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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四章萊恩圖騰愛德華也正在被黛娜夫人耳提面命。等黛娜夫人說完話,戴文等人又到了。作為愛德華的前副官,戴文是跟著愛德華最久的人,見到愛德華身著禮服的模樣時,戴文忍不住悄悄轉(zhuǎn)過頭去抹了抹淚。眼淚像是會傳染一樣,在軍部眾人之中蔓延。即使習慣了出生入死,誰不期望能夠有一個美滿的將來?愛德華剛剛重傷清醒過來,就以最快的速度掌控軍部,帶著部屬們在生死場上走了一圈又一圈。無數(shù)次大家都快絕望的時候,愛德華一騎當先,殺得敵人不敢再上前半步。這樣的統(tǒng)領,他們怎么能不誓死追隨?雖然帝國還沒有完全安穩(wěn)下來,但是看著愛德華即將和樊冬成婚,所有人心里都很高興。自從那位殿下出現(xiàn)之后,愛德華臉上的笑容變多了,不再像那個修羅場里走出來的殺戮機器。這一次愛德華出了意外,賈里德把事情經(jīng)過告訴戴文后戴文嚇了一跳。他非常害怕過去的事情又會重演一遍。戴文當初為了軍部,曾經(jīng)一次次地把樊冬阻擋在外,后來看著樊冬和愛德華的親密相處,戴文就知道自己做的事是世間最鋒利、最殘酷的刀鋒。偏偏他毫無憐憫,一次又一次地將他插入樊冬胸口。如果這樣的事情再來一遍,別說樊冬能不能承受,戴文這個旁觀者都無法承受!幸好,賈里德說愛德華雖然有點變化,但一碰到樊冬之后還是一樣的,親親密密亮瞎狗眼。戴文抹掉了眼淚,和賈里德等人一起上前,大膽地要求擁抱愛德華。愛德華本來想在部屬面前維持威嚴,可在看到那一雙雙隱含淚光的眼睛后突然有點猶豫。他張開手逐一抱了抱自己的部屬們,許多畫面從他的腦海中閃過。這些,都是陪著他出生入死的人啊。愛德華在離開劍山遺址后一直朦朦朧朧蒙著一層冰霜的心臟,突然淌過了一絲暖流。也許囚神能夠掠走他的一部分記憶或者感情,但是只要他還在這里,只要他還活著,這些東西就永遠不會消失。遺忘的,可以再想起來;丟失的,可以再找回來。不過是一件沒有生命的兇器,難道還能把人的記憶和感情徹底掠奪走?愛德華和戴文等人擁抱完,突然感覺腰間的囚神劇烈地顫動了一下。愛德華讓所有人退開,拔-出了黑色的囚神。原本漆黑的劍身,突然泛起了些許亮光,那光并不刺目,但讓人移不開眼。囚神像是擁有了心臟一樣,一下一下地顫動著。劍靈!愛德華感覺自己的心臟也猛烈地跳了幾下。他感覺到了,一直以來只散發(fā)著幽寒之氣的囚神,一瞬之間活了過來。在他決定擺脫囚神帶來的陰影、掃清所有障礙的那一刻,囚神上的劍靈蘇醒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愛德華握緊了囚神,與劍靈建立精神聯(lián)系。這個劍靈是囚神在劍山遺址里掠奪過來的,本來已經(jīng)快被囚神吞噬,但愛德華的轉(zhuǎn)變讓它一下子占了上風,和愛德華產(chǎn)生了共鳴!愛德華閉上眼,腦海里涌出了劍靈帶來的精妙劍技。為什么“靈”會讓那么多人瘋狂,因為它從出現(xiàn)開始,就擁有著和它主人同等強大的力量,得到劍靈之后可以獲得它的前主人所有劍技!囚神中的劍靈來自劍山遺址,那把被人奪走的寶劍被囚神斬斷之后,劍靈就被囚神吞噬過來。劍靈蘇醒后,他前任主人的身份也浮出水面,比之現(xiàn)在眾人口中的眾多“戰(zhàn)神”,劍靈的前任主人才是真正的神一樣的人物——他是泰格帝國三百多年前的一位傳奇人物,劍山正是由他一手建起來的!這把劍被封壓在劍山遺址中,直至愛德華一行人強行闖入第六層才被拔-出來。可惜,拔出他的人不對,讓它在劍靈蘇醒之前就被囚神斬成了兩截。愛德華梳理好那位“戰(zhàn)神”留下的劍技,并沒有太放在心上。都已經(jīng)過了幾百年,劍技雖好,卻不足以讓他驚嘆。更令愛德華在意的,是囚神被劍靈控制之后,從他腦海里奔涌而出的兩份記憶。這兩份記憶的重要程度,不相伯仲。在第一份記憶里,他依然叫雷蒙·愛德華;在第二份記憶里,他卻叫“章擎”。這是一個他很陌生,卻又莫名熟悉的名字。擁有了記憶之后,屬于這個名字的一切仿佛也根植在他心底,再也無法拔除。愛德華發(fā)現(xiàn),自己迫切地想到見到樊冬。他迫切地想要告訴樊冬,和他結婚的不再是記憶殘缺的雷蒙·愛德華,所有的痛苦和難過,他不會再讓他一個人承受。囚神再也無法從他身上奪走任何東西。那是他的樊冬。那是他的小獅子。即使只是一點點記憶,也不允許任何人偷走。愛德華以最快的速度做好準備,走到門前翻身上馬,騎馬抵達王宮。看到那熟悉的高墻,愛德華心底竟泛起了不一般的滋味。原以為只是失去了一些無關要緊的記憶,現(xiàn)在想了起來,卻覺得什么都不一樣了。明明到處都是他們的過去,他怎么會忘得一干二凈?愛德華不顧禮儀官的勸阻,前往樊冬的住處。樊冬的禮服比他的禮服更加繁復,樊冬正昂著下巴讓人給自己扣最上面的扣子,漂亮的喉結在衣領的掩映下依稀可見。愛德華深深地看著他。察覺了愛德華的視線,樊冬訝異地看向愛德華,很意外他這么快就搞定了。愛德華接替了禮儀官的位置,上前替樊冬把禮服的扣子都扣好,動作又快又細致。樊冬總覺得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樊冬仔細地盯著愛德華直看,看到愛德華抬眼朝自己望來,他眨巴了一下眼睛,湊上去親了愛德華一口。愛德華心里明明高興得要命,面上卻什么都沒表露。他抬手抓住樊冬的下巴,得了便宜還賣乖:“殿下吻得不對,我教你?!彼刂氐匚橇讼氯?,仿佛像把樊冬拆吞入腹。愛德華知道加冕儀式將近,沒有鬧得太過火。他松開了樊冬,幫樊冬把微亂的衣襟整理好。即使和科林·萊恩融合了,樊冬的變化卻并不大。其實不管遇到什么事,樊冬都比他應對得從容。樊冬愛胡鬧,但他比誰都清楚胡鬧的后果,從來不會讓人幫他收拾殘局。樊冬唯一一次向他示弱,是希望他能繼承樊氏——過去的種種浮上心頭,讓愛德華有種把樊冬狠狠抱緊的沖動。他一次次地過他們之間的一切忘得干干凈凈,以樊冬的驕傲竟然沒把他一腳踹開,真是不幸中的萬幸。愛德華輕輕親了親樊冬的臉頰。樊冬狐疑地抬起頭:“我怎么覺得你今天有點煩人……”愛德華目光灼灼地看著樊冬:“那殿下要有心理準備