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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你不要以為奶奶寵著你,你就能夠為所欲為,你在任性之前也該好好考慮一下生你養(yǎng)你的洛家莊,你這是在給洛家莊抹黑你知道嗎!”“可是奶奶,你們逼著我嫁給一個我素未謀面的男人,就不覺得殘忍嗎?”“你這叫什么話,自古以來哪樁婚事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與無淵是指腹為婚的,如今想要悔婚,這是讓你爹娘在地下都不得安寧?。 ?/br>帶阮少澤來的丫鬟不安地看了阮少澤一眼,輕輕敲響了房門。房間內(nèi)的爭吵戛然而止。“老太君,奴婢已將阮姑娘帶來了?!毖诀叩?。里面安靜了片刻,老太君略顯疲憊的聲音終于響起:“帶她進(jìn)來?!?/br>阮少澤這才被領(lǐng)了進(jìn)去。老太君等三個人都坐在外堂,一進(jìn)門就瞧見了。其中狀態(tài)最差的要數(shù)洛清歌,她紅著眼眶,雙頰因為爭執(zhí)而充血通紅,氣息也不太穩(wěn)定。老太君的狀態(tài)倒比她要好上一些,只是臉色也不好看,盡顯疲態(tài)。最后是柳無淵……阮少澤只看了一眼就滿頭黑線,柳無淵正坐在洛清歌旁邊的位子上,臉不紅氣不喘,仿佛剛才的爭吵全然沒發(fā)生過,一派淡定模樣。甚至在他看過去的時候,柳無淵還不動聲色地朝他眨了眨眼。老太君將兩人的眉來眼去都看在眼里,心中哀嘆一聲,知道孫女之前對她說的那番話十有八九沒有作假。老太君瞪了洛清歌一眼,朝阮少澤做了個請的手勢:“阮姑娘請坐?!?/br>阮少澤也不別扭,道了聲謝,就一屁股坐下了。他毫無規(guī)矩的姿態(tài)讓老太君忍不住皺了皺眉,卻并沒有發(fā)作,只是問道:“聽清歌說,她不想嫁給無淵,是你替她代嫁過去的?”阮少澤琢磨著這話問得有些不對勁,但總體意思沒差太多,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的。”老太君繼續(xù)問道:“而且,你已經(jīng)與無淵圓房了,是不是?”阮少澤按道洛清歌怎么什么都亂說,但也只能硬著頭皮承認(rèn):“是、是的?!?/br>老太君眉頭的褶皺更深了,道:“那么,清歌說你與無淵早已兩情相悅,她正好不想嫁,便成全了你與無淵,可是真的?”“啥???!”阮少澤噌的一下從椅子上蹦了起來。老太君被他驚得朝后仰了仰,旋即將手中的龍頭拐杖用力朝地上杵了兩下,大為不滿道:“沒規(guī)矩,太沒規(guī)矩了!無淵,這就是你喜歡的女子?”“老太君請息怒,阮阮他只是害羞了?!绷鵁o淵連忙起身賠罪,走到阮少澤面前,想讓他坐回位子上。阮少澤一把打開他的手,對著老太君道:“老太君您誤會了,我和柳無淵并不存在什么兩情相悅,我只是和他拜了個堂,其他真的沒什么!”柳無淵幽幽補(bǔ)充:“還圓了房呢。”阮少澤:“……”柳無淵:“而且圓了不止一次。”阮少澤:“……”老太君:“……”老太君聽不得這些污言穢語,打斷道:“阮姑娘的意思是,你與無淵并無感情糾葛?”阮少澤剛要點(diǎn)頭,就被柳無淵捂住了嘴巴:“老太君,阮阮他只是害羞,我們的確兩情相悅,是洛姑娘成全了我們?!?/br>柳無淵老太君卻沒有搭理他,反而繼續(xù)問阮少澤:“阮姑娘,你果真對無淵沒有任何感情?”阮少澤又要點(diǎn)頭,卻在對上柳無淵受傷的眼神后,遲疑了。老太君原本緩和下來的神情又驟然沉了下去,冷冷道:“阮姑娘,若你對無淵并無感情,老身便給你一大筆錢財,讓你離開無暇山莊,之后也可另覓良人,如何?”阮少澤身體一僵。老太君剛才那句話的意思直白點(diǎn)就是:我給你點(diǎn)錢,你拿了就閉上嘴,乖乖消失,把屬于我孫女的位子騰出來,然后我就可以當(dāng)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不計較你的罪過,你么就拿著錢想干嘛干嘛去吧。原來人家打的是這個主意。他是以洛清歌的身份嫁入柳家的,并沒有其他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只要他離開,洛清歌入駐無暇山莊,那就沒有人會知道這樁丑事。而他阮少澤作為一個無名小卒,雖然失了身,但也拿到了錢財,應(yīng)當(dāng)是不虧的。這若是放在尋常女孩子身上,估計早就被羞辱得幾欲自盡了吧?阮少澤即便是個男人,本身也沒什么節(jié)cao,可要他被人像垃圾一樣踢來踢去還不反抗,實在是不太可能。要他離開柳無淵只有兩個可能,一是他自己離開,而是柳無淵讓他離開。至于老太君?自己滾到一邊玩兒拐杖去吧!柳無淵離阮少澤最近,也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他面色冷下來的人,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地松開了手。老太君遲遲得不到答案,也有些不耐煩了:“阮姑娘,老身的建議你考慮得怎么樣?”“不怎么樣,”阮少澤轉(zhuǎn)過身,目光陰冷地注視著老太君,“老太君,你的孫女逃婚,你教訓(xùn)她,我管不著??晌也⒉皇悄銈兟寮仪f的人,你想用錢財讓我離開我的丈夫,也未眠太厚顏了一些吧?”“阮阮!”柳無淵的雙眼頓時亮了起來。洛清歌聽到有人這么說她的奶奶,一瞬間是有些生氣,可回想起奶奶的霸道不講理,她又把不平的話咽了回去。如果阮少澤這次真的能把她奶奶說得再也不會逼她嫁人,她還得感謝他呢!老太君頭一次遇到這么無禮之人,氣得面皮發(fā)抖,手指指著他不斷顫抖:“老身今日真是大開眼界,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搶占了老身孫女的身份嫁入無暇山莊,如今還敢大言不慚地稱老身的孫女婿為丈夫,來人吶!來人吶!”“老太君有何吩咐!”十來個侍衛(wèi)頓時從屋外沖了進(jìn)來。老太君一指阮少澤:“給我把這個女子扔出去!”“慢著!”柳無淵抬手制止了侍衛(wèi)們的動作,“老太君,您非要這樣嗎?”老太君道:“無淵,若你想枉顧我們柳洛兩家數(shù)十年的交情,就盡管護(hù)著這個女人去吧!”柳無淵看了看阮少澤,又看了看老太君,表情似是有些掙扎。然而就在老太君以為他會為了他們的世家交情而放棄那個“女人”的時候,柳無淵一句話將她說得眼前發(fā)黑:“老太君,今日無淵與內(nèi)人多有得罪,先行告辭,改日一定登門致歉。”說完,也不顧老太君氣得快要中風(fēng)的表情,拉著阮少澤,毅然決然地離開了洛家莊。“……我說,這究竟是什么情況?”作為一同被趕出來的客人,陸御風(fēng)一臉懵逼。“我和阮阮的事情被老太君知道了。”柳無淵一眨不眨地看著阮少澤,頭也不帶回一下的。陸御風(fēng)頓時覺得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