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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跳下床,跑到放著龍鳳燭臺的供臺邊,吃起了上面的食物。他一整天都沒吃過東西,都快餓得胃疼了,吃起來狼吞虎咽。等到吃飽喝足,阮少澤翹著二郎腿,靠在桌邊喝酒。喝著喝著,卻總覺得有點(diǎn)不得勁兒。也是,雖然原主的縮骨功和易容術(shù)已經(jīng)練得爐火純青,可到底違背了人類骨骼的自然生長規(guī)律,一直把骨架壓縮著,難受是難免的。阮少澤伸了個懶腰,正準(zhǔn)備脫掉喜服伸展一下,就聽到門外由遠(yuǎn)及近地傳來了一陣嬉鬧聲。阮少澤頓時一臉臥槽。他在原地傻站了幾秒,等到人都到門口了才反應(yīng)過來,一抹嘴,匆忙地跑回床上。可鳳冠已經(jīng)被他拆下來了,就算要再戴上去,僅靠一人之力也是不可能的,阮少澤只好先把喜帕蓋上,至于其他的……到時候再說吧。就在阮少澤擺好姿勢的一瞬間,房門被推開了。嬉鬧聲一瞬間變大,把阮少澤嚇得一震,但很快,那些聲音就被隔絕在了門外。阮少澤細(xì)細(xì)地分辨了一下腳步聲,只有六個人的,應(yīng)當(dāng)就是喜婆丫鬟,還有新郎男配柳無淵了。阮少澤暗暗松了口氣,但很快就繃緊了神經(jīng)。一雙紅色的靴子出現(xiàn)在了他的視線之中,阮少澤微微低著頭,默默想象著柳無淵看到自己這副模樣后會有的表情。喜婆說完祝賀詞,便由新郎挑喜帕。阮少澤看到一根棍子模樣的東西伸到自己眼底,然后輕輕一挑,喜帕滑落而下。房間內(nèi),極靜。阮少澤抬眸,映入眼簾的是喜婆大張的嘴巴和抽搐的面部肌rou,以及后面四個丫鬟低著頭,因為努力憋笑而微微顫抖的肩膀。喜婆萬萬沒有想到再見新娘竟會是這般模樣。早晨戴上的鳳冠早已不見蹤影,一頭烏黑的長發(fā)因為暴力拆卸而雜亂無章,再加上嘴角那些完全無法忽視的油漬——怪不得她剛才進(jìn)門就看到供桌上的東西少了那么多!蒼天啊,她這是接了一門怎樣的喜事啊,說好的江南第一美人呢!阮少澤默默給喜婆點(diǎn)了一排蠟,扭頭去看柳無淵的表情。然而入目的景象卻讓他和喜婆一樣差點(diǎn)石化。——因為喝了酒而微微泛紅的雙頰,眼底帶著醉意,卻也充斥著讓人無法忽略的nongnong愛意。媽呀,這樣的新娘也能看對眼?!阮少澤對男配的審美絕望了,一如他看到在原著女主坑了男配無數(shù)次之后男配還能甘之如飴一往情深時的感受。“你們都出去吧,”柳無淵的開口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我要和娘子單獨(dú)相處一會兒?!?/br>阮少澤被那個“娘子”激得一個冷顫。喜婆也表情復(fù)雜地看了柳無淵一眼,說了句“百年好合”,便帶著丫鬟們退了出去。閑雜人等一走,房間內(nèi)重新歸于安靜。阮少澤沒有說話,他默默地平視前方,思索著柳無淵會什么時候發(fā)難。柳無淵也沒有說話,只是低頭,靜靜地欣賞著自家娘子的貌美如花。“娘子,你今天好美?!绷鵁o淵一開口,就差點(diǎn)把阮少澤嚇得從床上跌下來。媽呀,這男配是眼瞎嗎!雖然女主的臉是很不錯,原主的易容術(shù)也出色地基本還原了女主的樣貌,可是現(xiàn)在對著這個蓬頭垢面的新娘子還能說出“你好美”的男配,果然是腦子壞掉了吧?……還是說已經(jīng)喝醉了,所以分不出美丑了?阮少澤又重新把視線放回到柳無淵身上,看柳無淵的模樣,肯定是喝了酒的,但看上去好像并沒有醉。不過每個人喝醉后的表現(xiàn)都大不相同,有的人哪怕喝暈過去了臉也還是白的,所以阮少澤并不敢確定。他抿了抿唇,正要開口確認(rèn),卻感覺到視線一暗,竟是柳無淵朝他壓了過來。阮少澤猝不及防,被壓倒在了喜床上。之前鋪在被子下面的核桃紅棗之類的在他第一次躺下去被硌到之后就已經(jīng)清理過了,以至于并沒有被硌到第二次。然而這并沒有什么卵用,柳無淵大概是真的喝醉了,把他撲倒之后就趴在他身上不動了。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還是練武的肯定渾身肌rou,阮少澤被壓得差點(diǎn)背過氣去,好不容易才掙扎著把人推到一邊,自己坐起來大口呼吸。阮少澤低頭,看著柳無淵緊閉的雙眼,伸手在他臉上狠狠擰了一把。柳無淵皺了皺眉,卻沒有醒來。……好嘛,是真的醉了。阮少澤翻了個白眼,翻身下床。他剛才已經(jīng)考慮好了,只要他不在新婚之夜重傷柳無淵,任務(wù)就能完成小半,至于之后的那部分,他就以朋友的身份留在柳無淵身邊幫他解決,畢竟原著中也沒有寫如果他繼續(xù)留下來偽裝新娘會是什么發(fā)展——當(dāng)然最主要的,阮少澤實在受不了縮骨,太難受了!聽著身后傳來的輕微鼾聲,阮少澤坐在桌邊,淡定地卸去了易容。而后把新娘服脫掉,只留下了紅色的褻衣褻褲,便把渾身的骨架一點(diǎn)一點(diǎn)舒展回原來的樣子。他的身量驟然增高許多,原本合身的衣服頓時大大縮短,下半身露小腿倒罷了,上半身更加難看,衣服緊繃勾勒出肌rou不說,腰腹這里也無所遮掩,肚臍都露了出來。阮少澤被自己的造型雷了一下,抹了把臉,就要去衣櫥里翻柳無淵的衣服穿上。下一秒,一陣破風(fēng)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阮少澤渾身一凜,正要出手,就從后面被緊緊抱住:“娘子,你要去哪里?”阮少澤:“……”阮少澤不敢讓他看到自己的真容,不然以后再次出現(xiàn)還得用假臉,太麻煩,只得低下頭,掐著嗓子道:“我、我想換件衣服,請先放開我好嗎?”“好啊。”柳無淵十分順從地放開了手。阮少澤暗暗松了口氣,可沒等他動作,后肩就被點(diǎn)了一下,四肢的力氣頓時就被抽空,整個人都軟趴趴的,無力地朝后倒去。靠,這是被發(fā)現(xiàn)了?柳無淵不是喝醉了嗎!這個大騙子!但預(yù)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柳無淵在阮少澤落地前就接住了他,將人打橫抱起,慢悠悠地朝床那邊走去,邊走還邊用醉醺醺的語氣說道:“娘子,你好沉啊?!?/br>“……”阮少澤無聲地憤怒地瞪著他。就在前一秒,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光四肢無力,就連說話都沒有什么力氣了,柳無淵到底對他做了什么?!被瞪的人毫無所察,將阮少澤放回床上,柳無淵也跟著爬了上去。一只爪子忽然落在阮少澤的右胸上,十分輕佻地揉了兩下,爪子的主人嫌棄道:“娘子,你的胸好平?!?/br>阮少澤:“?。?!”老子是男人當(dāng)然平!?。?/br>“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