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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給黃茂整理了一番衣著,而后半靠在對方的肩膀之上,纖細的手指描繪著對方蒼白俊逸的面孔。“大仙,能救你,我不后悔?!弊詈螅邳S茂的嘴角邊親了一下,柔情道。半天之后,李綾終于將自己的氣息穩(wěn)定了下來。鄔柏墨給她的這門法術晦澀難懂,若是讓她慢慢修煉,三年四年還差不多。不過鄔柏墨顯然也知道沒有這個時間,所以用的是類似傳功的方法。只是如此做,對李綾來說是危險性極大,稍有不慎就會破壞了她的識海。對鄔柏墨來說則是損耗太大,所以傳功這種東西,修士不到壽元將近,絕對不愿做這種事。將黃茂扶起來,而后李綾也盤腿坐到了黃茂的身前。李綾的身前放了鄔柏墨給的一堆丹藥,這些丹藥各有作用,有補充生機、靈氣、神識等的。堅定了神色,李綾再次將那法術復習了一遍。沒有第二次機會,所以她一定要成功!第256章風雪送君歸鄔柏墨將洞外那些不速之客打發(fā)之后,他并沒有進入石室之中,而是走到一塊青石苔之上,而后盤腿坐了上去。李綾是最好的人選,鄔柏墨相信如果她都不能成功,那別人必然也不可能了。時間一點點流逝,轉眼便一個月。此刻的洞內(nèi),李綾和黃茂兩人都陷入了物我兩忘之境。而兩人的頭上,兩道神魂各自漂浮出身體。神魂之間,一絲絲恍若金色的絲線在神魂之間相連。黃茂的神魂很是虛浮,神魂之上更是黑氣彌漫,黑氣之中甚至夾帶著一絲絲血紅色的煙霧。而相比于他,李綾的神魂顯然凝視了很多,周為更是靈氣四溢。他們?nèi)绱藸顟B(tài)已經(jīng)有一個月,只是今日,黃茂的神魂卻突然出現(xiàn)了一些變化。突兀的,一點點銀色的光芒從他的神魂之中散出來,而后在他神魂的一旁隱約間竟然要再次凝聚出另一個神魂的模樣。李綾的神魂開始出現(xiàn)了不安,原本平靜的神色也出現(xiàn)了波動。片刻之后,李綾的神魂終是睜開了雙眼,有些焦急的看向黃茂身旁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幸而這銀色的光點似乎對他們二人都沒有傷害,半刻時辰之后,一道看上去十分虛弱的神魂出現(xiàn)在了黃茂的身旁。這神魂的神色還有些迷茫,幾息之后似乎才有些明白現(xiàn)在的處境。李綾在看到此神魂的模樣之后,她這才徹底放下了心。因為此人竟然是那蔚文禹,黃茂的師父。蔚文禹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狀態(tài),卻是有些不妙。不過他本也不在乎這些,在決定用自己的神魂為引畫制符文之時,他就沒想過自己還能輪回轉世。這些日子,他一直在用自己神魂的能量在溫養(yǎng)保住黃茂的神魂,否則鄔柏墨也根本不敢抽取黃茂的天賦。今日這番,蔚文禹卻是沒想到他竟然還能醒了神智,也還能再去輪回。即便他輪回之后,為了蘊養(yǎng)神魂,估計得當幾世傻子白癡的病秧子了。不過,也總算是比他預計的要好。他身為神魂之體,在rou身被毀之下,又極度虛弱,根本不能在此地久留。“師父,你放心去轉世吧,我會照顧他的?!崩罹c似乎看出了蔚文禹的擔憂之色,當下寬慰他道。蔚文禹愣了愣,他對李綾幾乎沒什么印象。但他也知道,此刻卻是此女在救治他的徒弟。半響之后,蔚文禹竟然起身,而后抱拳朝李綾拱手道:“多謝了,若他能得救,我此生無憾?!?/br>李綾沒有說話,可她目光中的堅定之色,讓蔚文禹明白且愿意相信她。在她靜靜的目光之中,蔚文禹的神魂最終化為星光,一點點消散在了空氣之中。山中不知歲月,時間再次悄無聲息的從指尖流逝。轉眼,卻又是大半年。山中的景色,李綾來時還是夏季燥熱難耐,如今卻早已白雪皚皚。這大半年里,黃茂的神魂之上纏繞著的黑氣已經(jīng)散去大半,只是仍舊還殘留著幾絲較為頑固的煞氣。他和李綾相連之間的金色細線更加的璀璨,可另一邊相連的李綾神魂卻是顯得極為漂浮虛弱,和曾經(jīng)凝實的景象已然不同。這大半年的時間耗費了李綾全部的心神,周圍是一堆已經(jīng)空散的藥瓶,大概鄔柏墨也不曾預料到,這‘輪回’之術的耗費會如此之大。而此刻在山洞之外,一個巨大的雪人動了起來。這雪人的身上,原本停了幾只色彩斑斕的小鳥,這會兒這幾只可愛的小東西漆黑靈動的雙眸之中具是露出了驚疑之色,而后迅速張開翅膀,撲棱棱的飛走了。雪花快速掉落,漸漸的,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了一個石臺之上。鄔柏墨動了動脖子,而后手指一動算了下時間,卻已然過去七個月了。想想時間,如果成功的話,他那小輩出來也就這些日子了。鄔柏墨這一等,便又是半個月。這時間卻太長了,長到他都要以為是李綾失敗了,而后和黃茂同赴了黃泉。這可不是個好消息,鄔柏墨已經(jīng)想好,若是再過五天還不出來,他便不管是否會驚擾了李綾,到時就破開石門進去看看。第二天之時,那一直塵封的石門終于轟然倒塌?;覊m夾雜著飛雪漫天紛飛,即便如此,這對鄔柏墨卻沒有絲毫影響。一直煞氣盈身,不露絲毫其他表情的他,此刻面色卻也是難忍激動之色,雙目中更是帶著期許之色,死死的看著那石門之后出來的身影。對于鄔柏墨來說,他孤獨了太久。他太需要一個族人了,否則天地之大,不管實力再強大,他都是一個被滅族的獨行者。灰塵漸漸散去,鄔柏墨瞇了瞇眼,首先入眼的便是對方一襲白色的衣袍。他還記得,他這小輩似乎一直喜歡穿白色衣袍。只是那時,黃茂是想要裝逼而已。他穿白色衣袍,不說話倒也罷了,憑著自己不俗的樣貌,卻也有一番氣質(zhì)。只是他一開口,一切盡毀。說到底,那時的黃茂還是開過心浮氣躁,也太多少年心性。嘎吱,嘎吱,黃茂踩著積雪,速度不快,卻十分穩(wěn)妥。等走到鄔柏墨眼前,他才發(fā)現(xiàn)這人到底出現(xiàn)了多大的變化。此刻的黃茂頭發(fā)不再是原本的枯白,而是轉為了灰白之色,而面容卻依舊如同二十一二的少年人一般,雙瞳也轉為了漆黑之色。身上氣質(zhì)沉穩(wěn)內(nèi)斂,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那便是那種對自己極為自信,卻又不驕不躁。如同璞玉一般,光華自斂。“多謝道友相救之恩。”黃茂露出一絲笑容,道。對方明明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