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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華一行人已經(jīng)抵達劍山。樊冬只將幻影石取出來看了一眼,就把他交給了賈里德。他不會一直盯著愛德華那邊,因為即使他全程看著也改變不了什么,愛德華不是普通人,他敢下劍山遺址肯定已經(jīng)有充分的準備。只要讓賈里德盯著看就好,真有什么意外賈里德也能及時調(diào)動隨行人員前去營救。樊冬也很忙碌。來訪賓客的信息都登記在案,當(dāng)各大公館確定某個賓客正式入住,就會派人將他的信息送到對應(yīng)的公會,讓他們向這位賓客發(fā)出邀請,參加這樣那樣的聚會、這樣那樣的比賽,務(wù)必不讓任何一位賓客覺得自己被冷落了。于是樊冬的麻煩紛迭而至:他在好幾個公會都登記過,一路上又時不時地跑去別人公會里看看書或者砸砸場,各公會得知他抵達首都的消息后,邀請函就雪花似的向他入住的公館飛來。樊冬一張一張邀請函亮給普里莫老頭看,讓他幫忙篩選哪些是值得一去的。普里莫老頭抱著顆和他差不多大的小葡萄,用吸管吸允葡萄汁,時不時才牛逼哄哄地說:“噢,這小東西還都長大了,居然當(dāng)上會長了,那會兒他求我指點的時候那叫一個誠心,那鼻涕,那眼淚,那小表情兒,實在太逗了。就是因為他當(dāng)時逗樂了我,我才簡單地點撥了幾句?!被蛘哒f“噢,這老不死的還還活著,當(dāng)初他抱著我大腿跪求要當(dāng)我的學(xué)徒,我才勉為其難地收下他。沒想到他偷學(xué)了一點兒入門技法,就覺得自己牛逼大發(fā)了,背著我悄悄跑了!”總之,在普里莫老頭嘴里,這些家伙都是當(dāng)初哭著喊著求他的小可憐——現(xiàn)在他們之所以能成為牛逼人物,都是因為經(jīng)過他的指點?。?/br>樊冬忍不住說:“老頭,有時候牛皮吹太大,會吹破的……”普里莫老頭吹胡子瞪眼:“我吹牛?我用得著吹這種牛?”他重重地哼了一聲,“要不是看到這些邀請函上的署名,我還想不起他們來!”說完普里莫老頭擰過身去抱起另一顆葡萄,鉆進收納戒指里不再理他。樊冬:“……”難道普里莫老頭說的是真的?怎么辦,他突然覺得這些給他下邀請的人都是很弱很弱!這是不行的,做人要謙虛,要謹慎,不能被普里莫老頭吹到自信心極度膨脹——通常那樣的人會死得很慘??!普里莫老頭不肯再把關(guān),樊冬只能自己篩選。當(dāng)看到一張邀請函上寫著“百獸殘卷”時,樊冬一激靈,連忙把普里莫老頭喊了出來。普里莫老頭一聽百獸殘卷,也顧不得生悶氣了,跳出來說:“百獸殘卷?!”當(dāng)初普里莫老頭死于意外,外面眾說紛紜,卻大多都認為他死得活該。他生前得罪的人太多,活著時沒人敢罵他,死后那些人卻不怕了,什么惡名都往他身上栽。不知道的人,大概真以為他是個作惡多端的惡人,死得活該。普里莫老頭之所以會成為死靈,就是因為他不甘心,他覺得像他這樣的人,不應(yīng)該不明不白地死掉。在發(fā)生意外前,普里莫老頭正是在追查一件名叫“百獸卷軸”的神器。據(jù)說那是天都的“設(shè)計圖”,沒錯,如果傳言無誤,人人向往的天都很有可能是人為創(chuàng)造的!普里莫老頭當(dāng)時覺得其他事對他來說已經(jīng)毫無挑戰(zhàn)性,所以他決定找到這個“百獸卷軸”。只要能掌握這件神器,他可以毀掉天都,或者創(chuàng)造另一個天都!普里莫老頭說:“你要小心,這也許是一個陷阱?!鼻也徽f這個殘卷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樊冬拿著它就是燙手山芋?。?/br>畢竟樊冬目前的實力太低了。樊冬說:“但我還是應(yīng)該去一趟?!?/br>普里莫老頭抱著葡萄想了想,點頭說:“對,還是應(yīng)該去一趟?!卑佾F卷軸的存在又不是什么秘密,樊冬要是看到有這么珍貴的殘卷現(xiàn)世卻不打算去看看,同樣會讓人懷疑。樊冬說:“那就去這里吧?!彼职哑绽锬项^彈回收納戒指,“外面人多眼雜,您還是暫時別出來吧?!?/br>普里莫老頭被彈得翻轉(zhuǎn)了好幾圈,栽倒在收納戒指里的“地面”上。他憤怒不已,朝樊冬破口大罵:“你個過河拆橋的臭小子!”過河拆橋的樊冬笑瞇瞇地把收納戒指一關(guān),精神聯(lián)系一斷,清凈了。☆、第一三三章朋友第二天一早,樊冬按時到達泰格帝國的陣師公會,隨行的還有約瑟這位代表他老師歐羅斯前來為泰格大帝賀壽的年輕陣師。兩個人的年紀在一干陣師之中都非常顯眼,約瑟還好,大家都認識,樊冬就不行了,他一進門馬上遭遇了慘無人道的圍觀。樊冬微笑著和其他人點點頭,找了個好位置坐下。他雖然不是陣師公會的成員,但老歐羅斯閉關(guān)前為他寫了推薦信,讓他當(dāng)了個傳說中的“特邀顧問”。這種職位一般只有位高權(quán)重、沒空把重心放在某項研究上的天才貴族才有資格當(dāng),像樊冬這種年紀被推薦上來的還真是少見。老歐羅斯是個實誠人,他繞過了馬薩克會長,直接向自己的老朋友、陣師公會總會的會長推薦樊冬。在核實樊冬的天賦和能力之后,老會長拍板定案,把樊冬青睞參加這場重要的“研討會”,正式把他介紹給其他人。幸運的是,樊冬并沒有接收太多探究的目光。今天所有人的目標(biāo)都是百獸殘卷。樊冬很快拿到了一張抄謄的百獸殘卷,這殘卷大概只是數(shù)十份分卷中的一角,可光是這樣,上面的陣法已經(jīng)復(fù)雜得讓所有人暈頭轉(zhuǎn)向。樊冬也一樣,以前他拿到什么殘卷都能大致理清頭緒,現(xiàn)在卻什么都看不出來。樊冬抬手在殘卷上描畫著上面的紋路,有種奇妙的感覺傳遞到他的指尖,讓他莫名地放空了大腦,心里眼里都只剩下眼前的殘缺陣法。他把所有紋理描畫了一遍,心中對傳言中的百獸卷軸充滿了敬畏。光是一個殘缺陣法就能讓人沉浸其中,實在難以想象完整的百獸卷軸是什么樣的存在!難道這個時代真的有神靈?樊冬莫名地想到了長老會那尊雕像。這世上,真的有大地之神嗎?樊冬緩緩擬繪完整張殘卷,在他閉上眼回憶陣法的精妙之處、暗暗揣測它的用處時,他腦海中那本沉睡的祝詠之書緩緩開啟,瑩白的光芒突然變得更盛更強!祝詠之書的聲音傳入樊冬耳中:“沃夫圖騰!這是沃夫圖騰!”樊冬一愣。祝詠之書隨風(fēng)翻動般的書頁停了下來,書頁中的內(nèi)容完整地呈現(xiàn)在樊冬腦海中。那一頁“白紙”不再是白慘慘的模樣,而是緩緩浮現(xiàn)一個灰黑色的印記——或者應(yīng)該說,浮現(xiàn)出了印記的一角!那一角大概只占了整張“白紙”的十分之一,如果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