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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邊,想和誰玩兒就和誰玩兒,那些上趕著貼上來的或者為了“標(biāo)新立異”跑來挑釁自己的,樊冬看都懶得多看一眼。正因如此,樊冬朋友不少,仇人也不少——他越年長,仇恨值拉得越穩(wěn)。只有一次他吃了虧——在章擎手里吃了虧,他對章擎挺感興趣的,主動邀請章擎一起去玩,章擎卻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他,原因好像是“你以前仗著自己有錢踐踏過誰誰誰的尊嚴(yán)他我不愿和你這種人為伍”,那誰誰誰是誰樊冬已經(jīng)不記得了,不過章擎這個名字他倒是記下了,干脆利落地加入黑名單!在家里看到章擎時,樊冬的第一想法是“弄走他”,于是兩個人一見面就掐得天昏地暗。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這種互掐變味了。有一次老祖宗的忌日,他一個人躲在屋頂看著無垠夜空,很想念以前跟在老祖宗身邊快快樂樂的生活。他喜歡跟著老祖宗學(xué)東西,可老祖宗死前卻讓他不要再學(xué)這個,因?yàn)樗麄冞@一支仇家太多,而他太小了,保不住手里的東西。老祖宗讓他去找老師,改學(xué)西醫(yī),并發(fā)誓這輩子絕對不去動用家中的“藥王傳承”。那時候,他和章擎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變了不少。他正想得出神,一個身影忽然擋住了夜空。章擎半跪到他面前,伸手擁住他說:“別難過?!?/br>他忍不住伸手回抱章擎,眼淚流得洶涌又肆意。他第一次懇求章擎:“以后你接手樊氏好不好?我有別的事要做……你幫我好不好?”他知道章擎也有別的事想做,但他還是說出來了。章擎雖然一直沒說出口,但他知道章擎一直都在寵著他,不管他說了還是沒說,他想要的東西、他想要做的事,章擎都會幫他去拿、幫他去做。他就是自私地享受著章擎的寵愛。果然,章擎抱著他一會兒,緩緩說道:“好?!?/br>章擎沒有問他有什么“別的事”,沒有在意外面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早早到樊氏幫忙,畢業(yè)后順理成章地成為公司的“副總”,儼然以樊父認(rèn)定的繼承人自居。如果沒有他的請求,章擎不會進(jìn)入樊氏,不會那么早成為那么多人的眼中釘rou中刺。他會出去白手起家,一步步走向他應(yīng)有的巔峰,而不需要面對盤根錯節(jié)的家族紛爭,不需要面對那么多人的質(zhì)疑和謀害。是他害了他!是他害了他!自從親眼看著章擎死在自己面前,樊冬每每夜半夢醒,想到的都是這么一句話。本來,章擎有更多時間去成長。本來,他們有更多時間在一起。樊冬推開愛德華。愛德華再像章擎也不是章擎。樊冬說:“我有喜歡的人了?!彼裆J(rèn)真,“很喜歡很喜歡。”愛德華本來正為自己話里陌生的疼惜之意震驚著,聽到樊冬這句話后他臉色難看到極點(diǎn)。即使家中遭逢巨變,他依然是人人敬畏的天之驕子,而這個小混蛋居然敢在他明明白白的示愛之后在他面前說“有喜歡的人”?愛德華說:“誰?”愛德華話里的殺意讓樊冬背脊一寒。樊冬艱難地抬起頭,望向愛德華那張和章擎極為相像的臉。一樣的五官、一樣的聲音、一樣的胎記,但是人完全不一樣,如果章擎有愛德華的野心和心計,怎么可能會死在那種算計里面?樊冬轉(zhuǎn)開腦袋,緩緩說:“你不認(rèn)識的。他是一個很正派的人,做事原則性很強(qiáng),除了和我在一起這件事有些出人意料之外,其他事他都符合所有人的期望?!彼f著,下巴突然被愛德華抓住了,強(qiáng)迫他轉(zhuǎn)過頭與他對視。樊冬睜大眼。愛德華說:“這樣嗎?那我更要試試了。”他狠狠吻上樊冬柔軟的唇。本來愛德華以為自己心里涌動的只是占有欲,但是在親耳聽到樊冬不疾不徐地訴說他對另一個人的愛慕時,愛德華的憤怒比從前要強(qiáng)烈一千倍一萬倍。如果那個人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絕對會把對方撕碎!他不允許樊冬與別人表現(xiàn)親密,更不允許樊冬心里有別人!愛德華牢牢鉗制著樊冬的雙手,杜絕他有半點(diǎn)反抗的可能性,肆意侵占著樊冬的唇舌。這本來就是個弱rou強(qiáng)食的世界,即使有人捷足先得又如何?搶過來!搶過來!想要的東西,搶過來就好!直至嘗到了嘴里的血腥味,愛德華才松開對樊冬的禁錮,居高臨下地注視著樊冬:“我的科林殿下,從今以后你屬于我,你只能屬于我?!?/br>樊冬回過神來,氣得直發(fā)抖:“滾!”愛德華說:“該睡覺了吧?要么乖乖睡,要么我們來做點(diǎn)別的?!?/br>樊冬如墜冰窟。對于愛德華這種人來說,講道理是沒用的,講實(shí)力……愛德華穩(wěn)勝!樊冬不動彈了,乖乖讓愛德華把自己抱上床。他還是少年體型,愛德華能輕松把他抱入懷里。愛德華很滿意他的聽話,親自替他脫掉了鞋襪。看到那白皙的腳趾時他忍不住伸手捏了上去。溫暖又細(xì)膩的觸覺讓愛德華下腹火熱,果然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王子……愛德華側(cè)頭親吻樊冬的耳朵。早該這樣了!何必心疼這小混蛋、白白讓自己憋著?樊冬伸腳一蹬,把愛德華飽含惡意的手踹開,接著借力往旁邊一退,抬腳想把愛德華踹下床。愛德華一手抓住他的腳踝:“科林殿下這么想做點(diǎn)別的嗎?”樊冬腳踝一疼,眼淚嘩嘩地往下流。他眼眶發(fā)紅,惡狠狠地瞪著愛德華:“你可以試試!”除非愛德華把他打暈打廢,否則他絕對不會讓這意圖強(qiáng)-jian的混蛋得逞!愛德華看著他可憐兮兮卻又強(qiáng)作鎮(zhèn)定的模樣,心中一軟。他伸手把樊冬拉回懷里,命令般吐出兩個字:“睡覺。”樊冬掙扎著要退開。愛德華輕咬他耳朵:“貼得這么近,如果你亂動蹭出什么火來可是要負(fù)責(zé)滅了它的?!?/br>樊冬不敢動了。樊冬僵直著身體很久,最后終于緩緩閉上眼。直至后半夜,他的呼吸才慢慢變得平穩(wěn)。愛德華注視著樊冬微皺的眉頭許久,隨他進(jìn)入夢鄉(xiāng)。夢里樊冬皺眉的模樣依然揮之不出。愛德華心底深處有種陌生的感覺不斷往外涌,撫不平、撫不平,怎么辦、怎么辦……不要難過、不要難過、不要難過……更多的畫面從腦海掠過。好像有人懇求他:“你幫我好不好?”他說:“好。”很簡單的一個好字,帶來的后果卻一點(diǎn)都不簡單,幾乎把他原本安排好的、按部就班的人生徹底打亂。直到什么時候他才后悔這個決定?直到看到那雙滿含傷心和自責(zé)的眼睛的時候——不要難過,不要難過……我答應(yīng)你,不是為了讓你難過……我答應(yīng)你,是因?yàn)橄M?/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