉放到火光里去燒一樣。他就披了件舊白的棉袍,一段手臂從袖口里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