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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其中,仿佛永遠無法抽身一樣。相思一場鳳凰印這件事,雖然各種流言蠻語在刻意的壓制下很快的平息了,但是仍然不受控制的偷偷傳到了民間。不過幾天圣旨下來,封上官明德為督軍,前往北疆大營輔助北平將軍林冰作戰(zhàn)。這在外人看上去其實是大大的擢升了,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去了那個瘟疫橫行的戰(zhàn)場未必還能回的來,再說京官外放,根本就不是一種寵信的表示。以上官明德的圣寵來說,一路從兵部參贊做到侍郎再做到尚書都不是什么難事。他在青樓里被當場抓在床上,結果圣旨下來,不但沒有貶職反而還提拔了。這個陰陽怪氣、脾氣古怪的年輕官員特別得到皇上的恩寵,這個整個朝堂上下都知道。但是如果去了北疆,那一切就不一樣了。上官大人那個沒病都要咳兩聲、有病更是驚天動地的病秧子,一旦去了戰(zhàn)場,有幾分的可能性完整的回來?人人都在觀望著,連夏丞相都忍不住托人帶了話:“上官公子若是為難,就且將一切交給老夫,皇上那邊,老夫自然會代為勸說……”帶話的小廝半晌等不到面前那個小公子的回音,聯(lián)想起上官公子一向脾氣很壞的傳言,不由的暗暗出了一身冷汗:“公子若是擔心,我家老爺說了,賈真人的話不以為信,皇上也未必真的舍得公子出京……”話音未落就被明德淡淡的打斷了:“北疆人民瘟疫橫行,國家山河被異族入侵,抗擊西宛大軍乃是我朝子民的責任,敢情夏丞相是忘了這一點嗎?”不僅是小廝,連身邊的上官侍郎和張氏都忍不住驚出了一身冷汗:“放肆!怎么能如此回答夏丞相!”可惜上官明德今天的心情顯然很不好,冷笑了兩聲,袖著手抬高了聲音:“下官身為賈真人預言的破軍之將,當然應該身先士卒、殞身殉國!怎么能因為一己之私就放任國家山河于不顧!夏丞相如此執(zhí)迷不悟,怎么能對得起三代帝王的倍加恩寵?真讓祖宗寒心、讓天下人不齒!”可憐的小廝幾乎已經站不住了:“上官公子,您……您……”明德看他要撲過來,抬腳就是一踹:“滾回去告訴你家老爺,就說是我說的,叫他看好點自己家女兒!別的沒他的事!”那小廝嚇得魂飛魄散,立刻沖出上官府邸跑回了夏家,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向夏徵匯報了上官公子的“旨意”。如果是別人,可能夏丞相會驚怒拍案,但是如果對象是上官明德,夏徵也只能在愣了半晌之后喃喃的道:“……今天這小哥兒脾氣好大。”小廝氣狠狠的問:“大人,要發(fā)帖子去上官家教教他們如何教養(yǎng)兒子嗎?”夏徵猛地摔了手里的茶杯,砰的一聲脆響:“——胡說八道!你看丁恍被上官明德氣得哆哆嗦嗦,他敢頂過一句嘴沒有?本官的……的涵養(yǎng),還能差過了丁恍那老家伙?!”上官明德的脾氣是真的不好。尤其是這兩天,幾乎達到了一個暴戾的程度。臨行前張氏又派人來教訓他,她身邊的小廝侍女都是高人一等的,昂著頭進了明德的小偏院,結果小廝還沒有開口,便聽明德厲聲道:“滾!”小廝哪里見過這軟弱可欺的庶子還有這樣的時候,立刻一股惡氣爆發(fā)出來,指著明德的鼻子嚷道:“哥兒,你反了不成——”話音未盡就只覺得眼前一黑,接著被明德重重一腳踹出了老遠。那個侍女已經嚇傻了,坐在原地就要尖聲大哭起來,卻見上官明德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立刻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叫夫人!叫夫人來!反了!反了!”張氏急匆匆的帶著丫鬟趕過去的時候,明德正收拾好了東西。雖然圣旨上說的是讓明德?lián)袢諉⒊蹋欢鴮嶋H上,他是專門讓北平將軍林冰派了兩個心腹手下來專程迎接的,連車馬轎子都準備得精心妥當,竭力做到在千里奔襲中不讓明德受一點的委屈。他要做的,就是把自己貼身帶的東西準備一下就可以了。張氏進門就指使小廝們說:“給我拆了這院子!我倒要看看,這個新出爐的欽差御史是想打殺父母了不成!”小廝們一擁而上,哪里還用命令,直接便動起手來。張氏早就因為自己生的大兒子沒有中榜而郁悶不已,見了明德,哪里還控制得住,連連冷笑起來:“好一個欽差大臣!別以為皇上有多喜歡你,喜歡你能派你去那有去無回的地方?一個小妾生的野種,你以為你……”話音未落,啪的一聲,張氏的身體甚至因為這巨大的沖力而被打翻在了地上。這個養(yǎng)尊處優(yōu)、頤指氣使了大半輩子的貴婦人沒有想到自己會挨耳光,在地上頓了頓,立刻暴跳起來,拍著大腿哭嚎:“來人啊!還不快去請老爺!他生的什么野種喲……”明德蹲下身,直視著地上狼狽不堪的張氏,淡淡的道:“我的母親,雖然曾經不堪,但是畢竟是國母;我的父親,雖然被滅了九族,但是至少留下了這個血脈傳承?!?/br>他輕輕的笑起來:“我一直很想因為父母的原因而抽李驥一耳光,沒想到今天這個夢想在你身上實現(xiàn)了?!?/br>張氏想怒罵,想跳起來,但是明德抬起手,袖中刀光一閃,赫然一把小匕首斜斜的滑出來。“太太,你注意一點……上官寒雖然嫁進了東陽王府,但是東陽王晉源勾結西宛國軍隊意圖謀反,這件事皇上今天不辦、明天不辦,遲早都是要辦的。到時候……”明德站起身,低語之間,一點厲色掛在精致眉角,笑意盈盈的,“……到時候,給你女兒準備一口上好棺材去罷……”張氏簡直氣得要充血,她恨不能用指甲去抓明德的臉,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外邊傳來了大門轟然打開的雜亂聲音。一隊禁衛(wèi)軍跑進來分立兩排站好,張闊帶著一眾侍衛(wèi)昂首挺胸的走進來,大喝道:“兵部參贊上官明德接旨——”明德頓了頓,站起身來,步伐甚至是很優(yōu)雅的走了過去。全族的人都深深跪在地上,張闊站在大門前,森嚴環(huán)立的侍衛(wèi)軍中,明德作勢要跪下:“哎呀張公公,怎么好意思讓您老親自……”張闊頭皮一陣發(fā)麻。這小哥兒這幾天脾氣異常的壞,連深宮中的皇上都有所耳聞,看來他是找不到發(fā)泄對象,于是要找自己的麻煩了。“明德公子不必客氣,不必客氣……奴才實在是受不起公子這一跪,公子還是自便、自便吧!”明德于是就很自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