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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路邊攔車,半天沒人停,她焦躁走了兩步差點摔下去的時候突然被人拽住了胳膊。 誰? 不知道。 最后就記得有人問她住哪兒,好像還被人背著,一雙大手托在她的腿上,她趴在那人的背上,聞到一股淡淡的橘子水味,清甜的香,她湊過去嗅了嗅。 那人說了聲:“癢。” 只一個字,聲音清透,好聽的緊,葉朝從沒聽過這么好聽的聲音,還是年輕的男聲。 年輕啊,她都覺得自己忘記年輕是什么感覺了。 她伸手在他胸前摸了一把,那人被她突然的動作嚇的身體一震,最后她完全昏睡之前的念頭是:唔,有胸肌,手感不錯。 ***** 18club酒吧,后門。 有兩個悉悉索索的人影,一個光頭正從車廂往下搬酒,鬼鬼祟祟的塞給對面的人,“兄弟,這箱可是正宗的高級貨,全給你了啊?!?/br> 大毛眉飛色舞:“謝了啊,兄弟?!?/br> 光頭擠擠眼睛,“沒被抓到過吧?你小子賺多少了?” 大毛一副后怕的模樣,“前天老板還要修監(jiān)控呢,還好讓我打岔過去了,不然以后干這事還能容易?” 換假酒這事他干了不少次了,真安了監(jiān)控如同斷人財路,這就好比殺人父母啊。 不過賺了多少他是肯定不會說的,心里想著要像前兩個月一樣多來幾個傻大頭,就夠他一直逍遙的了。 “下次有好貨,還給哥們留著哈?!贝竺湾X點數(shù),遞出去的時候看光頭眼神瞅著自己身后。 媽的,不是這么倒霉吧。 他一轉身看到來人,心底驟然一松,過來的是他們酒吧新招的服務。 他把錢塞光頭手里,催促他:“你先走。” 光頭開車走人,大毛轉身沖來人打招呼:“祁臣,收拾衛(wèi)生啊?!?/br> “嗯?!彼曇羟逋傅统?,只聽這一把嗓子就心生好奇。 “你在這兒等著哥,一會兒哥帶你吃飯去,你來店里幾個月了,哥還沒好好請你吃一頓呢?!贝竺呛堑脑竭^他,趁著沒人注意到柜臺里消無聲息的換了酒,把真酒放回自己的柜子,再回后門,果然人還在。 ***** 大毛上前搭住對方的肩,但祁臣太高,顯得他像掛在他身上似的,大毛也發(fā)現(xiàn)了,于是改為拍拍他后背,“小祁,走吧,現(xiàn)在不忙,出去溜一圈沒事” 大毛拽著祁臣出去,一路上收獲不少注視,對于大毛來說真是稀有經(jīng)歷,他斜眼看了祁臣一眼。 祁臣是幾個月前經(jīng)人介紹來酒吧當服務生的,大學沒畢業(yè)又沒工作經(jīng)驗,要不是有這張臉,老板都不一定要他。 切,臉有什么用,錢才是硬貨。 但嫉妒如大毛,也不得不承認,祁臣長得真不錯,年紀輕輕個子竄一米八多,就那身條就夠出類拔萃的,皮膚白,五官端正深刻,又不女氣,難怪受人追捧,老板還讓他上臺唱歌。 明明他嗓子也好,憑什么不讓他上臺啊,就算是午夜尾場,也輪不到祁臣這小子啊。 大毛心底翻江倒海,面上做一副豪氣模樣,拉著祁臣進了路邊一個牛rou面店,要了兩碗面,一碟小菜,兩瓶啤酒,胡侃三巡過后,大毛隱晦的說:“小祁,剛才的事別往外說,以后在店里,哥罩著你?!?/br> 偷換酒的事家家酒吧都有,只要沒被抓到就行,他在店里干了一年多,沒混上主管,也是小頭目了,量祁臣也不敢說,但敲打囑咐還是必須的。 祁臣抬眼問了句:“大毛哥,你就不怕老板知道?” “哎呀,你就是還年輕不成熟,這事多正常啊,以后你就慢慢懂了?!?/br> 祁臣無所謂似的扯了扯嘴角,抬起酒杯,“那以后,大毛哥多照顧了。” 大毛在心底嘖了聲,之前只覺得祁臣這小子不愛出聲的沉默,現(xiàn)在看看,也挺上道啊。 他笑著重重的拍了他兩下肩膀,大笑的允諾,然后起身結賬。 店老板年紀大了,但也與時俱進,旁邊貼著二維碼圖片,掃一掃就結賬,都不用錢包。 回去的路上,大毛炫耀式的給祁臣看手機圖片,得意道:“看,那家店我老去,點那幾樣就58,老板傻子,我給他看個截圖就行,回頭我把圖片發(fā)你,你以后去那兒吃飯就省了?!?/br> 前陣子祁臣欠了一筆賬缺錢,店里人是都知道的,當時自己想給他介紹金主他還不干呢。 大毛本隔岸觀火的等著祁臣再找自己聯(lián)系金主,結果前陣子他好像把賬清了,他怎么來的錢,大毛得好好打聽下。 ***** 回到酒吧里,祁臣找了個借口出去回到剛剛的店里,趁人多的時候用手機掃了一下圖片,轉過去58,微信余額239,這就是他接下來一個月的生活費。 算算手上的錢,加起來共二千三,祁臣看著微信,第一個是房東發(fā)來的消息,到交房租的日子了。 酒吧的工資下個月才能發(fā),可他手里已經(jīng)沒錢了,有同事了解他情況的,勸他找家里要,祁臣沉默著搖頭沒回答。 都說在外面受委屈累了可以回家,但他卻回不了,因為他都不知道那算不算是自己的家。弟弟沒出生之前,他也是被關愛的,弟弟出生之后,情況驟變,他曾經(jīng)擁有的一切都歸弟弟了。 玩具、房間、還有爹媽的關心,在家里,他像是一個透明人。 他想著自己考上大學讓他們面上有光,也許情況會轉好,大一下半年放假的時候,爹媽給他打電話說想他了,要他回家一趟。 這是這么多年來他們鮮少的主動讓他回家。 他當時激動地一晚上沒睡著,回去后,家里人還是和以前一樣冷淡,二弟見他也沒喊一聲哥。 但起碼,他能在家里睡一覺了,兩天后到了要開學的日子,他拿行李要走,發(fā)現(xiàn)自己假期沒日沒夜打工賺的學費錢不見了。 那一刻心慌意亂到絕望。 他知道二弟從小手腳不干凈,鼓起勇氣質問去要,結果他爹把一拐杖打到他的背上,喝罵:“你怎么說你弟的!再說了,這錢你不給你弟想給誰花!一年到頭在外面也不見給家里拿錢,白養(yǎng)你個白眼狼了!” 從他上大學,家里沒拿一分錢,反而還縱容弟弟偷他的學費,祁臣這才明白,這趟回來,是被騙了。 他低著頭,說那是他下一年的學費,求爹媽還他。 他爹訓他:“念個屁書,就你那成績還不如在家打工,別念了!” 旁邊,他二弟拿個蘋果IPAD跟媽說:“媽,這鞋好看。” 他媽笑的慈祥:“喜歡就買。” 他爹的拐杖還一下下打在他的背上,把他的脊梁骨都打彎了,祁臣低頭紅了眼眶,他知道二弟的新平板是他被偷的學費,也知道自己這錢要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