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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天生下賤!不管教父怎樣對待你你都離不開他!你以為你能得到什么?!能成為教父最終伴侶的只能是女子!你以為他會讓你坐在他右手側的位置成為全天下黑道的笑柄嗎?”隔著門板,瑪麗的聲音越趨瘋狂,斐瑞盡量屏住呼吸察覺到一絲不安。“你們真的以為當年做的事情有多隱蔽嗎?!真的以為家族里的人都是白癡嗎?!你們真的以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了嗎?!我愛他,沒錯我很愛他!愛到可以為了他隱藏當年的真相!愛到可以為了他背叛我可憐的父親!可他給我什么?把我當做寵物一樣玩弄!哼~你也不過是一個可憐的被利用的工具罷了,幫教父大人干掉卡米拉堂主重傷我的父親之后,你不也立刻就被打包扔出主宅了嗎?對了,聽說你剛被扔出主宅后,在離開的路上就遇到了教父大人派出的殺手圍攻,身手不錯啊~竟然沒有橫死街頭,但是這個黑鍋你背的舒服嗎?這是你一輩子都洗不干凈的罪孽!”“住嘴!”貼著門板低吼出聲,斐瑞喘著粗氣死死盯著自己手中的槍,被背叛的感覺再次涌上心頭,那種赤裸裸的傷痕早已在體內潰爛,又怎么能再被挖出來讓人踐踏!為了路西法,自己可以背棄加入黑手黨時自己所許下的諾言,可以為了他殺死前任教父與自己的頂頭上司,為了他自己可以做一切事情,但是……自己卻永遠得不到他的愛,這就是報應嗎?“我會得到應屬于我的一切的,我將會是西西里島有史以來第一個女教父的,誰都知道你是教父最忠誠的狗,沒有教父的命令,你怎么可能去暗殺雅麗小姐,教父大人與斯諾克家族的仇恨,只能用鮮血才能洗凈,如此一來,打入美洲市場將會被無限期擱淺,這種決策性失誤,你覺得教父大人在那個位置上還坐得穩(wěn)嗎?再加上某些人的暗中推動,想要扒出以前那些爛事,簡直就是輕而易舉。“你也知道我是教父養(yǎng)的一條瘋狗?那么你應當知道,我永遠不會背叛教父,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都不會承認是教父讓我暗殺雅麗小姐的。”一粒冷汗從斐瑞額頭冒出,他突然感到一絲寒意從心里冒了出來,仿佛,自己陷入了一個陰謀……一個讓他窒息的陰謀。“你根本就不用承認什么,你的尸體從這里被發(fā)現(xiàn),就已經(jīng)是無可反駁的證據(jù)了呢,現(xiàn)在,請好好享受,那種孤立無援的無助心情吧?!爆旣惖脑拕傉f完,只聽哢嚓哢嚓幾聲響動,原本明亮的窗子突然冒出一層鐵板將其全部封死,整個屋子變成一間密室,黑暗無邊沒有一絲響動。斐瑞貓一樣的眼睛轉動,觀察者四處安靜可怕又完全漆黑的環(huán)境,突然一種讓他渾身發(fā)抖的情緒冒了出來……那是一種深埋在靈魂深處的遮天蔽日的恐懼──他感覺自己無法呼吸,心臟像被一只手緊緊擠壓,感覺自己會死在這個密閉的空間里。他有病,心理學上稱“幽閉恐懼癥”,哪怕是電梯間,他寧愿走樓梯也不愿意進去。這,是后天形成的,是從見到路西法,被路西法調教了半年之后形成的,一旦處于那種密閉的全封閉的地方,就會讓他沒來由的產(chǎn)生一種從心底發(fā)出的恐懼。“放我出去?。“验T打開??!打開??!瑪麗?。?!”斐瑞用力撞著門,內心的恐懼不斷地膨脹,他受不了了。21“救命!救命!”他一邊叫,一邊撞門,渾然不覺的身子疼痛?!胺盼页鋈ィ?!”門外的瑪麗聽到他近似哀求的嚎叫,不禁輕輕笑了起來,這個人,這個除了教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人,竟然也會露出這種表情,真是讓她得意啊,“阿文,你說的果然沒錯,這小子看起來還真得有幽閉恐懼癥呢?!?/br>“大小姐,您放心,看他的癥狀應該很嚴重,放著不管,不出三天,他就會被自己嚇死,當年他在我的診所里看心理病時,就已經(jīng)很嚴重了。”一旁一個穿黑色西裝的小嘍羅微低著頭對瑪麗討好的笑著。“那好,三天后,咱們來收尸?”轉過頭,瑪麗笑著問。“是的大小姐!我保證,以他的精神狀態(tài),三天后絕對是一具尸體。”“那就好。”點點頭,瑪麗微笑著做了個手勢,不顧房間內斐瑞的哭叫,率先下了樓,而看到他手勢的一個保鏢則輕輕將消音手槍抵在了那個名叫阿文的男人頭上。“你……你要做什么?”正要跟在瑪麗身后下樓的阿文突然被消音手槍抵著,聲音變了調,渾身發(fā)軟的要往地上坐。“斐瑞大人就是因為當年沒有殺你,才給自己留下了這么一個弱點,你以為瑪麗小姐也會犯這種心軟的錯誤嘛?”說完話,不給阿文任何辯駁的機會,保鏢獰笑著扣動扳機。隨著一聲悶悶的聲響,阿文睜著大大的眼睛永遠的停止了呼吸。猛的停住瘋狂拍打門板的動作,斐瑞用顫抖不已幾乎握不住搶的手摸出那根掛在自己脖子上的項鏈,他從來沒有感激過自己會帶著這根項鏈,時間仿佛瞬間回轉,又回到了自己第一次來到地獄之火的情景,又回到了路西法為了磨滅他身上那最后一絲不遜而將它關入暗格整整一個月的時候,那種恐懼是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深深的烙在了他的心里,那時自己唯一的希望就是路西法,時隔多年,這一次,自己唯一的救贖,依舊是路西法……他不確定這一次路西法是否還會像救世主一樣,只要他徹底屈服便會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當年的自己有足夠的吸引路西法的本錢,而現(xiàn)在的自己……猶如喪家犬一般,早已被他玩膩了的東西,更何況……還給他捅了這么大的簍子,他還會救自己嗎?猛的扯斷那根項鏈,斐瑞窩在角落里用不停顫抖的手摸索著那根金屬鏈子,突然死死按了下去,只聽輕微的哢嚓聲響起,斐瑞的嘴連忙對上那根鏈子,“救我!主人救我!求求你!主人救我!”“你在哪兒?”沉默半晌,路西法伸手打開自己書房的電腦,仔細搜尋著些什么。“求你……主人我錯了!求你放我出去!主人我知道錯了!!主人我以后聽話!我以后聽話!”聽到路西法冰冷的聲線,斐瑞仿佛回到了當年,精神已有些錯亂的只知道不斷重復著那一年路西法逼他說的服從的話語,仿佛這樣便可以從這里出去一般。“斐瑞,這是主人給你的懲罰,不許胡思亂想,不許傷害自己,否則懲罰加倍,現(xiàn)在閉上眼睛,凝神靜氣,回想還未出師之前師傅教過的靜心方法,如果乖乖聽話,我就放你出去?!辈坏饶沁呾橙鹪僬f些什么,路西法掛斷話機,在一個特定的類似GPS軟件上搜尋著那個紅點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