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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亭后背上的傷也從一開始的滲血不止慢慢恢復(fù)成了幾條深色的痂,精神都好了不少。阮少澤一直覺得宋明亭其實已經(jīng)能夠行動自如了,可是宋明亭也很聰明,他從阮少澤第一次來時的舉動就知道他不想暴露身份,所以并沒有做出扯下眼罩或是去摸阮少澤臉的舉動,始終都是乖乖地任憑他喂自己喝湯,甚至在后面的幾次,他都是主動蒙好眼睛等阮少澤來的。今天過后,他應(yīng)該就不用再來了吧。阮少澤想著,張大嘴巴打了個哈欠,露出缺了一顆門牙的牙齦。作為一個十歲的小孩子,每天晚上不睡覺,跑來給宋明亭送湯,害得他睡眠硬生生少了三分之一,白天給先生批評的次數(shù)也顯著增加,幸好他皮厚,被罰站的時候也能偷偷瞇一會兒。喂完湯,阮少澤一言不發(fā)地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才走到門口,又轉(zhuǎn)過頭來,跑到小書桌前留下了一張字條,以及一個小瓷瓶。宋明亭躺在床上,耳邊充斥著毛筆輕輕劃過紙張的聲音,而后停止,不一會兒,門扉開關(guān)的聲音也響起。宋明亭這才摘下眼罩,緩緩地坐起,下床來到了書桌邊。——你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我以后就不來了,這是之前給你涂的藥,是新的一瓶,要是以后再挨打了還能用用。不用謝我,請叫我雷鋒。宋明亭看著這張寫得歪歪扭扭比三歲孩童還不如的字條,忍不住笑出了聲。托阮少澤的福,宋明亭第二天就回了國子監(jiān)。然而阮少澤自己卻沒能去欣賞一下自己照顧的病人的恢復(fù)情況,因為鎮(zhèn)南侯回來了,看到他的小考成績之后大發(fā)雷霆,正掄著棍子要抽他呢。阮少澤穿了這么多世界,還從來沒挨過打,當即扭頭就跑。鎮(zhèn)南侯沒想到這臭小子膽子越來越大,不僅成績沒有起色,字也寫得越來越難看,現(xiàn)在居然還敢逃避責罰——可鎮(zhèn)南侯也不想想,他以前什么時候責罰成功過,哪一次不是中途就被長公主攔了下來。于是將軍府里就上演了一場兒子逃老子追的戲碼。阮少澤一路從前廳往后院跑,想要找公主娘來求情,結(jié)果他錯估了自己那雙小短腿的速度,剛跑過花園就被鎮(zhèn)南侯一把逮住,拽著胳膊往祠堂走。“老子今天非得給你點教訓(xùn)不可!”鎮(zhèn)南侯臉色黑如鍋底。就在這時,蕭翎不知從哪兒跑了出來,一把抱住鎮(zhèn)南侯的大腿道:“爹爹爹爹,求你不要打哥哥。”阮少澤齜牙咧嘴地朝蕭翎豎了個大拇指,當然,是在鎮(zhèn)南侯看不到的角度。蕭翎沒看懂,但依舊抱著鎮(zhèn)南侯的大腿沒松手。鎮(zhèn)南侯還是很寵這個小女兒的,見狀只得松開阮少澤,把蕭翎抱了起來:“翎兒乖,哥哥是因為不好好學習爹才要處罰他的,翎兒去娘那兒玩,好不好?”蕭翎天真地道:“那我能帶哥哥一起去嗎?”阮少澤捂著手臂,用力點頭。鎮(zhèn)南侯視而不見,一口拒絕:“爹剛才說了呀,爹還找哥哥有事呢,翎兒自己去吧。”蕭翎聞言,立馬嘟起了嘴,不高興了。“蕭正鷹,你又皮癢了是不是!”長公主不知何時已經(jīng)到了附近,氣勢洶洶地朝鎮(zhèn)南侯走來。鎮(zhèn)南侯下意識后退了半步,而后挺起胸膛道:“我教育兒子,你怎么總來搗亂?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嗎?”長公主冷笑一聲道:“我以前給你留過面子的,結(jié)果就是我的寶貝女兒長大以后要嫁給一個藥罐子了!”她當時之所以會妥協(xié),最大的原因就是鎮(zhèn)南侯先斬后奏,為了不讓丈夫以后在圈子里落下個出爾反爾的名聲,她才勉強同意的。“這也是我的兒子!只要有我在,你休想動他一根手指頭!”長公主說著,就把阮少澤拽到了自己身后。鎮(zhèn)南侯氣得說不出話來。阮少澤卻是覺得剛才被抓的地方疼得不行,忍不住撩開袖子看了一眼。只是這一眼,卻讓長公主尖叫了起來:“蕭正鷹!?。?!”原來,阮少澤不算強壯的小手臂上,已然多了五個青黑的手指印。阮少澤:“……”爹啊,你是蕭晟的親爹不?下手這么狠。鎮(zhèn)南侯也沒想到自己隨便一抓,就把兒子的手抓青了,不知道究竟是他自己太不知輕重,還是他的兒子太弱雞——這兩點鎮(zhèn)南侯都不想承認。阮少澤到是沒太在意,他見氣氛太僵,還開了個玩笑:“爹啊,你的手汗好重,把我衣服都抓出濕印子了,這是不是腎虛的征兆???”鎮(zhèn)南侯:“……”長公主:“……”蕭翎天真地吃手手:“爹,腎虛是什么意思?”長公主:“咳……”隨后,將軍府的花園里,又是一陣雞飛狗跳。第73章病弱少爺惡霸世子(5)次日,阮少澤一瘸一拐地來到了國子監(jiān)。昨天因為“腎虛”這個詞,他被鎮(zhèn)南侯的棍子掄到了兩記,后來又被罰跪了兩個時辰,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腿都不像自己的了。阮少澤一出現(xiàn),原主的幾個小伙伴就迎了上來。“阿晟,你昨天怎么沒來呀?”說話的是齊國公府的世孫劉澹。“是啊是啊,”景陽侯府的小少爺林靖烊也附和,“你昨天沒來虧大發(fā)了,你知道嗎,容王回京了!”阮少澤沒反應(yīng)過來是誰:“容王?”劉澹用力點頭道:“而且他昨天來國子監(jiān)了!隔壁院子的先生是他的啟蒙先生,容王似乎是來問候的,我們都看到了。”“你是說傅……你說容王啊,”阮少澤恍然大悟道,“他居然已經(jīng)回來了?”那傅容豈不是已經(jīng)和女主在街上偶遇過并且留下深刻的印象了么。劉澹不滿地看著他,道:“阿晟,你這是什么反應(yīng)?。俊?/br>阮少澤一愣。林靖烊卻是撞了撞劉澹的肩膀,笑道:“你忘了阿晟和容王的關(guān)系了?我們之多也就在酒會上遠遠地見容王一面,阿晟可是容王的親外甥,要見他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br>“說的也有道理,”劉澹有些嫉妒地看著阮少澤,“阿晟,下回你去找你皇舅舅玩的時候,記得叫上我們倆啊。”阮少澤下意識回答:“行、行吧?!?/br>說完才反應(yīng)過來……他并不打算去找容王玩兒啊!他躲容王還來不及呢!阮少澤這會兒想起來了,在原著的設(shè)定中,少年時期的蕭晟是十分崇拜傅容的,因為傅容是一個比鎮(zhèn)南侯還要神話般的存在。傅容十五歲上戰(zhàn)場,從未打過敗仗,堪稱新一代戰(zhàn)神,現(xiàn)年十八,在往后的日子里,他會打更多的勝仗,也會攻下更多的城池,為大盛王朝開疆拓土。但阮少澤自己卻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